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宵,你能不能也将除了宁泱泱外的其他人当成人看!”祝肴压低的声音近乎嘶哑。“没人能和泱泱相提并论。”霍宵声音淡漠。“算我求你……”祝肴语气近乎卑微,好友即将遭受的事带来无法遏制的恐惧感,“我和你在一起一年,你就算养只小猫,也该有些恩情,当我用这一年的感情求你,行不行?”“肴肴,非得我再说一遍?”霍宵黑眸冰冷,“认清位置,别不懂事……”你不过泱泱替身而已。认清位置,别不懂事。
霍宵回了他住的涧松苑。
一个小时后的三楼书房,保镖将祝肴和吴意嘉的双手反绑在身后,押着她们两人进来。
霍宵坐在宽敞的真皮沙发,双腿交叠,深邃目光落在保镖控住祝肴的手上。
这目光如有实质。
保镖瞬间额头上冒出冷汗,多年的眼力让他连忙松开祝肴的手,接着低头恭敬道:“四爷,我们家小姐已经送到医院,就是她们俩打的我们家小姐。”
“嗯。”霍宵淡淡应了声,随后冷漠的目光盯在吴意嘉的脸上,“你打了泱泱?”
吴意嘉一点不怕,“就是老娘打的,怎么了,你们两个傻逼渣男贱女,良心被狗吃了合伙欺负我家肴肴,我打她还算轻的!下次见她,我还要揍她,不仅揍她,还要把她装进一个透明粪桶吊在火架上开全民直播,加点葱姜蒜进去关盖焖她在屎里三天三夜,最后捞起来放进烤箱做成一具楼兰干尸扔在撒哈拉大沙漠!老娘要整不死她,我裤子套头上!”
两名保镖听得瞠目结舌。
好强的语言输出……
连祝肴都愣在了一旁。
吴意嘉又冷哼了声,“姓霍的,不仅是宁泱泱,还有你,我……唔唔唔……”
反应过来的祝肴赶紧将她的嘴捂住,焦急地小声在她耳边,“别骂了,我们低头认个错,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否则,以霍宵对宁泱泱的在意程度。
她们俩今天可能走不出霍宅。
霍宵在灯光下,侧脸被映照得轮廓深邃,俊朗五官平静无波。
吴意嘉的口舌之快,激不起他一点情绪。
这时,谢名推着一个小推车,走入室内,目光落到两名保镖身上:“你们可以回去了。”
“是,谢特助。”两个保镖恭敬点头,最后弯腰退出了门。
谢名将书房门关上。
祝肴目光落在推车的桌板上,等看清上面的东西,后背一时吓得发麻,“霍宵,你要做什么?”
“泱泱的鼻子受了伤,今日,得用你朋友的那只来赔偿。”霍宵嗓音沉稳冰冷。
听在祝肴耳里,如同晴天霹雳。
“不就是个鼻子,老娘就当赏给你!姓霍的,你有种今天杀了我,我哪怕动不了你,也能让你成为杀人犯进局子!”吴意嘉朝霍宵啐了一口。
谢名眉色未动半分,抬动手臂,精准用手中一张纸半空拦下吴意嘉的口水,随后嫌弃地扔进了垃圾桶。
霍宵掀眸,“如果你想,我可以成全。”
“不!她不想!”祝肴站到吴意嘉向前,将她护在身后,嗓音糯软,却在发着抖,“霍宵,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是宁泱泱带人到我宿舍找麻烦,他们要动手,意嘉才打了她,而且,宁泱泱她还……”
祝肴声音戛然而止。
“她还怎么?”霍宵冷冷问。
而且宁泱泱还下药毁了她,让她和他的侄子一夜荒唐。
这话堵在祝肴的喉咙里。
说了又如何,他已经不在意她,说出口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见祝肴沉默,霍宵低沉的嗓音冷淡道:“换成其他人动了泱泱,就不是只要鼻子那么简单,我对你朋友,已经足够仁慈。”
谢名戴上白色手套,将锋利的手术刀消毒,放在一旁托盘中。
“霍宵,你能不能也将除了宁泱泱外的其他人当成人看!”祝肴压低的声音近乎嘶哑。
“没人能和泱泱相提并论。”霍宵声音淡漠。
“算我求你……”祝肴语气近乎卑微,好友即将遭受的事带来无法遏制的恐惧感,“我和你在一起一年,你就算养只小猫,也该有些恩情,当我用这一年的感情求你,行不行?”
“肴肴,非得我再说一遍?”霍宵黑眸冰冷,“认清位置,别不懂事……”
你不过泱泱替身而已。
认清位置,别不懂事。
生日那晚初见这两条信息的绝望和屈辱,再次将祝肴密不透风地包裹。
祝肴眼眶瞬间红了。
吴意嘉拉祝肴,“肴肴,他就是个人面兽心的人渣,你跟他讲道理有个屁用,不就是要我鼻子,多大点事。”
是啊,霍宵本就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他是站在顶端制定规则的人,说一不二,他的话就是道理。
谁有资格跟他讲道理……
祝肴苦笑,知道今天绝无可能全身而退。
“霍宵,如果你非要一只鼻子陪给宁泱泱,我的给她!”
祝肴拿起手术刀,闭上眼,朝脸上狠狠扎去……
“肴肴……”吴意嘉惊慌失措。
“祝肴!”霍宵厉声高喝。
下一秒,大量鲜血顺着刀锋、刀柄缓慢流动到祝肴拿刀的手上。
祝肴浑身在抖,手也抖。
她感受到了血,却感受不到痛。
“四爷!”谢名难以置信地低喊。
祝肴猛地睁开眼,只见距离她鼻尖一寸的位置……
霍宵的手。
紧紧握着刀刃。
鲜血从他手掌汩汩冒出,血腥味浓重凶猛,往祝肴鼻腔和肺腑里钻。
霍宵双眸瞬间充血,死死盯着祝肴,一字一字从喉咙里挤出来:
“祝肴,你今天敢自残伤一根头发……”
“我就杀了吴意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