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路上,谢沉很少与江慈说话。偶尔的几次交流,也是在谢沉身体虚弱时江慈的几句关心。大多数时候,谢沉睡得昏昏沉沉的。富景别墅一场大火以后已经重建,一切都是从前的陈设,似乎也没有什么改变。但谢沉自己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崭新的。别墅能够重建,可留在这曾经的痕迹消失不见。江慈带着谢沉往里走,他不善表达自己的情感,只沉默着带谢沉走到小花园,指着那一棵棵长得郁郁葱葱的山茶树,说道:“这里新种了许多山茶树,以后花开时会很美,你一定要留下来看一眼。”
你看,这个人,真好似一个痴心重情的有情人。
可谢沉听着,却痴痴笑红了眼。
她轻轻拉开江慈的手,痛道:“你让我去给你的柳烟下跪,认下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才肯给我母亲请医生!可结果呢?我跪了,罪我也认了,可你给我母亲请的是假医生!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江慈你真是够狠!”
江慈愣了,眉头紧紧蹙在一起:“什么假医生?”
谢沉见他一无所知的样子,只冷冷一笑,抹掉自己眼角那一点点泪意:“事到如今,你也不用再狡辩了,你害我江家破产,害死我父母,我绝不会与杀亲仇人在一起。”
江慈眉眼阴沉着,半晌看了一眼身后的秘书,“将人先带下去,三天后回国!”
说完,他眼神复杂的看向谢沉,语气缓了几分:“沐歌,跟我回去,我们也许有太多误会了。”
谢沉眉头轻蹙,只要是江慈开口,她就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
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身后的秘书走上前,朝谢沉说道:“太太,外面风大,您身体不好,还是早点回房吧。”
她忍住胸腔翻涌的血气,连看都没有看江慈一眼,重新回到卧室ⓝⓜⓩⓛ。
三天后,回到京市。
返程路上,谢沉很少与江慈说话。
偶尔的几次交流,也是在谢沉身体虚弱时江慈的几句关心。
大多数时候,谢沉睡得昏昏沉沉的。
富景别墅一场大火以后已经重建,一切都是从前的陈设,似乎也没有什么改变。
但谢沉自己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崭新的。
别墅能够重建,可留在这曾经的痕迹消失不见。
江慈带着谢沉往里走,他不善表达自己的情感,只沉默着带谢沉走到小花园,指着那一棵棵长得郁郁葱葱的山茶树,说道:“这里新种了许多山茶树,以后花开时会很美,你一定要留下来看一眼。”
谢沉在山茶树前微微驻足,她能想到来年春季,山茶花开满这里的时候一定很美。
可她长长呼出一口气,满是遗憾又自嘲地开口:“哪有以后?”
江慈看着她苍白的侧脸,心口忽然便开始泛酸,却只闷闷点了点头:“有,沐歌,我们会一起过很多很多年。”
谢沉微微低下头,看着江慈的鞋尖问:“你知道吧,我活不了很久,如果下次还有机会,我还是会杀了你,替我江家报仇。”
“所以,我们不会一起过很多年,江慈,我们之间只有仇和恨。”
她一字一句缓缓地说出来,用一种极寻常的语气,仿佛只是在陈述自己今天吃了什么。
可越是轻巧,才让江慈觉得越是沉重。
他双手握住谢沉的肩头,直到微微红了眼眶才近似恳求一般开口:“沐歌,我们可不可以不要互相怨憎?如果真到了我留你不住的时候,你带我走,十八层地狱我也陪你去。”
谢沉眼中泪光闪烁,却执着的不肯让它掉出来,“江慈,这辈子够了,下辈子不要遇到,我已经……不需要你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