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意这才松了一口气,当即便想站起离开。却听贺京川紧接着,一字一句道:“但我有个条件。”许栀意身形一晃。“我希望在我戒镇定剂的这段时间里,你能陪在我身边。”此话一出,满室皆静。许栀意浑身僵硬,似是不敢相信贺京川说了些什么。房子里静悄悄的,她也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缠绕在一起,不分你我。她在黑暗里张了张嘴,想要拒绝。却听见贺京川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他的眼眶又逐渐地红了起来,像是一头即将脱缰的野兽。他嘶吼,他无能,只能将柔软的脖颈主动放在许栀意的手下。
贺京川的怀抱向来都是极其滚烫的。
从许栀意第一次认识贺京川的那天起,他们拥抱时,总是这般紧紧地连接在一起。
也许之前是真因为喜欢,后来不抱,也真是因为厌倦了。
贺京川总是这样,直白地将他的转变公告天下,一点掩饰都不做。
所以,许栀意已经很久没有被他这么抱过了,熟悉的触觉一来,她险些有要落泪的感觉。
但这与爱情无关,只是因为某种委屈,某种不公。
“贺京川,能放开我吗?”
她眨了眨眼,将这些复杂的情绪又压了回去。
贺京川听见这话的瞬间,下意识更加用力地攥紧了许栀意。
可良久,他又松开了怀抱,露出了被抱紧后一张脸涨得通红的许栀意。
他仍定定地盯着许栀意,像是看不够她似的。
许栀意被盯得毛骨悚然,僵持着说道:“别这么看我。我只是因为知道了你在服用镇定剂,所以留下来想要劝你一句而已。”
贺京川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开口说道:“好,我戒。”
许栀意瞳孔一颤。
她还什么都没说。
贺京川早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这明明是好事来着,可对镇定剂上瘾的运动员来说,这无疑是最为痛苦的事,可他却答应得如此轻易。
许栀意真有些莫名的感触了。
她别扭地移开视线,声音沉闷:“我知道,戒镇定剂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我还是希望,你说到就能做到。”
这也算是来自前女友最后一份忠告了。
贺京川顺从地点头,好似脱去了所有的伪装,将内里不加修饰地、全部地展露出来。
“我能做到的。”
他这么说。
许栀意这才松了一口气,当即便想站起离开。
却听贺京川紧接着,一字一句道:“但我有个条件。”
许栀意身形一晃。
“我希望在我戒镇定剂的这段时间里,你能陪在我身边。”
此话一出,满室皆静。
许栀意浑身僵硬,似是不敢相信贺京川说了些什么。
房子里静悄悄的,她也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缠绕在一起,不分你我。
她在黑暗里张了张嘴,想要拒绝。
却听见贺京川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他的眼眶又逐渐地红了起来,像是一头即将脱缰的野兽。
他嘶吼,他无能,只能将柔软的脖颈主动放在许栀意的手下。
“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
“这是我最后一次拜托你,就看在我们曾相爱的份上,帮我戒镇定剂吧。”
“我不想退赛,也不想从赛场上下来。”
他一声声地说着示弱的话,这全然都不像他了。
许栀意眼里莫名浮出水汽,脑子里回荡的是他站在领奖台上潇洒的模样。
再一个转圜,他又变成了眼前,没有丝毫攻击性,看起来又可悲又可怜的人。
这样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许栀意无法不心软,无法就这样抽身离开。
她僵硬了三年的心,冻了三年的心,就这样被贺京川用柔软的躯体,烫开了一个口子。
她宣布,彻底认输。
暂时的,亦或是未来不远处的、永久地认输。
她不知道,只是现在,她耳朵里传来的,是她自己摇摆的声音。
“好,我帮你。”
她听见自己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