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看着不远处亮灯的二楼,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咸涩的泪水混入深缠的吻里,薄唇抽离。“你做什么?”姜甜的眼泪一滴滴砸下,“你放开我。”她的胳膊被男人扣在后腰上动弹不得,姜甜在他怀中像是一只被暴力压制的小兔子,恐慌委屈带着倔强的挣扎。“付戎琛,你松开。”姜甜委屈得泣不成声。男人手上的力道却是越来越紧,他瞥了一眼不远处停着的黑色越野车,眸色暗了几分。薄唇凑到她耳边,低磁的声音带着危险,“哭什么?又不是没亲过。”
姜甜目光定在他无名指的戒指上,“没想到花天酒地的情场浪子也喜欢这种海誓山盟的东西。”
“花天酒地?”江骛很会找重点,且只找他自己在意的重点,“你倒是会形容。看来狗嘴里吐象牙是你们姜家遗传的本事。”
以前姜殇没少在报纸和报道中“形容”他,姜甜还看过几次。
姜甜见江骛避开了戒指的事情,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姜殇已经辞职了,以后也不会再找小爷的麻烦了。”
江骛“哦”了一声,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眼,“挺好。若是再把你们家那只乱喊乱叫的哈巴狗放出来,怕是你又要为了他卖身一次。”
姜甜张了张嘴,没发出声。
“是,我卖身在你们看来是笑话,但是对于我来说是迫不得已。人人都有迫不得已的时候,等小爷自己体会到了,就明白了。”
江鹜眸子动了动,像是在体会那个词的意思,自言自语道,“迫不得已?这是戳到痛处了?”
“你是集万千宠爱的太子爷,不会明白的。”
江鹜眸底扯出一丝破碎,迫不得已?他不明白吗?
姜甜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望着二楼亮灯的位置自言自语地说:“自己经历过的痛苦,不能再强加给无辜的人。”
江鹜抬眸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侧脸和神色。
“你知道她是谁?”
姜甜摇头。
江鹜恍然大悟,像是明白了什么,嘴角勾起坏笑,“她是二爷最爱的女人,无可替代。”
姜甜垂眸笑了,笑里带着一种很复杂的连她自己也看不透的感情,“那么爱,却还是让她伤心。”
“让她伤心的不是二爷,是你们。”
“是吗?如果不是他自己想做,在海城还有人能强迫二爷做他不想做的事情吗?”
姜甜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姜甜按了两下门把手,“我可以离开了吗?”
江骛的手机屏亮了一下,男人点开后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冷血的狠劲儿。
“你不想知道楼上现在情况怎么样?他们在做什么?”江骛把车子的顶棚降下去,“正好我要上去,你要不要跟我上去?”
“我要回家了。”
江骛轻轻一跳,从车子里跳出来。
他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朝着姜甜吹了声口哨,“那我走喽?”
姜甜站起身,却发现自己被困在了车子里。
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旗袍,知道江骛是故意的。有些着急,“你放我出去。”
江骛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不慌不忙地看笑话,“你不是找人来接你了吗?等着你的骑士来救你。”
姜甜怎么看都觉得眼前的这位染着红头发痞里痞气的人完全不像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分明就是个流氓。
眼看着江骛要丢下她走,而且此刻院子里已经恢复了安静。医生和护士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保镖早已各归各位。
姜甜气呼呼地说:“小爷是大少爷做腻了,喜欢去山庄端盘子吗?”
想起上次的事,江骛面色一沉。转而,眼底闪过一丝兴味,他晃晃悠悠地朝着她走过来,“还想和你二爷吹枕边风,告我状?”
姜甜见他开了车门,像是逃跑一样离开。
她快步往大门方向走去,像是在劝自己也像是在和江骛说话,声音带着无奈的伤碎,“我有什么资格让二爷护我?小爷抬举我了,我不过是二爷养着玩的宠物罢了。”
江骛看着她的背影,挑挑眉看向不知何时已经出来站在门口露出半个身子的付戎琛。
“二哥,你这新宠性子烈不好驯。”
付戎琛脸色阴沉冷戾,“把那个医生处理掉,给他们送回去。”
江骛神色变了几分,没了刚才的吊儿郎当,“我先去看看暖暖。”
付戎琛眸色再变,他顿了顿,“算了。先送废厂去吧。”
“那苏家那边?”
“不急。”
——
姜甜迎着风往山下走,这个院子的位置在半山腰,是海城的富人区。姜甜身上裹着厚厚的毯子却挡不住这寒冬深夜的刺骨冷风。
这个地方是海城的最北面,天宁寺是海城的最南面,深夜路不好走。姜甜想着,阿川一时半会儿应该到不了。
她在一个路灯下蹲下来,试图让自己暖和些。
姜甜默默地盯着地上的影子,难道她今天注定是挨冻?这挨冻的运势逃不过了?
从晚宴开始到现在,像是演电影一样发生的一幕幕让她的心脏紧了开,开了又闭上。
姜甜看着自己孤孤单单的身影,小时候在姜家的宅院里,她也经常一个人在月下蹲着和自己的影子对望。
不知过了多久,一抹黑色的身影和她的影子交错重叠在一起。
付戎琛把人从地上拽起来,抱进怀里,“我今晚说的话,你是一个tຊ字都没记住?”
姜甜挣扎着,“别这样,你放我下来。”
男人手上的力道一松把她放到了地上,倦懒的凤眸里带着不耐烦的躁,“发什么疯?”
姜甜身子往后缩了缩,“二爷不用管我。还是去陪暖暖小姐吧。”
付戎琛点了支烟,身子斜倚着靠在灯杆上,眸色里带着似笑非笑的打量,“吃醋?”
“没有。”姜甜垂下眸子,“二爷,我们以后还是划清界限吧。以后不要见面了。”
“几个小时前还钻进我怀里让我救你,这会儿又开始划清界线了?”付戎琛对她的话没有在意,懒洋洋地逗她。
“今晚上的事情谢谢你。”
“动动嘴,就算谢谢了?没点诚意。”男人食指弹着烟灰。
“嗯,就这样。”姜甜发现自己的脸皮厚起来,连自己也佩服自己。
“划清界限可以,但是这件事你不好好谢我,没完。”付戎琛看着她又怂又倔的样子,嘴角上勾。
“怎么谢?才算完。”姜甜冻得水汪汪的眸子眨了眨。
他捻灭手上的烟,一伸手大掌扶住她的后脑往自己怀里轻轻一带,薄唇含住她的樱唇。
“唔......。”
姜甜眸子瞪大,在他怀中推扯。却被匝住腰肢按在了灯杆上,肆意的吻疯狂地侵占。
姜甜看着不远处亮灯的二楼,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
咸涩的泪水混入深缠的吻里,薄唇抽离。
“你做什么?”姜甜的眼泪一滴滴砸下,“你放开我。”
她的胳膊被男人扣在后腰上动弹不得,姜甜在他怀中像是一只被暴力压制的小兔子,恐慌委屈带着倔强的挣扎。
“付戎琛,你松开。”姜甜委屈得泣不成声。
男人手上的力道却是越来越紧,他瞥了一眼不远处停着的黑色越野车,眸色暗了几分。
薄唇凑到她耳边,低磁的声音带着危险,“哭什么?又不是没亲过。”
他咬住她的白嫩耳垂,“这些天有想我吗?”
姜甜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不说话,眼泪一颗颗砸下来。
她看着这张在黑夜的冷风里依旧能让人有生理惊艳的脸,阴戾的坏里带着淡淡的柔,往人骨子里渗透。
遇到付戎琛之后,姜甜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吸毒的人戒不了毒品。
毒性够狠的时候,心理控制不住生理。
姜甜拿着那双透水的眸子盯着他,他刚才还在楼上抱着别的女人你侬我侬,这会儿却抱着她又是另一副样子。
付戎琛似笑非笑的凤眸里描画着她所有的情绪和心事,男人不说话只是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僵持片刻后,付戎琛大掌抹去她眼角的泪,抬手给她看。
姜甜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带着妆,她别开脸看到了不远处的车子。
“放开。我要走了。”明明是没好气地命令,在她嘴里说出来却像是赌气的撒娇,带了几分娇俏。
男人束缚住她的力道仍旧没有松开,“宝贝儿,你还没有回答我。”
姜甜气呼呼地不看他,“不想。我为什么要想你?有那么多人惦记二爷,不差我一个。”
薄唇挽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轻笑灼热的呼吸里带着危险的撩拨,“你二爷想让你惦记。”
这样宠溺的语气让姜甜片刻失神。这几个月相处的画面一幕幕映出。
刺耳的手机震动声把姜甜的思绪扯回现实。
“二爷,暖暖小姐不肯吃饭。”
里面的人话没说完,就听到那个清甜的声音,“我不要喝,拿走拿走。”
付戎琛嘴角扯出宠溺的笑意,他说他不喜欢拧巴的女人,不喜欢无理取闹的女人,却不是对所有人。
姜甜挣开他的手,被再次握住揪回怀中。
他嘴角的宠溺还未散去,愈发浓烈。
付戎琛敞开大衣把她包入衣服里裹入怀中,不顾姜甜的挣扎把人强制束缚在怀里圈紧,“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先去哄她,再去哄你。”
姜甜不动了,安静下来软乎乎地,“什么?”
男人握住她的后颈同她深吻,他的吻霸道又温柔,避不开拒不了。
薄荷的清香卷裹着她每一寸的神经和理智,姜甜死死咬着牙关无声地抗争,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撬开贝齿探入。
层层电流击穿心脏,她头脑是清醒的身体却开始不自觉地贪恋这份假象的温暖。
良久,付戎琛把人竖抱起来往那辆黑色的越野车方向走去,姜甜慌乱地挣扎,“做什么?”
“付戎琛,你干什么?”
男人在她腰上捏了把,“乖一点。等我忙完去找你。”
阿川从车子上开门下来,站定在车门旁盯着,姜甜的脸瞬间烧红了。
姜甜顾不得其他,带着小声的哀求,“你,你快放我下来。”
付戎琛突然停住脚步,凤眸带了不明的情绪。
姜甜紧张地小声地说:“放我下来。”
男人的语气里带着危险的挑逗,“宝贝儿,这么在乎他?要不要我替你去解释?”
姜甜吓得噤声,男人颠了颠胳膊,语气带着宠溺的警告,“乖一点。”
他脸上分明是最明朗的笑,语气温柔至,姜甜后背却挂上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