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知冷着脸:“给她好好看看脑子有没有烧坏。”医生:“……”许幼凝:“……”从医院出来是深夜。许幼凝感觉已经好了许多,只是浑身乏力,还有点饿。沈行知虽然一脸不爽的样子,还是陪她到现在。她也不是那么不懂人情世故:“那个……谢谢你啊,我请你吃个宵夜?”今夜的风很大,是要下雨的前兆。沈行知的眼尾被吹得有些泛红:“外面的东西不干净。”他是什么意思?许幼凝脑子这会儿转不过弯,但下意识想的是,不能带他回家。她总是惧怕任何人闯进她的世界,探知她的隐私。
这家公司的氛围很好,老板对员工是大度的,直接让她回家休息了。
秦佳妮的身体免疫系统太差,许幼凝病着也不敢去医院看她,只能手机上联系。
回到家她洗了个热水澡,胡乱吃了些退烧药,却不敢再睡,怕又梦到不该梦的。
眼前的天花板似乎在旋转,时钟滴答的声音在她耳边很清晰,像是死亡的倒计时。
不知道是怎么失去意识的,朦胧中,回到了之前她和沈行知还没分手的时候。
下雪的冬夜,她崴了脚,沈行知背着她在雪地里行走。
他的背脊宽阔,很有安全感。
那个冬天太冷了,即便两人紧贴着,还是好冷。
她迷迷糊糊的开口:“沈行知……你不要那么累了,我可以不上学的。”
身下的人僵了僵:“说什么胡话?”
许幼凝和从前一样,捏捏他软软的耳垂:“我没有说胡话,我舍不得你那么累。”
“舍不得还踹了我?”
许幼凝猛地惊醒,意识回笼。
背着她的人是沈行知没错,但不是冬天,也没下雪,更不是从前……
可她不想醒过来,醒了,他就不是那个沈行知了。
她装死,被沈行知送去了医院。
医生说,她只是烧得太厉害了,打完点滴就会没事。
沈行知冷着脸:“给她好好看看脑子有没有烧坏。”
医生:“……”
许幼凝:“……”
从医院出来是深夜。
许幼凝感觉已经好了许多,只是浑身乏力,还有点饿。
沈行知虽然一脸不爽的样子,还是陪她到现在。
她也不是那么不懂人情世故:“那个……谢谢你啊,我请你吃个宵夜?”
今夜的风很大,是要下雨的前兆。
沈行知的眼尾被吹得有些泛红:“外面的东西不干净。”
他是什么意思?
许幼凝脑子这会儿转不过弯,但下意识想的是,不能带他回家。
她总是惧怕任何人闯进她的世界,探知她的隐私。
见她不吭声,沈行知冷哼:“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沈周都能去你家,我不能?”
许幼凝一阵无语:“我没带他回过家,他跟你一样,自己查到的我家的地址。”
沈行知索性挑明了说:“你要真有心,回去做给我吃。”
呃……许幼凝又陷入了沉寂。
她在犹豫。
只是带他回去吃个饭,应该没什么吧?
妹妹秦佳妮也不在家,他吃了就走,该也没事?
沈行知没那么多耐性跟她磨蹭,上车要走。
许幼凝终于开口:“我家没什么好东西,面条可以吗?”
“好日子没过多久,我不挑。”
……
到家许幼凝就钻进了厨房。
看着锅里逐渐沸腾的水,她在想,沈行知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好日子没过多久’?
他是沈家的人,和她认识那会儿的落魄怎么可能是真的?装的可能性比较大。
不多时,面条出锅,两大碗,上面盖着香喷喷的煎蛋。
窗外雷雨声肆意,小屋内温暖静谧。
许幼凝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还没等把面条塞进嘴里,沈行知突然开口:“你跟别人合租的?”
许幼凝目光闪躲,含糊回应:“嗯。”
“怎么没见你室友?”
他穷追不舍的提问,让许幼凝感受到了强烈的不安。
她从不曾把自己的家庭状况和成员关系说给他听:“你话怎么变多了?快点吃吧,不然凉了。”
沈行知没有再问,吃完面条,他忽的冒了一句:“雨太大,我今晚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