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付小暖上楼的背影,江骛咬牙切齿地踹了旁边的维尼熊一脚,“看热闹不嫌事大?”付戎琛像是没听见,疏懒地靠在沙发上对姜甜说:“想笑就笑。”江骛翻了个白眼,起身上楼,“化妆师,好了没?我来试婚纱。”姜甜坐在沙发上笑得前俯后仰。吃过午饭,付小暖被保姆带着去午睡。江骛被折腾了一上午得到释放后,一脚油门扬长而去。姜甜跟着付戎琛站在暖园的观景台上,从这个地方望出去可以看到海城山水相映的画卷。
付戎琛两只胳膊撑在她身侧,“姜甜,任何事情不到最后没有一定的结局。不要想那么多,享受当下及时行乐,明白吗?”
所以,关于他们的未来是未知。
姜甜抱着他的手缓缓松开,被付戎琛一把握住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握在手里的,才是真的。只要你不放手,它就永远是你的。”
——
出了禅院的门,姜甜舒了一口气。
男人黑着脸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看她鬼鬼祟祟的样子像是一只偷腥的小猫,“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姜甜满脸讨好地抱住他的胳膊摇了摇,“我二爷这么帅,我巴不得到处炫耀。只是我怕对二爷影响不好。”
姜甜见他盯着自己,满脸质疑,她解释,“我们这么快在一起,我也害怕他们一时间接受不了。”
大早上从屋子里领出一个男人,姜甜想都不敢想被发现会怎么样?毕竟大家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
付戎琛抽开胳膊往前走,“以后抱着你的名声睡。”
姜甜被他逗笑,跑上去抱住他的腰,黏糊糊地粘在他身上往前走,“别生气嘛。”
黑色的迈巴赫上的雪不知何时已经被清理干净,姜甜想起外面传的那句话,整个海城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付家的人。
姜甜屁颠屁颠地跑到前面去给付戎琛开车门,“二爷请。”
男人毫不客气地坐进驾驶座上,姜甜要替他关门的那一刻被握住手腕,“给我系安全带。”
“好。”姜甜没有多想,俯身去给他系安全带。
突然被他扣住腰,整个人被拦腰翻了个身,按在腿上。
姜甜像是一只四脚朝天的小猫,眨着那双含水的桃花眼乖顺地往他怀里靠,“抱抱。”
姜甜是会撒娇的,付戎琛早就知道。
可她以前撒娇和现在却完全是两个状态。那时候她的心是闭着的,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现在,是真的。
——
阿川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午后温度回升,开始化雪。姜甜拿了本法语小说坐在沙发上翻看,保姆坐在外婆窗前打瞌睡。
听到阿川的脚步声,她抬头望向门口的方向。
阿川满脸倦色,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带着的冷戾让姜甜一惊。
“没事吧?”姜甜放下书站起身。
阿川身体晃了两下,直直地摔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
姜甜把炖好的海参小米粥放到床头柜上,手背在阿川的额前贴了贴,却被阿川一把握住。
“醒了。”姜甜看到阿川醒过来,松了口气。
“医生说你昨晚加班着凉了,低烧加上透支体力才晕倒了。”姜甜说着要抽开手去端小米粥,“我给你熬了海参小米粥,还有荷包蛋。”
手腕被他攥住,阿川声音沙哑,脸上苍白没有血色,“你坐下。”
姜甜愣了一下,还是按照他的意思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怎么了?”
“他昨晚来过了?”
姜甜默了默,“嗯。我们在一起了。”
阿川握住她手腕的力道松开,“你和他在一起开心吗?”
姜甜点头。
阿川转过身,“只要你开心就好。只要你开心,怎么都好。”
——
暖园。
姜甜和付戎琛进门时,第一眼便看到坐在沙发上戴了满满一头五颜六色的卡通发夹的江骛。
付戎琛倒像是习以为常,提着保温桶递给闻声从厨房走出来的保姆,“新发型不错。”
江骛翻了个白眼,冷眼看着极力憋笑的姜甜,“好看吗?”
为了不让自己笑出声,姜甜疯狂点头。
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孩从楼上跑下来,手里抱着个大盒子。在看到付戎琛时,脚步加快,“二哥,琛哥哥。”
付戎琛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腕,声音温柔带着宠溺,“慢一点。”
付小暖眸子很亮,满脸单纯稚嫩。长相清秀,特别是那双眼睛生得极为漂亮。姜甜想所谓唇红齿白,就是她这样。
付小暖的眉眼间像极了付戎琛,却又完全不像。
付小暖看到姜甜时,友好地笑了笑,“漂亮姐姐,二嫂。”
姜甜一愣,脸烧起来。
付戎琛捏了捏付小暖的小脸,“学坏了。”
显然付小暖的心思不在他们两人身上,在江小爷的发型上。
她把盒子里的发卡全部都倒在地毯上,兴致勃勃地说:“小哥,你都可以选哦。”
江骛满脸敷衍,“托尼小姐,我的发型大约什么时候结束?”
“亲爱的顾客,马上好。”付小暖迅速进入角色。
付戎琛牵着姜甜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保姆端来两杯鲜榨的果汁。两人一边喝一边看着托尼小姐和亲爱的顾客斗智斗勇。
“这个黄色小兔子的好看。”付小暖满脸认真地拿着那只发卡在他头上比划。
“我喜欢白色的。”江骛满脸认真,手上却快速地把那些发卡往沙发缝里塞,“我觉得现在这样已经很好看了。什么都不需要了。”
“那找一个白色小猫咪的。”付小暖低头翻找,“怎么不见了呢?”
“她妈咪接她回家睡觉了。”江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她累了。我也累了。你也累了,可以下班了。”
“好吧,我要下班。”付小暖站起身。
江骛如同大赦,高兴劲儿没持续多久,就看到付小暖从沙发地下拖出一个透明的化妆包,“小tຊ哥,你明天要结婚了。我给你化妆吧。”
付戎琛饶有兴致地插话,“你小哥的婚纱选好了吗?”
“我去选。”
看着付小暖上楼的背影,江骛咬牙切齿地踹了旁边的维尼熊一脚,“看热闹不嫌事大?”
付戎琛像是没听见,疏懒地靠在沙发上对姜甜说:“想笑就笑。”
江骛翻了个白眼,起身上楼,“化妆师,好了没?我来试婚纱。”
姜甜坐在沙发上笑得前俯后仰。
吃过午饭,付小暖被保姆带着去午睡。江骛被折腾了一上午得到释放后,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姜甜跟着付戎琛站在暖园的观景台上,从这个地方望出去可以看到海城山水相映的画卷。
“暖暖,是一出生就这样吗?”
付戎琛没说话,无声地握住姜甜的手。
过了很久,他声音冷冽,“她五岁那年被对家下药,伤到了大脑。医生说她的心智永远停留在五岁。”
那场没有硝烟的商战里,手无缚鸡之力的付小暖成了报复的工具,成了最无辜的牺牲品。
姜甜吸了口凉气,她不想知道其他,只是心疼无辜的暖暖,“没有办法治好吗?”
“不知道。”
十几年前付家经历过一场浩劫,从鼎盛的一城首富到负债累累家破人亡,音信全无。
在所有人都以为付家就此落败下去时,留学归国的付二公子出现在大众视野里,荒了三年的付宅开始重新整修。
所有人都好奇发生了什么时,海城商界的半边天早已姓付。
仅仅一年,往日风光无限的付宅重回巅峰,且更胜从前。
尽管叱咤风云,整个付家行事却一直十分低调。
外界对于付家,付戎琛的传闻很多,可付二爷真正露面的场合却寥寥无几。
“至少她很快乐。”姜甜想要宽慰他,却找不到安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