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冠如今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就不该相信傅轻语,他早就说了,不要再轻举妄动,这下好了,他们二人先后出丑,简直成了今日的笑柄。玉桑宁眼底含笑,面上却装出一副痛心的样子,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霍钊的目光,似乎在她身上停了一瞬。“哼!”梁汐杳娇俏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我就说了,这奴婢就是剽窃的,否则,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诗词都对不上来,敢在太后面前你班门弄斧,饶了你算你运气好!”一个奴婢和大学士的孙女在大殿之上起了冲突,这说出去实在不好听。
梁汐杳惊讶地看着她,不明白她的话什么意思,但还是怔愣地交到了她的手上。
趁她愣神的功夫,玉桑宁已经开始翻找着解开的位置,纤长的手指摸到一处卡扣。
站在两人面前的傅轻语冷笑一声,对千机锁她可是有着绝对的自信。
除了她以外,寻常人绝对不能再三日之内打开。
这玉桑宁最后只能是不自量力,灰溜溜地退场。
咔嚓——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傅轻语自以为傲的最后底牌,已经在玉桑宁手中恢复了原本的样子,甚至有几块,掉在了地上。
傅轻语的眸子瞬间瞪大,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这……怎么可能?
“什么嘛,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东西,原来也不过如此!”
梁汐杳双手环胸,讥讽出声。
玉桑宁笑了笑,将手中的东西塞到还没回过神来的傅轻语手中,笑道:“这东西设计得确实巧妙,但还是差了一些,我都解开了,恐怕太后娘娘不会喜欢。”
她之所以能这么快解开千机锁,是因为前世傅轻语当做礼物送给了她一份。
闲来无事,她便钻研,直到彻底明白了它的原理。
“但也不要气馁,我相信你还能做出更好的”,玉桑宁温柔地笑着。
但这笑容落在傅轻语眼里,格外的刺眼,几乎让她咬碎一口银牙。
“行了,下去吧,这份心意哀家收到了。”
太后已经看够了这场闹剧,倦怠地摆手。
“是。”
梁汐杳和玉桑宁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众人都知,要不是今日是太后寿宴不宜见血,怕是这小丫鬟早已被杖毙。
待玉桑宁落座,她立刻便感受到了贺子冠传来的犀利眼神。
她无辜地看向他,“夫君用这样的眼神看我,难不成是因为轻语妹妹,在替她感到生气?”
“当然不是!”
贺子冠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发问,立刻否认,收回了目光,“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把世子府的颜面,放在首要位置。”
言外之意,就是她不应该去解那千机锁,害得傅轻语下不来台。
还真是对狗男女。
“害世子府丢脸的不是我”,玉桑宁冷冷开口,“你要怪应该去怪真正害世子府丢脸的人。”
贺子冠瞬间语噎,还想再说什么,却听见一道严厉的声音道:“子冠日后还是要好好教导下人,哀家记得,念影可是极其守规矩的!”
贺子冠脸色一变,慌忙走到大殿中央跪了下来。
“臣谨记皇上教诲,回去后必定好好教导下人!”
贺子冠如今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就不该相信傅轻语,他早就说了,不要再轻举妄动,这下好了,他们二人先后出丑,简直成了今日的笑柄。
玉桑宁眼底含笑,面上却装出一副痛心的样子,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霍钊的目光,似乎在她身上停了一瞬。
“哼!”
梁汐杳娇俏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我就说了,这奴婢就是剽窃的,否则,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诗词都对不上来,敢在太后面前你班门弄斧,饶了你算你运气好!”
一个奴婢和大学士的孙女在大殿之上起了冲突,这说出去实在不好听。
太后看了眼皇上,开口道:“这对诗大学士的孙女胜了,那这剩下玉如意就赐给你吧!”
“多谢太后娘娘!”梁汐杳兴奋地接过,冲着玉桑宁眨了眨眼睛,口型道:“咱们两个能配成一对玉如意了。”
玉桑宁心中百感交集,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她竟然没有想到,这玉如意阴差阳错的还是到了梁汐杳的手里。
不过从太后的脸色就能看出来,她对梁汐杳是不满的,也不知道,一向最会察言观色的三皇子还会不会对梁汐杳产生兴趣。
傅轻语眼睁睁看着那玉如意落在了梁汐杳手里,恨得死死咬住嘴唇,舌尖一片甜腥的味道。
她深吸一口气,今日的事情已经毫无转换的余地,那认亲的事情也只能暂时搁置了。
总不能以这幅丢脸的样子,回户部侍郎府。
她的手指握住腰间挂着的羊脂玉佩,正准备将它收回去,却听玉桑宁浅笑一声,淡道:“轻语妹妹何时有了这样一块玉佩,样式好生特别,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傅轻语一僵,生怕她会引来其他人的注意,飞快答道:“这是奴婢自小就带在身上的。”
“是吗?”梁汐杳凑了过来,一把拦住她想要往回收的手,“既然是你从小带的,那你这么心虚干什么,不会是从世子府偷的吧?”
她瞪着贺子冠,看着玉的成色,乃是上等,绝对不是寻常人家用得起的。
定是他将这东西讨好送给了她。
玉桑宁失笑,这梁汐杳简直就是她今日的最佳助力。
两人谈话声音不大,但刚刚一阶奴婢就敢出头的事迹,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世子府上,见到几人因为一枚玉佩争执,纷纷探着头瞧去。
户部侍郎本也抱着看戏的态度,却在看清那玉佩的瞬间,脸色骤变,他揉了揉眼睛,几乎是以为自己看错了。
那羊脂玉怎么会在她的身上,难不成刚刚那当中出丑的奴婢,竟然是他的女儿?
他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恨不得钻进地缝里面。
但眼下,他只能暗自祈祷,不要让别人认出来。
玉桑宁也注意到了傅聪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容,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茶。
一切,都在她的计划当中。
这羊脂玉佩,只要是和当年傅轻语熟悉的人都能认得出来。
果不其然,席间惊呼了一声,“我怎么瞧着这个玉佩,特别像傅大人家庶女带在身上的那枚啊!”
“但那傅二小姐,不是早就失踪了吗?这玉佩怎么会出现在她的身上?难不成,她就是那走失的傅二小姐?”
“……”
“哦?”太后来了兴致,“傅爱卿,你这些年不是一直在找寻这位丢失的女儿吗?你上前去瞧瞧,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