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话结束的那刻,通话也戛然而止。温杳呆呆坐在沙发上,一旁,李叔叫来的医生替她处理着伤口。碘伏刺激着痛觉,顺着针管流进血液的药剂也透着股凉意。温杳怔怔望着,抬头看向立在一旁,神色担忧的李叔,眼睫颤了颤。“李叔,是冬天了吗?怎么……这么冷啊?”闻言,李叔眼眶发涩。屋外明明是七月盛夏,太阳晃到睁不开眼。他家小姐……怕是心冷了吧!岑家夫妇与长子岑祁的葬礼办的很盛大,几乎整个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也是这一天,温杳才有机会踏出褚家。
在对话结束的那刻,通话也戛然而止。
温杳呆呆坐在沙发上,一旁,李叔叫来的医生替她处理着伤口。
碘伏刺激着痛觉,顺着针管流进血液的药剂也透着股凉意。
温杳怔怔望着,抬头看向立在一旁,神色担忧的李叔,眼睫颤了颤。
“李叔,是冬天了吗?怎么……这么冷啊?”
闻言,李叔眼眶发涩。
屋外明明是七月盛夏,太阳晃到睁不开眼。
他家小姐……怕是心冷了吧!
岑家夫妇与长子岑祁的葬礼办的很盛大,几乎整个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
也是这一天,温杳才有机会踏出褚家。
南城墓园。
温杳一身黑色旗袍站在墓碑前,长及腰的墨发被一根素色发簪尽数挽起,固定在脑后。
她面色苍白,在风雨中,显得那么单薄又脆弱。
周翌泽站在她身边,眼神复杂:“回去吧。”
温杳眼睫颤了颤,没看他:“回哪儿去?”
“Cecilia还在家等你。”周翌泽故意放低的声音透着些温柔。
温杳却没半分动容:“家?周翌泽,我的家被你毁了,我……没家了。”
周翌泽瞳孔微缩,心像被什么重击了下。
他垂落在身侧的手倏然收紧:“娆娆,你还有我,有Cecilia……”
话还没说完,就失声在温杳看过来的那一眼中。
她目光里,带着淡淡的讥嘲和冷漠。
随后在周翌泽的怔愣中,越过他,率先离开。
周翌泽转头看着她背影,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失去了般。
褚家别墅。
李叔在看到温杳回来时,不免惊讶:“小姐,你怎么没走?”
他以为这时,是她离开的最好时机。
温杳只是看着他说:“李叔,你走吧。”
李叔一怔。
就听她继续说:“我不想看到任何岑家的旧人,你也不想我陷在过去里走不出吧?”
李叔当然不想,却也不想扔下温杳一个人。
可迎着温杳死寂的眼,他又不敢再拒绝。
等周翌泽回来时,李叔已经离开了。
偌大的别墅里死寂无声。
温杳嫁来时从岑家带来的那些老人都离开了,与岑家有关的,只剩她自己。
莫名的,周翌泽总觉得有些不安。
“岑家的事我有错,可也确实是意外,娆娆,你不能把错都怪在我头上。”
他尽量平和的解释,“当初送你父母出去玩,是因为我不想他们阻止我留住你。但之后发生的那些噩耗真的是意外。”
“包括岑祁,我也没想到他会那么急,发生车祸……”
说着,周翌泽顿了下,走到温杳面前蹲下身:“娆娆,你不能这么狠心。”
不知道是哪个字触动了温杳。
她掀了掀眼睫,看向周翌泽:“是我……不够狠。”
扔下这句话,温杳推开周翌泽,起身上了楼。
徒留周翌泽一个人留在寂静的客厅,久久无言……
夜色寂静也无声。
只有无尽的蝉鸣从敞开的窗传进来。
温杳站在窗边听着,越发觉得冷。
像是为了取暖,她点燃了根烟,那还是很久之前周翌泽留下来的。
温杳看着烟上明灭的火星,慢慢的将它凑近了窗幔。
最开始,只是小小的黑色点点,而后慢慢扩散,红色渐渐蔓延,最后倏然燃起,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