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明却一眼就看清了他心里的想法:“我劝你少费心思,说不定还能少受点罪。”院长瞬间歇了心思,闭目不语。宇文韫没想到陆景明如此工于心计,善设局下套,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脑子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起了当年之事。三年前,父亲被捕,将军府被查。陆景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逮捕,利用自己拿到父亲的口供。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像一根刺种在她心里,碰一下就疼。甚至还痛的没有任何理由,只是想起就觉得难受,喘不过气来。陆景明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好:“再等等,马上就到医馆了。”
陆景明沉默不语,不想和他多说。
身后却传来宇文韫虚弱的声音:“我也想知道……”
陆景明看了眼她,精神头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他问:“感觉还好?”
宇文韫点头:“还好。”
陆景明的心落到实处,轻咳一声,开始讲整件案子的始末。
“我盯了赵武三很久,算是顺藤摸瓜到赵家村。”
“刚到书院,我就发现了不对,赵孟言辞粗俗,完全不像夫子,稍微查查就能知道他连院试都未曾过。”
“连个秀才都不是,却能在村里的私塾做夫子,不用想都知道是靠了关系。”
“其次,他给宇文韫下的药是蒙汗药,纵观整个书院的夫子薪水,能做到除了宇文韫只有你。”
“最后,我来辞行那日,你给我倒了杯茶,虽然茶和茶渣都是普洱,但茶杯都被泡入味了,一闻就知道是西湖龙井。”
“上贡的茶叶,你一个小小京郊书院的院长,怎么可能喝的起?”
“我说我要辞行,你的脸上没有太多惊讶,应该是看了我的调令,但得知我要到书院来,你害怕赵武三的死会引起我的注意,于是让赵孟把尸体带去火化,这样即使我发现不对,也没办法查证。”
“但是从调令开始,就是我布下的局,赵武三的尸体也已经在仵作处。”
“我唯一没想到的就是你居然这么大胆,在我特意叮嘱不要动宇文韫后还敢铤而走险!”
陆景明捏紧手心:“你放心,你们村一个都跑不掉。”
院长顿时脸色煞白,额尖上满是冷汗。
他脑子飞转,想要寻找转机。
陆景明却一眼就看清了他心里的想法:“我劝你少费心思,说不定还能少受点罪。”
院长瞬间歇了心思,闭目不语。
宇文韫没想到陆景明如此工于心计,善设局下套,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
脑子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起了当年之事。
三年前,父亲被捕,将军府被查。
陆景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逮捕,利用自己拿到父亲的口供。
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像一根刺种在她心里,碰一下就疼。
甚至还痛的没有任何理由,只是想起就觉得难受,喘不过气来。
陆景明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好:“再等等,马上就到医馆了。”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已经安排了大夫,你一去就能包扎。”
宇文韫强撑起一抹笑,没有开口。
陆景明只好收回目光,默默加快了速度。
半个时辰后,他们抵达医馆。
陆景明将院长丢给王则民,火急火燎的抱着宇文韫进医馆。
大夫立即给她检查了伤口:“没有伤到骨头,一点些皮肉伤,缝了针,养上个个把月就好了,只是可能会留下疤痕。”
宇文韫神色淡淡:“谢谢大夫。”
能捡回一条命就算不错了,留条疤不算什么。
倒是陆景明眉头紧皱,脸色沉的吓人。
宇文韫不解:“陆大人,案子结了你不该高兴吗?怎么反而看起来……”
陆景明下意识脱口而出:“这是你为我留下的第二道疤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