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相望,明明近在咫尺,却好似远在天边。最终,秦芫移开了目光,她正欲离开却被陆西洲一把拉住。秦芫错愕回头,见听见陆西洲沉沉说了一句:“秦芫,我不会放弃的。”说完,陆西洲抓住了秦芫握在了伞柄上。将油纸伞留给秦芫后,陆西洲转身踏着雨离开了。秦芫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中复杂万分。若只是可怜她,倒不用赔上自己的一生。她这般想着,心中的苦涩也越发翻涌着。……接下来的日子,秦芫一直闭门不出。但每每待在秦府,一花一草都令她触景生情。
下完葬后。
下人们都一一退去,只剩下陆西洲和秦芫二人。
秦芫站在墓碑前,就像是一尊石像,一动不动。
正在这时,天色突然黑了下来。
陆西洲站在秦芫的几步之远,抬头看了一眼天,缓缓道:“快要下雨了,我送你回府吧。”
秦芫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她的唇角微微颤抖,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陆西洲抿了抿唇,见她始终一言不发,便转身离去了。
脚步声逐渐远去。
秦芫眼眸颤了颤,她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就像是一座冰冷的雕像。
雨滴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
就如同父亲入城的那一天,曾经,她喜欢下雨天,现如今,却是不喜了。
她缓缓抬头,视线满是如丝般的雨。
忽的,上方出现了一顶油纸伞。
秦芫愣了愣,侧目看向一旁,便对上了陆西洲带着一丝担忧的眼眸。
她哑声道:“我以为……你走了。”
陆西洲眼里闪过一丝她看不懂的暗光,嗓音微沉:“秦芫,你可还愿嫁我?”
嫁他?
秦芫心中一颤,一股不知名的情愫涌了上来。
但很快,她便压抑了下去。
秦芫垂下眼眸,缓缓道:“孝期三年,不可婚嫁。”
这边是拒绝的意思了。
陆西洲定是能听懂的,但他却是像是没听懂一般,沉沉道:“我愿等。”
最后一个字,他说的格外的重,且带着执拗的语气。
虽然不知为何,陆西洲改变主意想要娶她。
但她不希望嫁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哪怕,她曾经无比的爱过他。
秦芫抬眸,露出一个凄凉的笑容:“可我……不愿再嫁你了……”
陆西洲怔然了许久。
两两相望,明明近在咫尺,却好似远在天边。
最终,秦芫移开了目光,她正欲离开却被陆西洲一把拉住。
秦芫错愕回头,见听见陆西洲沉沉说了一句:“秦芫,我不会放弃的。”
说完,陆西洲抓住了秦芫握在了伞柄上。
将油纸伞留给秦芫后,陆西洲转身踏着雨离开了。
秦芫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中复杂万分。
若只是可怜她,倒不用赔上自己的一生。
她这般想着,心中的苦涩也越发翻涌着。
……
接下来的日子,秦芫一直闭门不出。
但每每待在秦府,一花一草都令她触景生情。
而陆西洲自从那日说要娶她后,便日日送些小玩意过来。
不贵却很巧思实用。
比如木雕,比如御寒之物。
夏语又将陆西洲送来的披风放在桌上:“小姐,这又是陆郎君送来的,您看是送回去还是?”
秦芫看了一眼,往日都是她送给他,现在倒是反过来了。
这段时日,秦芫总会将东西原物送回,但过几日,他又会送些其他的。
罢了,以后一起还回去吧。
秦芫这样想着,便应了下来:“先收下吧。”
夏语“欸”了一声,笑着将东西留下了。
放完东西后,夏语便道:“小姐,明日便是宫宴了,据说皇上会给咱们老爷加封爵位,记入史册,相信老爷在天有灵也会欣慰的。”
秦芫听的酸涩不已,苦涩一笑:“死后加封又有何用?”
人死不能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