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门打开,风吹过,没有毒烟,但是有浓浓血腥的味道。她知道,就在她挖墙里尸体的时候,步长北和奚乐山在外面大开杀戒,不然的话,是不可能把宋鸿彩这样上来就下杀手的凶残的人给制服的。但是她也确实没想到,出门就看见如此惨烈的场面。院子里面还好,从院子门口开始,边陆续有尸体,看穿着大多是宋鸿彩带来的差役,也有苟家的人,不多,只有零星几个。没有大开大合的伤口,但是有不少血。崔笑作为一个仵作,多少是有一点职业病的,在看见尸体的一瞬间,她告诉自己,第一她穿越了,不在自己那个现代。第二,步长北不是滥杀无辜,是自卫反击。刚才
奚乐山立刻快马加鞭的去了,步长北就守在院子里。
他反省了一下,觉得这次最大的原因是身边带的人太少了,以后无论怎么样也得多留几个下来。要不然的话,就算是可以以一敌百,有时候人手不够也很麻烦。
若是旁的事情,都是可以就地征用人手的。但是在这个地方,苟家的势力盘根错节,谁也不知道哪个不起眼的角色就是他们的同谋。所以谁都不能信任,只能从外面叫人。
好在奚乐山如果顺利的话,两个时辰就能来回等不了多久,这个时间。
本来崔笑的意思,让步长北在院子里守着,她继续扒拉墙里的尸体,早一会儿算一会儿。不过步长北让她休息,然后从差役里随手挑了几个刚才没往上冲的。
“挖墙。”步长北从地上随手捡了一把刀,让他们干活儿。
几个差役战战兢兢,让干什么干什么,头都不敢回,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仵作是检查尸体的,不是挖尸体的。”步长北还挺怜香惜玉:“你歇歇吧,出去晒晒太阳。”
地窖里阴暗潮湿,崔笑在里面待了快一个时辰,她自己感觉倒是还好,步长北看着觉得她都要发霉了。
出去转转也行。
外面的苟家和衙门的人都被制服了,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许多受了伤,哼哼唧唧的。步长北也不去管他们,随便他们哼唧,只要有活口问话就行。
其他的,能活就多活几天,不能活,也就是早死几天。
崔笑从房间出去,到了院子里,然后呆在了院子里。
院子门打开,风吹过,没有毒烟,但是有浓浓血腥的味道。
她知道,就在她挖墙里尸体的时候,步长北和奚乐山在外面大开杀戒,不然的话,是不可能把宋鸿彩这样上来就下杀手的凶残的人给制服的。但是她也确实没想到,出门就看见如此惨烈的场面。
院子里面还好,从院子门口开始,边陆续有尸体,看穿着大多是宋鸿彩带来的差役,也有苟家的人,不多,只有零星几个。
没有大开大合的伤口,但是有不少血。
崔笑作为一个仵作,多少是有一点职业病的,在看见尸体的一瞬间,她告诉自己,第一她穿越了,不在自己那个现代。第二,步长北不是滥杀无辜,是自卫反击。刚才宋鸿彩要杀他们的时候,也是一点犹豫都没有的,这不但是自卫反击,还是剿灭犯罪团伙,这是正义的行为。
步长北就站在崔笑身后,他把苟芝兰从地窖里扛了出来,也放在太阳地里晒一晒。
放下苟芝兰,看见崔笑站在院子门口看尸体,走了过去。
“害怕吗?”
崔笑正在愣神,看见一个高大的影子将自己笼罩。
有一点点压迫感。
“我不怕,我是仵作,我怎么会怕死人。”
步长北在她身后站定不动:“我知道你不怕死人,那你怕我吗?你在迭水县这些年虽然见过尸体,但还从未见tຊ过如此杀戮吧。”
迭水县那三瓜两枣在步长北看来算什么呀,崔笑这个仵作虽然很不错,但是一般打架斗殴谋杀,死那一个两个,和今日这场景完全不能比。
步长北这问题问的,崔笑悄悄一回头,本来想说大人你油腻了,但是看着夕阳下他的脸,收回来这个词。
好吧,不帅的人端起来才叫油腻。帅的叫狂霸酷帅拽。
步长北目前还是帅的。
“大人,我怎么会害怕你,你是正义的一方啊。”崔笑说着肺腑之言:“你杀的是坏人,而且,还是为了保护我们。我要是害怕你,那我多没眼光。”
崔笑只是很好奇。
她蹲下身,去看地上一具尸体的伤口。
那伤在脖子上,一道利刃带来的伤口,将脖子给切开了,不过切的并不深,还不到一寸,边缘平滑。
这深度要是一把匕首,八成捅不死人,但是划开脖子,那就不一样了,脖子半掉不掉的,谁也活不下来。
崔笑看了看伤口,又转头看了看步长北。
她挺好奇的,步长北的武器是什么?
崔笑跟着步长北和他贴身带的十几人一路回京,对他们也都有了一定了解,这一行人,除了步长北,都是随身带着武器的。
比如最常见的刀和箭,还有弓箭,还有双刀,甚至还有一个用峨眉刺的大哥,被兄弟起外号师太。
不过她还真没见过步长北的武器,但刚才在这里的人,除了步长北,就剩下奚乐山,奚乐山的武器她知道,是刀,但是这伤口,绝对不是刀造成的。
步长北微微挑眉:“看什么?”
崔笑忍不住问了出来:“大人,你的武器是什么?”
这话一问,连被捆的结实,一身是伤的差役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刚才就看着步长北大杀四方,也没看清楚他到底用什么武器大杀四方。死路一条归死路一条,但临死之前,也想弄个明白。
但是步长北没有回答,只是一笑。
“秘密。”
然后步长北就转身走了。
既然崔笑不害怕,那也不用想方设法安慰了,免得叫人看见了误会。
步长北不说,崔笑也没办法,只好又细细的研究了一下,也就放下了。
几个被步长北挑中在地窖里挖尸体的差役,干的那是一个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诚惶诚恐。他们心里有一个朴素的愿望,万一干的卖力被步长北看见了,他们又不是主犯,只是拿工钱听吩咐干活儿的人,也许能求得网开一面,保住小命呢。
地窖里三个人挖,地窖上面一个人接应,很快,几具尸体就被送了上来。
有完整的,有不那么完整的,根据尸体的状态,有迟有早。
一共四具尸体,从穿着看都是女子,在院子里一字排开。
苟芝兰终于醒了,她知道自家地窖里有问题,但万万没想到,不是她想的金银珠宝,而是死人。
想着刚才自己和几具尸体共处一室,她十分感谢步长北把她打昏了,要不然的话,在崔笑挖出第一具尸体的时候,她可能就已经吓死了。
苟芝兰蹲在院子的角落里发呆,她的一大家子,就在不远处。但是无论他们怎么喊,她都没有半点回应。
四具尸体里,时间最短的一个,崔笑估计才不过十来天,地窖里阴暗很烂,尸体腐烂程度不高,脸和衣服都看的清楚。
步长北这会儿一点儿不怜香惜玉了,叫苟芝兰过来。
喊了两声,苟芝兰才听见,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步长北说:“你辨认一下,这四个人,是否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