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汐杳瘪了瘪嘴,没有丝毫退步的意思。“你……”梁学士还要再说,却被皇上给拦了下来,“罢了,这件事情汐杳丫头说得确实在理,今日母后寿宴,不要让一个丫鬟败了性质。”傅轻语脸色一白,就听玉显文的声音继续响起,“太后恩准这奴婢继续对诗词就已经是恩赐了,还要继续与汐杳纠缠那就是她的不对了!”“奴婢不敢”,傅轻语脸色更加苍白了,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傅轻语心中满是不服,为何穿越小说里的女主都能受到皇帝的赏识,为何她就不行!
梁汐杳气笑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贱婢罢了,还想让本小姐给你道歉,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杳儿!”
梁学士沉声唤了她一声,起身行礼,“杳儿这丫头被老臣惯坏了,口无遮拦,还请皇上和太后恕罪。”
“外祖父!”,梁汐杳不服气,跺脚道:“难道你真的要我给她一个贱婢道歉吗?”
“在皇上和太后面前,不可放肆!”
梁学士语气稍大了一些,但也知道梁汐杳为何会如此较真,毕竟这件事情事关玉桑宁,他也能理解几分,并未责备。
只不过该有的样子还是要装出来的。
梁汐杳瘪了瘪嘴,没有丝毫退步的意思。
“你……”
梁学士还要再说,却被皇上给拦了下来,“罢了,这件事情汐杳丫头说得确实在理,今日母后寿宴,不要让一个丫鬟败了性质。”
傅轻语脸色一白,就听玉显文的声音继续响起,“太后恩准这奴婢继续对诗词就已经是恩赐了,还要继续与汐杳纠缠那就是她的不对了!”
“奴婢不敢”,傅轻语脸色更加苍白了,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傅轻语心中满是不服,为何穿越小说里的女主都能受到皇帝的赏识,为何她就不行!
梁汐杳见到她这副吃瘪的样子,心里就觉得痛快,远远的就朝着玉桑宁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玉桑宁浅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心里却有一股暖流淌过。
只是可惜了,以她了解傅轻语的性格,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她这边念头刚消,另一边傅轻语就轻声啜泣了起来,她并未看向皇上,而是双眼潋滟地望向太后,“奴婢只是委屈,自己即兴创作的诗词,却要被梁小姐说是剽窃,这未免太仗势欺人了……”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还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梁汐杳一眼,又惊又怕的样子。
太后蹙紧了眉头,“依哀家看,不如想个办法证实一下这首诗词的确是你所创,如果你所言非虚,哀家会替你做主,不知各位爱卿,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傅轻语面色平静,没有丝毫的担心。
她相信,以自己一个现代人对诗词的掌握,不可能有她对不出的诗词。
就在这时,大殿内倏地响起一道嘶哑难听的笑声,“皇上,太后娘娘,杂家倒是有个提议,前几日的殿试霍大人与新科状元对对子打了个平手,不如让霍大人出个对子,看看梁小姐和这小丫鬟谁对得更快!
玉桑宁循声望去,说话的居然是大宦官温成玉。
听说他私下一直吸食一种药粉,这药粉致幻成瘾,长期吸食会让人看起来形如枯槁、面色蜡黄,严重的就像话本里的僵尸厉鬼,生活不能自理!
前世玉桑宁出嫁之后便再也没见过这个人,现在看来,他应该已经吸食了挺长时间。
面色已然不好。
玉显文听到霍大人三个字,脸上的喜色毫不掩饰。
“霍钊,成玉既已点了你的名字,那你就出来出个题让两人试试!”
“臣遵旨!”
话音刚落,就见离玉桑宁不远的燕几后站起一个身姿挺拔的俊朗少年。
玉桑宁微微一怔,此人今日的气质、神韵竟与那日在世子府判若两人!
她看着霍钊从自己身边经过,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
霍钊今日身着飞鱼服,这衣服是二品官员才配穿的。
除非是皇帝御赐……
玉桑宁没想到霍钊在皇帝心中已有如此重的分量。
玉显文那么多疑的人,能这么信任一个人,也是难的!
想必是因为霍钊是个太监,不会传宗接代,这种人势必死死效忠他,不会有什么私心!
看着霍昭从她身前走过,全然没有宦官身上的阴柔,心中开始泛起了嘀咕。
想到前世,她看到这人与东林探子密谈的时候,那样子,也是半点阉人的模样都没有!
难不成,是个假的?
这样的想法转瞬即逝,这可是大太监温成玉的养子,若不是阉人,他怎么会带在身边,甚至还将他一手从掌事公公扶持到了吏部侍郎的位置,摆明了是想让他继承衣钵。
内侍总管,绝对是要验明正身的。
绝对不可能有任何差错。
如今的大玉朝,可以说是内忧外患。
皇上不仅相信奸臣,还相信宦官,尤其是格外听温成玉的话,不顾众臣阻拦开设东厂,允许太监也能和寻常人一样当官做臣。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偏偏,这玉显文却觉得自己绝世千古,开创了独一无二的治国之道。
霍钊站到大殿中央,身姿挺拔,手背在身后,狭长的眸子里透着动人心魄的魅力。
哪怕是在场的众位贵女知晓他已经不能人道,但还是忍不住面色羞红。
“霍爱卿,那你便出题吧!”
玉显文抬了抬手,霍钊微微躬身,转身道: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注:取自陈毅《梅岭三章》)
此词一出,众人只觉得扑面而来一阵杀意之感。
傅轻语一怔,脑海里拼命地思索着对上的诗词,但想了好一会都无果,急得满头大汗。
她在现代背下来的大多数都是一些耳熟能详的古诗。
涉及杀意的就算她读过,但也早就不记得了。
气氛骤然变得焦灼起来。
一旁的梁汐杳沉吟片刻,缓缓道:“南国烽烟正十年,此头需向国门悬。”
“不错”,霍钊眼里闪过一抹赞许,朝着皇上道:“皇上,下官刚刚所做,不过是一首简单的爱国诗罢了,梁小姐对上了主题,文采也很是不错。”
他特意强调了“简单”这两个字,几乎就是确定了,傅轻语学识不够的事实。
“罢了,罢了,毕竟就是个丫鬟,在怎么也比不上官家出身的贵女”,太后失望地摇头。
傅轻语指甲嵌入掌心,“奴婢……奴婢只是一时紧张了……”
“哀家可是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你是否有剽窃的罪责就不论了,退下吧。”
听到这话,傅轻语心底的不甘心都要溢出来。
她恨得身体打颤,她不明白,怎么今日什么事情都要和自己作对。
自己精心筹谋的一切,仿佛都被一一破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压低了头,从腰间取出自己最后的底牌——千机锁。
这锁通体是由木质打造而成,利用精密的设计将各个锁扣卡紧,围起来就像是一个多边形的圆形一般。
她一拿出来,顿时就引起了宾客的讨论,就连太皇太后都忍不住频频侧目。
傅轻语信誓在握的勾起唇角“太后娘娘,奴婢紧张没能对出诗词,奴婢有罪,但这是奴婢斗胆为您准备的寿礼,还望您能收下。”
梁汐杳眉头一皱,这女人真是不依不饶,够麻烦的。
宁儿竟把这样的人精放在自己身边,迟早要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她正欲出言开口,就听太后新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此物名叫千机锁,是奴婢不眠不休制作了半个月的玩具”,傅tຊ轻语连忙说道:“这玩具只有找到诀窍才能打开,奴婢敢斗胆说,在场的众人三日内无人能打开。”
“我才不信呢”,梁汐杳一皱眉头,立刻走上前去,将她手上的千机锁夺了过来。
玉桑宁心神一动,也从席下起身,走到了梁汐杳身边,葱白如玉的手指摁在了她的手上,“这物件我感兴趣,你就别和我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