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父亲不许千娇百宠的她嫁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她偏不。她曾信誓旦旦告诉父亲,“六皇子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他会爱我一生一世。”一进王府,除了有孕的前福晋外,江丹凝独揽了王爷所有的恩宠。欺负一个妾,打死一个妾于她而言不过是撒个娇就能解决的事,在王府她能肆无忌惮做任何事。其余妾室无不羡慕,无不嫉妒。她还记得王爷抱着她看池中的荷花,他说我从未对一个女子这么用心。她还记得王爷牵着她的手穿过小巷,他说只要你不离开,我一定不会离开你。
“无理取闹!”赵政安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
江丹凝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王爷,是林晚这个贱人迷惑了您。臣妾并非无理取闹,而是希望王爷能如同曾经一样待臣妾,每晚想臣妾,陪臣妾。”
江丹凝哭得梨花带雨,抬头看他,眸光流转,眉眼皆是柔情。
只可惜,对于一个不爱她的人来说,再是哭的痛彻心扉,对方也只剩下厌烦。
赵政安反问,“莫非本王想陪自己的心爱之人,还需经过你同意。”
江丹凝觉得头皮发麻,望着虚无久久出神,一遍遍重复道,“心爱之人?心爱之人??王爷曾说这辈子心爱之人唯丹凝一个!如今却说她是心爱之人。”
赵政安没了耐心,“曾经的你活泼可爱,如今怎么变成这幅泼辣做作的模样,是我宠坏了你!”
江丹凝哭得越来越凶,直到喘不上来气,抱着双膝颤抖起来。
她从来都是如此的性格,何时变了。
那年,父亲不许千娇百宠的她嫁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她偏不。
她曾信誓旦旦告诉父亲,“六皇子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他会爱我一生一世。”
一进王府,除了有孕的前福晋外,江丹凝独揽了王爷所有的恩宠。
欺负一个妾,打死一个妾于她而言不过是撒个娇就能解决的事,在王府她能肆无忌惮做任何事。
其余妾室无不羡慕,无不嫉妒。
她还记得王爷抱着她看池中的荷花,他说我从未对一个女子这么用心。
她还记得王爷牵着她的手穿过小巷,他说只要你不离开,我一定不会离开你。
她还记得王爷在她睡着偷偷吻她,他发誓就算她不在了,他也不会再爱别的女人。
这些她都记得,怎么忆中人却非眼前人了。
半晌她才双目赤红地望着赵政安,似笑非笑道,“若是臣妾哪里做得不好,王爷说出口丹凝会改的,可王爷却说心爱之人是她,王爷你告诉臣妾,你的爱臣妾要如何才能更改?”
林晚看着她,在一个妻妾众多的人身上找爱,与在飞机场等船没什么两样。
赵政安听的一时心头触动。
林晚自不会让江丹凝翻盘,她顺势倒在赵政安的肩膀上,小声道,
“王爷,求你别怪侧福晋。是臣妾身子弱,扛不住这风雨。臣妾多谢王爷疼爱tຊ,但也实在不必对侧福晋发火。”
她停下来剧烈的咳嗽起来,“侧福晋前些日子禁足,就令侧福晋家父对此尤为牵挂,如今王爷与侧福晋刚和好如初就因臣妾再生事端,臣妾实在担不起,恐怕侧福晋家人也……”
不提还好,一提此事,赵政安立马想起来江丹凝那个弹劾他的爹,加上今天听到的那些风言风语,一气之下,竟吐出一口鲜血。
他手颤颤巍巍指着江丹凝道,“是你,变了。”
嫡福晋谢婉卿一惊,“王爷在猎场中受了伤,快歇下去吧,这里由臣妾处理便好。”
这时竹息匆匆赶来,来不及顾及脚下哭成泪人的江丹凝,便报,“王爷不好了,侧福晋的父亲举报林姑娘父亲贪污受贿,眼下被停职调查了。”
江丹凝虽然人不行,可做事效率没的说。
众人皆小心翼翼地望向林晚。
林晚顿时心花怒放,高兴得想从床上蹦下来亲江丹凝一口,再跟她转三百六十度的圈拉着她跳个双人舞。
但只是用力地握紧了拳头,硬生生地将自己这样的念想压了下去。
憋笑好难。
小翠看到林晚压不住的嘴角,立马说道,“王爷你看,我家小姐都被气傻了。”
赵政安已然气得说不出话了,嫡福晋谢婉卿焦急地搀起他的胳膊道,“把侧福晋拖下去,幽禁!”
江丹凝哭到不能自已,瘫软地倒在地上还是被竹息硬生生拖下去的。
九皇子给林晚的这药,药性十分猛,每次洒上一点,就好像火烧肌肤一般。但林晚从未因此发出过一丝哽咽。
谢婉卿自知赵政安不喜什么,走出寝殿叫来身边的丫鬟,吩咐道,“去,散布一些关于九皇子和林晚的传言,越露骨的越好。”
清晨,林晚隐约听着王府门口有人喊叫。小翠来报,竟是林柔。
林柔踉踉跄跄冲进林晚的寝殿,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头发散的哪也是,靠近时,身上还有一股臭味。
见到这样子的林柔,仿佛看到了曾经的林晚。
林晚不屑地问道,“所来何事?”
林柔大口喘着气,像再做什么心理准备,“父亲被革职了,你竟无动于衷。”
林晚噗嗤一笑,“那我该做点什么,是去林府门口敲锣打鼓好,还是在王府门口挂个横幅庆祝好?”
“你!”林柔瞪着她,咬牙切齿,“你真恶毒,以前我怎未发现你是这样的人。”
“那是因为曾经恶毒的人是你啊。”林晚慵懒靠在床边道。
林柔道,“你,你去请求六皇子,兴许父亲还能复职。你身为皇子的妾室,自然不想有个被革职的父亲吧,况且,你既嫁给了皇子,那就该为了林家谋求一些东西。”
“举报父亲的是江家江风吟,你有功夫求我,不如去找找他有没有什么值得举报的地方,兴许找到后,父亲就能翻案了。”
林柔听罢若有所思。
林晚接着道,“他女儿是六王府侧福晋江丹凝,如今已经幽禁了。你寻再些证据威胁他,不是正好让他得不偿失吗。”
“就知你没那么好心,原来你是为了争宠。”林柔冷哼,“看来你一个人对付不了江丹凝,才给我出主意,让我帮你。”
林晚朱唇轻启,“林柔啊,你想的太多了,你俩加一起都不一定玩得过我。”
“眼下我的法子是最好的,你用便用,如今父亲革职,江丹凝被幽禁,我还有什么折腾的?不过是看在姐妹一场随手帮帮你。”
林柔抬眼间露出不悦,又不得不听从,只得应答,“知道了。”
小翠不解,“小姐干嘛帮她。”
“江丹凝父亲一天不倒,她便永远都有机会出头。再说,她一个人是做不成这事儿的,必会去求人,到时候,就会找上盯着我们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