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还有小儿在放鞭炮,到处都红红火火,一副喜庆祥和的模样。沈如鸳掀开帘子一路看过来,倒觉得那红绸锦缎属实刺眼得很。到了侯府,秦厉珩没有随着沈如鸳下马车。只说有公事要办,让文思嫣先带她回府。“还是原来的房间,我特意叮嘱人别动。”他笑着说。沈如鸳却蹙了下眉,心中有些无奈。那屋子她早已按照文思嫣的习惯收拾好,就是准备给她用的,怎么还保持了原样。她刚跟着文思嫣进了屋,就见她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正月末,沈如鸳才进了京城。
京城的习俗,正月里都算年节。
街上还有小儿在放鞭炮,到处都红红火火,一副喜庆祥和的模样。
沈如鸳掀开帘子一路看过来,倒觉得那红绸锦缎属实刺眼得很。
到了侯府,秦厉珩没有随着沈如鸳下马车。
只说有公事要办,让文思嫣先带她回府。
“还是原来的房间,我特意叮嘱人别动。”
他笑着说。
沈如鸳却蹙了下眉,心中有些无奈。
那屋子她早已按照文思嫣的习惯收拾好,就是准备给她用的,怎么还保持了原样。
她刚跟着文思嫣进了屋,就见她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姐姐,对不起。”
文思嫣话语诚恳,眼眸愧疚:“若不是我那封信,你也不至于被侯爷抓回来,我……”
她还要再叩头,却被沈如鸳轻叹一声,扶了起来。
“不是你的错。”
“哪怕没有那封信,我也会被官府抓到,时间早晚而已。”
文思嫣诧异地看着沈如鸳,眸中怀疑。
沈如鸳笑着点了点头:“真的,没骗你。”
“他让各个府衙印了我的画像,街头巷尾地找,只怕我躲到深山老林,才能躲过这搜寻。”
她的话只让文思嫣的负罪感少了些许。
却依旧没起身,只倔强地又叩了头,缓缓道。
“自姐姐走后,侯爷性情大变,喜怒无常,稍有不顺便打罚下人,视人命为草芥。”
“想来姐姐回来,也是因为我的性命捏在侯爷手里的缘故……”
文思嫣眼眸感激,看着沈如鸳,诚挚道:“谢姐姐救命之恩!”
沈如鸳心头一跳,未料到文思嫣竟这样敏感。
她轻叹了口气,没有反驳,只让文思嫣起身:“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我将你纳入府中的,自然不能不顾。”
文思嫣抿唇,看向沈如鸳,问:“姐姐如今回来了,可有什么打算?”
沈如鸳看着堂外渐渐暗下来的天,想到颜玉恒的承诺,沉默了片刻。
“既来之,则安之。”
深夜,秦厉珩才回府。
他匆忙走进沈如鸳的屋中,看见软榻上倚着美人背看书的沈如鸳,不由得灿烂一笑。
秦厉珩看着熟悉的屋子和熟悉的人,不真实感终于被彻底洗刷,只剩温暖在心间流淌。
他下意识说:“夫人,我回来了。”
这声“夫人”好像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一笔勾销,一切都仿佛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只是沈如鸳已不想与他虚伪赔笑,只淡漠的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秦厉珩也不在意她这冷冰冰的态度,自己笑着凑上来。
“我已将寻回你的消息告诉了圣上,圣上怜我情忠,免了我驻扎南疆的差事,让我巡视边境即可。”
沈如鸳愣了片刻,看着他,眸中生出些许探究:“你想做什么?”
秦厉珩笑得温柔缱绻,一双闪亮的眼眸中满是她的倒影。
“你曾说想游遍大好河山,我还记得……若是巡营,我们同去,你也去游历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