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看给你急的!不过是到吉时了,傅老先生,今天要麻烦你了。”秦老将军笑着打趣。他黑发长髯,一身华贵的高堂喜服,满面喜色。身旁富贵高雅的秦夫人捂嘴轻笑。“晏儿这孩子啊,是急性子。”“呵呵,大喜之日,应该的应该的,既然时辰到了,那就开始吧。”傅春生慈眉善目,也笑着道。仪式开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秦子宴狼心狗肺!杀妻弃女,天理难容!如今血债未偿,冤案未平,怎敢敲锣打鼓,另娶他人!”
管家虽然不爽她踩门槛的行为,但想到是乡下人,不懂规矩,而且现在宾客络绎不绝,他也不好把动静闹得太大。
“进去之后,找个角落的地方坐好,别闹事,听到没有。”管家凶神恶煞地警告。
他觉得这穷酸女人就是来蹭吃蹭喝,毕竟没有人敢在护国大将军的府上捣乱。
他甚至都没等到沈清幽回应,就匆匆去迎下一位贵客。
沈清幽带着沈皎皎进去。
秦家内院,张灯结彩,宾客满堂。
这次的主婚人,是朝中最德高望重的重臣傅春生,他是两朝元老,曾官拜左相,权极一时,却在当今圣上登基后,选择激流勇退,如今任帝师。
能请到他来当主婚人,是秦沈两家莫大的荣耀。
况且,刚才收到消息,齐王殿下晚些也会前来祝贺。
这大概是秦家三年以来,最光宗耀祖的时刻!
“云儿,我们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今日我会让你成为整个京城最幸福的女人!”秦子宴握着沈朝云的手,心潮澎湃。
沈朝云顶着红盖头,也很激动,“谢谢宴哥哥。”
“要说这秦家公子也是命途多舛,五年前遇到个晦气女人,闹得秦家鸡犬不宁,还把秦家老夫人给气死了。”
“我也听说过,听说那还是个荡妇,肚子里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种,要栽赃给秦家公子呢!”
“还好老天有眼,让她暴毙了,如今又娶了沈神医,金玉良缘,也算苦尽甘来。”
“沈神医貌美心善,怜悯那恶毒女人,好像还在大召寺给她立了往生牌。”
“善人啊!”
在场宾客有人议论起秦家多年前的八卦。
秦子宴内家功夫不俗,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眼底露出轻蔑。
眼看着宾客到得差不多,他才看向父母。
“父亲母亲,时候不早了,你们看……”
“臭小子,看给你急的!不过是到吉时了,傅老先生,今天要麻烦你了。”秦老将军笑着打趣。
他黑发长髯,一身华贵的高堂喜服,满面喜色。
身旁富贵高雅的秦夫人捂嘴轻笑。
“晏儿这孩子啊,是急性子。”
“呵呵,大喜之日,应该的应该的,既然时辰到了,那就开始吧。”傅春生慈眉善目,也笑着道。
仪式开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秦子宴狼心狗肺!杀妻弃女,天理难容!如今血债未偿,冤案未平,怎敢敲锣打鼓,另娶他人!”
傅春生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女子声音打断。
女子声音泠泠如石上清泉。
冷如冰霜,戾如幽魂。
满堂倏然一静。
傅春生愣了愣,看向门外。
只见一女子荆钗布裙,脸上戴着半张金丝面具,另外半张脸有倾城之貌,缓缓走了进来。
她怀里还抱着个穿轻纱罗裙的小姑娘。
小姑娘柔柔弱弱,粉雕玉琢,一双如濯水葡萄的眸子,安安静静看着大厅众人,也不怯场。
“你……你们是谁?!”秦子宴穿着大红喜服,慌张质问。
“秦郎不认识妾身了,妾身是与你自小就有婚约,明、媒、正、娶的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