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父尴尬地点了点头,瞥了眼男人,低声说:“是你通知的他们?”隋行之还没来得及说话,段母旁边的人便先冷哼了一声。“隋行之怎么舍得通知我们?他恨不得背地里将我妹折辱死,永远瞒着我们才好。”隋行之皱起眉,便开始为自己辩解:“段萧,你不要太过分!段华芳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折辱她?今日的事情无论你从外人那听见什么,都做不得数。”段母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颤声问道:“隋行之,那我问你,如果你没有折辱芳芳,她为何从楼上跳下来?我的女儿我还不清楚吗?她怎么会是个跳楼的性子?”
打人的是段华芳的母亲。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走廊里,引得好些人都情不自禁往这边看。
隋行之被打得直接偏过头去,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一声怒斥又平地响起:“好大的胆子!你们竟敢对旅长下手!”
听着熟悉的声音,隋行之这才反应过来,刚涌起的恼怒瞬间又压了下去。
随后赶到的是隋父,他刚到就看见一女人狠狠扇了自家儿子一巴掌,自是火冒三丈,冲过来就要与那人算账。
可走到那,看见那人正脸,又气散了,继而转为了心虚。
隋行之低声喊了句:“爸。”
隋父尴尬地点了点头,瞥了眼男人,低声说:“是你通知的他们?”
隋行之还没来得及说话,段母旁边的人便先冷哼了一声。
“隋行之怎么舍得通知我们?他恨不得背地里将我妹折辱死,永远瞒着我们才好。”
隋行之皱起眉,便开始为自己辩解:“段萧,你不要太过分!段华芳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折辱她?今日的事情无论你从外人那听见什么,都做不得数。”
段母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颤声问道:“隋行之,那我问你,如果你没有折辱芳芳,她为何从楼上跳下来?我的女儿我还不清楚吗?她怎么会是个跳楼的性子?”
隋行之对上段母沉痛的双眼,一时语塞,沉默下来。
而段母见他沉默,更是悲痛欲绝,不禁上前狠狠揪住隋行之的衣领,嘶哑质问道:“隋行之!你当初向我求娶芳芳时说的话还记得吗!”6
隋行之一愣,浑身力气在这一刻都消散了。
他只得苦笑一声,沉默地点头。
怎么会不记得呢?
他向段家夫妇俩求娶段华芳的那天,才是段华芳十八岁的生日。
他在饭桌上和二老发誓,说会一生一世对段华芳好。
绝不背弃她,要以她的心意为先。
这话说得轻易,做起来难。
隋行之恍惚地想,满嘴苦涩。
段母更是双眼通红,揪着隋行之的双手也颤抖起来。
她带上哭腔,颤抖地问:“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失信于我?你如果不爱芳芳,为什么要和她结婚?为什么要给了她家庭,却不给她幸福?”
声嘶力竭的质问一声声地扎进隋行之的心里,刀刀带血。
可他却只敢沉默,连一句解释都说不出来。
要怎么说?
说他没有折辱段华芳,段华芳是自己跳的楼吗?
谁又会信呢?
这一刻,隋行之心中莫名有些恼怒。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所有人都埋怨起他来了?
可看着段母绝望的神情,又想到身后不知死活的段华芳。
隋行之的恼怒又悄无声息地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沉重。
他觉得自己都快成了个疯子。
短短一小时内,从找到段华芳的喜悦变为亲眼看见她跳下来的绝望。
所有复杂的情绪堆积在一起,简直让他窒息。
段母还在哭,让人心烦意乱。
隋行之不由看向了急救室的大门,目光沉沉。
众人沉默之际,急救室的大门忽地在此刻开了。
隋行之瞳孔一缩,急急地迎上从里面出来的医生,追问道:“医生,我老婆怎么样了?”
剩余人也跟着上前,站在他身后焦急地等待结果。
医生摘下口罩,表情凝重,只说。
“家属做好思想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