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却随着月姜把景国当联姻之国,将此事接受了,若他们其中有不怀好意者,绝高于月姜。”“至于月姜是否难以接受,儿臣已在劫来月姜那日给月国递了信去,让他们派使臣前来祝贺。”“现已在儿臣回城前接到回信,月国会尽快来人,月国都认了,月姜她就是与我们景国和亲无疑。”“这样一说来,倒是让人心安些,”叶皇后听景砚方方面面分析后,过于不安的心轻松几分。她一层层烦心事被疏解后,才反应过来景砚今天是带着胜仗的荣光班师回朝,理该在前朝与景怀煦一块饮宴,和群臣共乐。
景砚怔忪一下,从没想过。
他不怕月姜会杀他,且很信她那柔弱的样子实在做不来,而是母后说的月姜性烈,她会不会届时恢复了记忆自己受不了,去选择自伤。
但应该不至于,她只是和亲安国,又未与安承焕有情意。
不过阴差阳错的事,是她先唤自己夫君的,何至于她想杀自己,或者自杀。
景砚只是怕月姜恢复记忆,她觉得此事荒唐,难以接受,发展成一个头疼的事情就不好了。
他掩下自己的思绪,开解叶皇后的忧虑。
“母后,您既然跟月姜投缘,第一次见她就喜欢,该知道她性子好,儿臣若怕她动手,便不会自惹麻烦上身。”
“您的担忧多虑了,整个月国和亲队伍上万人,独月姜一人失忆而已,其他人又没失忆。”
“他们却随着月姜把景国当联姻之国,将此事接受了,若他们其中有不怀好意者,绝高于月姜。”
“至于月姜是否难以接受,儿臣已在劫来月姜那日给月国递了信去,让他们派使臣前来祝贺。”
“现已在儿臣回城前接到回信,月国会尽快来人,月国都认了,月姜她就是与我们景国和亲无疑。”
“这样一说来,倒是让人心安些,”叶皇后听景砚方方面面分析后,过于不安的心轻松几分。
她一层层烦心事被疏解后,才反应过来景砚今天是带着胜仗的荣光班师回朝,理该在前朝与景怀煦一块饮宴,和群臣共乐。
突然跑来椒房殿,绝不是单纯看她的。
叶皇后识趣地让景砚退下:“砚儿,方才我把姜儿安排去栖鸾殿了,她初来景国人生地不熟,兴许栖鸾殿有哪里不当让她不适应,我怕她会嫌劳烦人不敢说。”
“你帮我看看,问问姜儿还缺什么,我随后让宫人补去。”
话外音叶皇后已经知道景砚这会儿来后宫为何了,他确实在朝殿外发现月姜身子不适。
怕她受不住长时间与母后叙话,才过来看望一二,这会儿过都过来了,该去看看。
景砚给母后用的膏药本就快没了,宫女还会为母后继续请太医配药。
他没必要留一个空瓶子,自己将药瓶收拾好,再嘱咐母后记得上药。
“母后保重身体,儿臣先退下了,您的手要记得经常上伤药。”
叶皇后颔首说记得了,随即摆手让他赶紧退下:“快去吧,去晚了姜儿歇着就不好了。”
景砚不再多说什么,最后拱手转身离开。
……
“殿下!”
景砚奔着栖鸾殿去,出了椒房殿脚步走的有些急快,根本没在意身后侧方的柱子旁有人。
倏然一声呼唤,他略微讶异地回头:“公主,不是让你回栖鸾殿了吗,怎么在椒房殿外站着?”
景砚觑视四周人,各处都有人把守,椒房殿也很大,月姜应该没有机会偷听什么。
“因为觉得殿下是为妾回来的,妾怕轻易走了,妾就见不到殿下了,宁愿站在这里等等。”
月姜大胆直言,不藏自己揣测,旋即反问:“倒是妾想问殿下,殿下怎么放下了今日重要的事,突然急着见妾?”
“前朝殿外,孤瞧你脚步虚浮,身子还好吧,”景砚闻言这话,不好否认什么。
月姜给他的印象一直从容得体,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直用后背倚柱而站,很可能是她真撑不住了。
景砚迈步向前,本想探探月姜额头,不防月姜先往景砚怀中趔趄一下。
月姜不好意思,勉强扶着身后柱子站直身体:“抱歉殿下,果真让你担心对了,妾实在撑不住了。”
刚才月姜倒下时,景砚微握月姜的手扶住她,触之凉意又有湿汗,是极为不适之状。
“手这般冰,怎么连个人都不喊,不知道先唤御医看病吗?”
一会儿的功夫,月姜额间的汗,沁出薄薄一层, 她眼神朦胧困倦:“殿下忙,刚回皇宫会有更多事要做,妾怕错过见殿下的时间。”
“本想多撑撑,不想妾还是高估了自己,连累殿下担心了。”
景砚:“这时候还说什么请罪的话,孤先送你回栖鸾殿,顺便让御医过来给你看看。”
月姜来时叶皇后赐了鸾驾接她,这会儿景砚抱着身子不适的月姜上了鸾驾,再寻了椒房殿的一个小宫人去叫御医,便陪同月姜一块去了栖鸾殿。
栖鸾殿内。
御医为月姜用了银针,银针疏通了月姜气血,让她脸色渐渐好了起来,待有精力睁眼时,景砚还在跟前守着她。
眼见月姜醒了,他按住欲起身的月姜。
“御医说你水土不服,全身出了疹子又没好好歇着,给你施了银针,最近卧床为好,别起了。”
月姜点头,病中的她甚为恬静。
景砚不知还能为她做些什么,只好再为景宜的事向月姜道歉。
“景宜自幼娇纵惯了,冒犯了你,孤已与母后惩戒过她,公主莫再怪她了。”
“她也没对妾做些什么,妾不怪景宜公主,”景宜找她的晦气,月姜都在当时讨了,她不爱事过找怨。
况且景宜除了刁蛮任性,心机甚浅,简直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
当然,身为公主心高气傲了些没什么,景宜最为好防,该警惕的是让景宜在她第一天进宫找她晦气的人,她不欲跟景宜置气。
“公主倒是大度,是不是对什么事都可以释然看待。”
景宜的脾气景砚很是了解,胆大嘴快,不多估量后果,说出话来有时当场将人气一个半死,你却明知她有口无心。
母后曾为景宜的性格伤透脑筋,幼时景宜也跟景砚没大没小。
后来妹妹越发娇纵,景砚才觉一定不能继续下去,故而之后对妹妹严厉许多,景宜才能对景砚有所顾忌惧怕。
但他想问的是,月姜都能忍下景宜直来直去的坏脾气,对待失忆的变故,她能否也放宽心态对待。
不过景砚没将话点透。
月姜不知景砚顾虑的居然是怕她看不开的事,眼前她只想让这个男人对她更加亲近。
“殿下,可否换个称呼喊妾?”
景砚一愣,月姜的要求总是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