她想不通。徐景之伤害她时,她只会想着爱之一字如此单薄却也刻骨,哪怕再失望却不过尔尔。但当苏家人也那般对待她,苏长宁的心彻底冷了下去。“让他回去吧,”苏长宁淡淡地说,“我不见。”侍女应了声,便退出去拒绝苏长安了。她因得昼夜赶路,睡得不好,用过晌午饭食后便躺回床榻休息了,直到日暮西沉醒来时,侍女在屋里点了一盏灯。“什么时候了?”“回姑娘的话,酉时了。”她一觉睡了两个时辰,难怪头痛欲裂。
她的目光看向徐景之,对方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阿宁,我恳求你暂且回到京城,”徐景之认真地说,“只有这样,我才能没有顾忌地去为你找回婆婆。”
“不是为我,”苏长宁笑了,“那是你的子民,你的国土内应该被庇佑的人!徐景之,若你还觉得,你是再为我做事情,那你这个皇帝不当也罢。”
她说话这般大胆,徐景之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模样,反而笑了起来。
“阿宁说得对极。”
回京路上谁人都知她是徐景之心头最为重视的人,片刻也不敢怠慢,但苏长宁这些时日早已习惯自给自足,更何况心系婆婆,便无心去谅解那些人的谄媚。
她知道那些人抓走婆婆的目的无非是逼问她的下落,却也担心老妇人吃苦,自己便跟着茶不思饭不想,终日难以下咽。
“苏姑娘,”侍女撤走她的餐盘,忧愁地说,“您多少吃些吧。”
“我不饿。”
满目琳琅的山珍海味,她记挂着院子里被踩折的青菜,疲惫地摆摆手。
“苏姑娘,有人求见。”
“谁?”
“是苏家大公子,苏长安。”
或许是被徐景之吩咐过,她们特意没有将苏长宁与苏长安联系在一起,即使这样,苏长宁在听见这个名字的那一瞬还是有些不寒而栗。
若说阿婆一个陌生人都能做到温柔相待她,那苏家到底在对有血缘的亲人做些什么?
她想不通。
徐景之伤害她时,她只会想着爱之一字如此单薄却也刻骨,哪怕再失望却不过尔尔。
但当苏家人也那般对待她,苏长宁的心彻底冷了下去。
“让他回去吧,”苏长宁淡淡地说,“我不见。”
侍女应了声,便退出去拒绝苏长安了。
她因得昼夜赶路,睡得不好,用过晌午饭食后便躺回床榻休息了,直到日暮西沉醒来时,侍女在屋里点了一盏灯。
“什么时候了?”
“回姑娘的话,酉时了。”
她一觉睡了两个时辰,难怪头痛欲裂。
这时侍女又走进来,低声道:“苏姑娘,苏公子还未离开。”
他在外头站了整整两个时辰?
苏长宁心中一动,却还是狠下心忍耐道:“赶他出去,我不想见他。”
“这……是。”
但很快她听见苏长安朗声道:“阿宁!明日我便要上阵随殿下一同去打仗了,所以今夜我会在这里等!”
“不管你什么时候愿意见我,我都会在这里!”
苏长宁一怔。
苏长安不过一介文官,现在上阵杀敌是做什么银样镴枪头?怕敌人一枪便能捅死他这个四肢不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