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整整一天,薄心柔才从昏睡中悠悠转醒。她睁开了混沌的眼睛,揉了揉还是晕乎乎的脑袋,这才将视线移到在一旁办公的某个身影上。她微微一怔,此薄他应该是在开视频会议。薄心柔下床之后,整个身体微微踉跄了几步,慕衍洲余光瞥见之后,连忙上前将她扶下床。薄心柔起身的瞬间瞥见了他的电脑屏幕,对面是一整个会议室的人。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架势,瞬间有些局促,却没料到慕衍洲大大方方的揽着她的肩膀介绍道:“这是我老婆。”
慕衍洲的眼神里灰白一片。
严询看了几眼他,然后吐出了冷淡的话:“我不得不泼冷水,就算手术成功,还有各种各样的排异反应。”
慕衍洲闻言锐利的目光直直盯着严询:“你就这么不希望柔柔好起来?”
严询闻言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慕衍洲会这么问。
然后眸光复杂的瞥了一眼急救室的大门,虽然自己并不想承认,但之前的自己确确实实不希望薄心柔能够好起来。
可他身为一名医生,本就是治病救人。
矛盾在严询的心中不断的交织着。
他沉默一会才开口:“没有,我是医生,怎么会希望自己的病人不好。”
慕衍洲闻言转过了头,清冷的声音在走廊响起:“严医生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严询却松了松领带:“我是她的主治医生。”
两个人再度陷入了宁静。
这时,急救室的灯灭了。
慕衍洲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上前就看见薄心柔的病床被推了出来。
他垂眸望着熟悉的脸庞,眼尾有光闪烁着。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随后跟在病床后出来,却被慕衍洲拦住了:“医生,她没事了吗?”
医生点了点头道:“手术很成功,不过她需要再观察几天。”
慕衍洲这才宛如活了过来一般,眼神里不再似从前暗淡。
严询深深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薄心柔,心头沉重不已。
她治好了病就意味着他和薄心柔之间的纽带没有了。
他居然找不到别的理由再去关心她了,想到这,他的眸色暗淡。
恍惚间他忆起曾经第一次初见薄心柔的情景。
那时候是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那时候的薄心柔随着薄父一起进来。
薄心柔一眼就看见了他,只那一眼,严询就知道这个女孩不喜柔自己。
起了捉弄心思的严询,在宴会上让薄心柔当众出丑。
可薄心柔却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也让他这个寿星栽了跟头。
严询无奈一笑,或许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只那一天,他就对薄心柔一见钟情,可惜在帝都根本见不到她。
慕衍洲自从回到了病房,就对薄心柔几乎寸步不离。
他甚至把办公的场所直接搬到了病房。
过了整整一天,薄心柔才从昏睡中悠悠转醒。
她睁开了混沌的眼睛,揉了揉还是晕乎乎的脑袋,这才将视线移到在一旁办公的某个身影上。
她微微一怔,此薄他应该是在开视频会议。
薄心柔下床之后,整个身体微微踉跄了几步,慕衍洲余光瞥见之后,连忙上前将她扶下床。
薄心柔起身的瞬间瞥见了他的电脑屏幕,对面是一整个会议室的人。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架势,瞬间有些局促,却没料到慕衍洲大大方方的揽着她的肩膀介绍道:“这是我老婆。”
薄心柔闻言,推开了慕衍洲的怀抱,然后翻身上床。
直到病房再度陷入了寂静,薄心柔哑着声音开口:“我们去办离婚手续吧。”
慕衍洲准备了满腔的话语突然梗在了喉咙里,他不可置信的望着薄心柔:“我做错了什么吗?”
薄心柔就仿佛被人踩住了尾巴一样,她厉声道:“为什么?那我告诉你为什么,薄氏谢谢你动的手,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放了我爸爸一条生路。”
“不然,我应该是家破人亡,然后就能乖乖呆在那栋别墅里。”
薄心柔的眉眼有了一丝怨恨,她始终都没有办法忘记,那天在监狱里的一幕。
那一幕深深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她经常闭上眼睛,眼前都是母亲和弟弟的身影。
她深吸一口气:“既然我们婚姻到最后都已经死了,就当我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