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春和听见她漫不经心喊出老公两个字,忍不住红了眼,开始装可怜:“我喝多了,胃疼。”苏瑾不说话,努力压抑着心里翻滚的情感。张合晋端着菜出来了:“苏瑾煮了青菜粥,一起吃吧。我啊每次喝了酒,苏瑾都煮这个粥,说是养胃。”客厅里两人都沉默了,眼中却都闪着泪光。苏瑾起身进了厨房,帮丈夫端菜,趁机擦了眼角的泪水。傅春和咽下泪水,自顾自坐在餐桌边上,像个二大爷,等着两个人上菜。西装革履的他在这间不足100平米的房子里,显得十分轧眼。
傅春和像个男主人一样靠在沙发上,昂贵的西装和布艺沙发格格不入。
冷着眼瞥向她的丈夫,上下细细打量一番。
骄傲如他,活了32年,平等得歧视每一位男性。竟也忍不住处处比较,什么他的头发不如自己浓密,他的眼睛也不如自己勾人,他的腿也不如自己长…长相更不必说了。
比较半天,张合晋被盯毛了,转身去了厨房:“苏瑾,你去看看他,他好像喝多了,有点可怕。”
苏瑾正看着锅里面的青菜粥发愣,转身出来了。
傅春和收起戾气,乖巧地朝她笑,然后指指碘伏,又拍拍自己旁边的沙发。
苏瑾怒气一下冲了上来,咬着后槽牙坐在傅春和身边,刚想发火,就闻见他身上浓重的酒精味。
傅春和不经常喝酒,也不经常出现在八卦杂志,上次苏瑾在网上看见他,是5年前。
花边新闻上夸张地说,傅氏集团大公子夜夜酗酒,不知道去医院洗了多少次胃,可这次竟暴力地打了女人。偷拍的视频上,傅春和推搡着那个女人骂道:“滚啊别碰我,你不是她,再碰我弄死你。”
苏瑾在网上一看那个女人照片就明白了。和自己有几分像。
这件tຊ事,对当时傅氏的股价影响甚大,到最后是宋未雨出面才平息了这件事。
苏瑾回想起宋未雨,忍不住酸了鼻子。心头弥漫的痛楚却也让她更清醒,傅家这样世世代代的京城大佬,不是自己能配得上的。
“傅总,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快走吧,我和我老公要吃饭了。”
傅春和听见她漫不经心喊出老公两个字,忍不住红了眼,开始装可怜:“我喝多了,胃疼。”
苏瑾不说话,努力压抑着心里翻滚的情感。
张合晋端着菜出来了:“苏瑾煮了青菜粥,一起吃吧。我啊每次喝了酒,苏瑾都煮这个粥,说是养胃。”
客厅里两人都沉默了,眼中却都闪着泪光。苏瑾起身进了厨房,帮丈夫端菜,趁机擦了眼角的泪水。
傅春和咽下泪水,自顾自坐在餐桌边上,像个二大爷,等着两个人上菜。西装革履的他在这间不足100平米的房子里,显得十分轧眼。
张合晋给傅春和盛了半碗粥:“傅总喝酒了吧,快尝尝这粥,暖暖胃吧。”
傅春和拿起勺子,他的手如当年,修长白皙,指尖干净地像个女人。苏瑾逼自己不去看他,故意拿起筷子给张合晋夹菜。
两人相敬如宾,十分和睦。
傅春和心酸地笑了,咽下口中的青菜粥,味道和当年一模一样。缓缓开口:“苏瑾,你现在是不是很幸福。”
“是,傅总。”
傅春和不再说话,拿起碗喝完了粥,起身就离开了。推门而出的一刹那间,张合晋看见了他满脸的泪。
“苏瑾,你要不要追上去啊?”
“不追。”
“可是他喝醉了,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你明明…”
“闭嘴,吃饭。”
傅春和出了门,在门口站了许久,不见她追出来。到了小区楼下,给宋景明打电话:“弟,我碰见苏瑾了,她结婚了。怎么办?她看起来很幸福。”
宋景明在电话那头传来冷漠的声音:“结婚?嗯,到岁数了,是应该结婚。”
“弟,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给她丈夫一笔钱,让他离婚好不好?”
“行,可以,然后苏瑾更恨你,呵呵。”
傅春和哭地不行,抽抽嗒嗒可怜极了。和往日那个叱咤商界的狠厉傅总判若两人,高大的身影缩在楼下的石凳上一直哭,一直哀嚎。
宋景明被他吵地放下工作,耐心道:“能找到苏瑾是好事,大哥你没听过么,好女怕缠郎,明白么?再说了,你都找了她8年,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你甘心放手?如果是我,我就死死缠着她。直到她再次爱上我。”
其实,傅春和需要的,就是有个人坚定地告诉他,不要再放手。
挂了电话,他毫不犹豫回到了楼上,不过这次没敲门,就坐在楼梯上。
一坐就是一夜。
第二天苏瑾出门,被吓了一跳。
门外的他,合体的西装脏了,眼底泛着青色,打理平整的头发也落下了几缕,就靠在楼梯边打盹。
瞬间心疼袭来。
张合晋看着门口的男人,连连摇头:“这死男人,还挺痴情,长得又帅,哎,可惜我心有…”
“闭嘴,去机场接小超吧,他今天回来。”苏瑾推着张合晋下了楼梯。
张合晋转头怀着坏心思,笑道:“那我和小超今晚还能回家么?怕打扰到你,要不然我们去店里睡?”
苏瑾狠狠看了张合晋一眼,又关上门,丝毫没有察觉,门外的男人发起了烧。倚在门后,苏瑾想起两人的过往,她深爱这个男人十多年,却被他母亲逼着分开,可当年,他母亲说的话也没错。
她不能去恨他的母亲,又不敢呆在傅春和身边。况且当时他的母亲已经给他订了婚,她只能离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当年订的婚被取消了。
但是这一走就是8年。8年沧海桑田,她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还爱他。
门外响起男人哼唧唧的声音,就知道来博同情,苏瑾不想搭理,去洗了脸,打算直接去店里。
走到傅春和身边,才发现他脸红得不对劲。伸手一摸,果然烫的要命。
苏瑾心疼了。可他188的个子,怎么能抱动。只能推他:“傅春和,醒醒。”
男人睁开眼,眼底尽是迷茫和无助:“是你么?我又做梦了…”
苏瑾鼻子一酸,没忍住湿了眼眶:“你发烧了,起来,外面冷。”
男人不管不顾,一把手揽过苏瑾,紧紧抱着恐再失去她:“苏瑾,是你?”
苏瑾盈盈一握的腰被傅春和揽在怀里,根本动弹不得,又怕邻居出来撞见说什么风言风语,急忙哄他:“是我,是我,傅春和你先松手。”
“不要,我不要。我松了你就不见了。”
苏瑾听着他撒娇的声音,实在心硬不起来,只能耐心哄道:“你发烧了,外面冷,我带你进家里,听话好不好。”
傅春和这才松了手,乖乖由苏瑾领着进了家门。
眼底尽是得逞的小心思。
苏瑾去拿温度计,让傅春和自己把冻透的西装脱下来。转身回来,傅春和还傻愣愣坐着,就盯着她看。
苏瑾叹口气,去给大少爷脱衣服。
西装被冻了一夜,像从冰箱刚拿出来的青菜。透着寒气。
苏瑾耐心地给他解扣子,故意不去看他那灼热的眼光。脱完西装,里面剩一件黑色衬衣,已经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傅春和光滑的脖颈。
苏瑾有些耳红,想去倒热水,被傅春和一把攥住:“衬衣凉,也脱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