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万,是一巴掌的医药费。”吴意嘉冷哼一声,“你要是够聪明,拿钱后就别招惹我家肴肴,再有下次,就别医药费了,我他妈直接给你二十万丧葬费。”任雪吓得一哆嗦,将吴意嘉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确认是自己惹不起的人,默默哭着蹲在地上捡钱。这可是两万。她只是个伸手朝家里要钱的大学生,这相当于她一学期的生活费,也够她买两个最新款的苹果手机了。任雪只觉得不拿白不拿。张一暖在一旁已经愣得动弹不得。
“啊!好痛!松手!”
任雪疼得大哭,双手扑腾着去拉吴意嘉的手。
吴意嘉常年撸铁,身材纤瘦,但衣服下却是一身坚韧漂亮的薄肌,十个任雪也搞不过她。
罗颜吓得站了起来,连忙往外跑,“打人了!打人了!宿管阿姨……”
吴意嘉咬着后槽牙,又使劲扯了把任雪的头发。
听任雪痛得哀嚎,自己手里也有了小撮头发作为战利品,才松开。
任雪哭着大喊,“你一个校外的……”
吴意嘉从自己价值不菲的挎包里抽出两沓钱,甩在任雪脸上。
“啪”——
钱被拍散,散了一地。
任雪的话戛然而止。
“这两万,是一巴掌的医药费。”吴意嘉冷哼一声,“你要是够聪明,拿钱后就别招惹我家肴肴,再有下次,就别医药费了,我他妈直接给你二十万丧葬费。”
任雪吓得一哆嗦,将吴意嘉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确认是自己惹不起的人,默默哭着蹲在地上捡钱。
这可是两万。
她只是个伸手朝家里要钱的大学生,这相当于她一学期的生活费,也够她买两个最新款的苹果手机了。
任雪只觉得不拿白不拿。
张一暖在一旁已经愣得动弹不得。
吴意嘉头发一甩,帅气道:“肴肴,走,咱们吃大餐去。”
祝肴从小和吴意嘉一起在眉市长大。
高中时祝肴被榕城七中特招进榕城。
吴意嘉却依然在眉市,高中毕业后,成绩不太好的她也留在了眉市读大学。
眉市和榕城相临,却也要两三个小时的车程。
吴意嘉风尘仆仆远程而来,说一句久违的“走,咱们吃大餐去”,祝肴心里温暖得一塌糊涂。
祝肴随吴意嘉牵她的手,没想到刚一转身,瞧见了门口的不速之客。
坐轮椅戴着口罩的宁泱泱,和两个体格彪悍的保镖。
一身贵气、派头十足的宁泱泱让整层桉的学生都好奇了围观过来。
“你来做什么?”祝肴最不愿意发生的,就是和霍宵他们的纠缠牵扯到学校来。
“上午你又和他偷偷见面了?喜欢当见不得光的小三?你贱不贱?”宁泱泱昂了昂下巴,眸色冰冷,“我来做什么……当然是来给你这个小三点教训。”
“不是偷偷,我是光明正大还他送的东西而已……”
不等祝肴说完,宁泱泱挥了挥手,身边两名保镖活动着手腕,朝祝肴走去。
而下一秒,一条凳子朝宁泱泱飞去。
两名保镖瞳孔一颤,赶紧同时去接。
等他们两人反应过来是声东击西时,吴意嘉已经冲到宁泱泱面前,一拳揍在她鼻子上。
“老娘没来找你,你倒先来送死了!揍死你丫的!”
宁泱泱一声闷哼,鼻腔顿时涌出鲜血。
两名保镖惊得正要动手,带着几个保安上来的宿管阿姨中气十足地吼道:“都住手!谁敢在榕大撒野!”
-
霍宅凉亭下。
沈时搴和霍宵相对而坐,陪着霍老爷子喝茶。
“时搴,年轻人作息习惯要注意,你这天天睡到下午起,小心老了痴呆。”霍老爷子不满道。
连着两夜,通宵耗费“精”力。
要再不补觉,别说老年痴呆,他能不能活到老都不知道。
沈时搴修长的指敲着桌,疏懒道:“明天就早起,放心,痴不了,也呆不了。”
难得他脾气有那么配合的时候,霍老爷子觉得今天孙子的心情不错,于是给霍宵递了个眼神。
霍宵会意,拿出手机,翻开提前存好相亲对象的照片,亮在沈时搴面前,“时搴,你……”
手机突然震动,霍宵眉梢微拧,又拿回手机,“什么事……将泱泱先送回她自己的整形医院……她们俩,带过来……到我书房。”
霍宵挂断电话。
“泱泱怎么了?”霍老爷子闻言关切地问。
“受了点小伤。”
“什么!什么人敢伤我未来霍家的儿媳妇!”
“就小伤,没什么大碍。”霍宵面色不变,平静地抿了口茶,随后起身,“时搴的事晚点再说,我先去处理下泱泱的事。”
霍宵脚步沉稳,迈步而去。
沈时搴目光随着小叔的身影,眉尾挑了挑,“谁伤了那姓宁的,祝肴?”
霍宵脚步一顿,回眸看来,“肴肴从不伤人。”
“你们也是奇怪,明明好像都不太看得上她,你朋友也叫她肴肴,你也叫她肴肴。”沈时搴语气漫不经心,目光落在手上,修长指尖转动价值不菲的青花瓷茶杯,“像多亲密似的,明明已经分手了……”
霍老爷子慈爱地笑了下,“老四身边只有过泱泱和那个榕大的小姑娘,他念旧些,也正常……”
“都分手了,还念什么旧,分就该分得干净些,听着藕断丝连的意思,黏黏糊糊。”沈时搴抬眸,慵懒地朝霍宵看去,“你说是吧,小叔。”
霍宵神色如常,“时搴,你来榕城,是负责沈氏新项目,不是让你来八卦长辈,实在闲,就去你沈氏大厦里待着吹吹冷气。”
说完,霍宵转身离开。
霍老爷子瞪了小孙子一眼,“你瞧瞧你,惹你小叔干嘛,他天天霍氏里都操不完的心,你别给他添堵。”
“操不完的心,还有时间去招惹前女友。”沈时搴搁下茶杯,往背椅一靠,高大身躯处处都透着懒散矜贵。
“我倒看他挺闲,跟我一起去沈氏吹冷气得了。”
霍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