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忱岸一边整理她的药一边说:“帮助同志是应该的,作为军属,她有觉悟。”“要是她不理解,真的离开你怎么办?”顾忱岸语气笃定:“她不会。”沈南枝想起他下午那斩钉截铁的三个字,面无表情抬起手,在日历上又划了一个叉。这之后,顾忱岸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直到这一天吃完早饭,顾忱岸照常准备出门。沈南枝拿起笔,在桌上的日历上又画上了一把叉。随着她的动作,顾忱岸也注意到了日历,看见了9月5日那个日期上的圆圈。心里划过一丝异样,他问:“怎么把明天圈起来了?”
下一秒,顾忱岸猝不及防松开沈南枝的手,一句话没说急匆匆离开。
沈南枝就这样被扔在原地。
反倒是那个来报信的人愣了下,看向沈南枝,挠着头尴尬地喊了一声:“嫂子。”
沈南枝看了眼空空荡荡的手,平静问:“伤的严重吗?”
“还好,伤了手,可能需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
沈南枝微微颔首,“那就行,你们朋友多,我就不去凑热闹打扰病人静养了。”
这一天,顾忱岸回家的时间很晚。
回来后,他在客厅走来走去,欲言又止。
沈南枝放下手里的笔,看他:“有什么话直说,晃得我眼晕。”
顾忱岸在她对面站定:“南枝,雯雯受了伤,但是她在这边无亲无故……”
沈南枝勾唇:“我还以为多大事,你想去照顾她就去吧,她一个人确实不容易。”
顾忱岸骤然松了口气:“我就知道你能理解。”
看着那道走进洗手间的身影,沈南枝笑意淡下去。
下午顾忱岸走得急,钱包落在了她包里,等她送到医院门口却听到栗雯雯对顾忱岸说了句话。
“忱岸你不用来照顾我的,我自己可以,要是南枝同志知道了,该不高兴了。”
顾忱岸一边整理她的药一边说:“帮助同志是应该的,作为军属,她有觉悟。”
“要是她不理解,真的离开你怎么办?”
顾忱岸语气笃定:“她不会。”
沈南枝想起他下午那斩钉截铁的三个字,面无表情抬起手,在日历上又划了一个叉。
这之后,顾忱岸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直到这一天吃完早饭,顾忱岸照常准备出门。
沈南枝拿起笔,在桌上的日历上又画上了一把叉。
随着她的动作,顾忱岸也注意到了日历,看见了9月5日那个日期上的圆圈。
心里划过一丝异样,他问:“怎么把明天圈起来了?”
沈南枝握笔的手一顿:“明天要去团部办点重要的事情,怕忘了。”
她确实一直都有将重要的日子在日历上圈起来的习惯。
闻言,顾忱岸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我先走了。”
沈南枝淡淡应了一声。
这些天,顾忱岸也察觉到沈南枝的冷淡,他想了想,觉得最近自己陪她的时间确实太少了。
沉声道:“等栗雯雯伤好了,我一定陪你去拍照,我们以后的时间还很多。”
沈南枝抬眸看他许久,才笑着应声:“好。”
只可惜,永远不会有以后了。
那场电影,就是她给顾忱岸最后一次告别的机会。
9月5日,领导办公室。
“你的离婚申请和调职申请都批下来了,这是明天的火车票,到时候会有人接你。”
沈南枝从领导手中接过:“谢谢。”
“那里很苦。”
“我知道。”沈南枝笑了笑,下半辈子或许就与戈壁为伴。
领导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跟忱岸……”
沈南枝声音沙哑未褪,神情却坚定无比:“领导,您不用再劝我了,神州陆沉历历在目,愿为国铸剑,不负这一身所学。”
话已至此,领导眼也红了:“南枝,巾帼不让须眉,我祝你们早日成功。”
“定,不辱使命!”沈南枝挺直敬礼。
回家之后,沈南枝就将所有放在外面的日用品也收进了包裹。
顾忱岸最近又要照顾栗雯雯,又要忙团里的事,回来后直接倒头就睡。
并没有发现家里早已少了女主人的痕迹。
第二天顾忱岸刚走没多久,外面有人敲响了门。
“沈工,车在楼下,我们该走了。”
沈南枝没有半分留恋地,带着自己的行李起身。
余生许国,不知归期,也不必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