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砚甚至怀疑那池子是给他量身打造的,毕竟水凉,公主每逢来葵水都很疼,肯定不会进去泡,唯一能用得上这池子的,也只有他。想到这,他嘴角勾起一抹幸福且愉悦的笑意。若是问起她,她肯定会泼盆冷水让他清醒清醒,所以心里知道就行。等他冷静够了,已是深夜,他轻缓地来到她身边,等身子暖和才抱着她入睡。另一边,肖府的婚宴在一片灯火辉煌中渐渐接近尾声。宾客们或带着微醺的醉意,或满载而归,陆续离开满是欢声笑语的地方。
云簪乐对他拒绝的不以为意:“四弟,过分的是你。当年你强取豪夺,如今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何来过分之说?”
她见云思远迟迟没有开口,继续加点火力:“不同意也行,从今往后,邢天就是我公主府的面首,日夜被我……”
“你!”云思远怒目圆睁,原本毫无血色的脸气血上涌,几乎要被云簪乐的话气得失去理智。
他万万没想到,云簪乐会如此不顾及皇家颜面,甚至将如此私密之事公然说出,以此作为威胁。
在愤怒之余,他也深知云簪乐并非无的放矢,她手中确实握有能够让他头疼不已的筹码。那些珍宝与暖玉,都是他的心头好,一旦失去,无疑是对他的一大打击。
“皇姐,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云思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沉稳,试图用理智说服云簪乐,“我们毕竟是姐弟,何须为了他,伤了和气?”
云簪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缓缓走到云思远面前,目光直视着他,仿佛要看穿他内心的挣扎与不甘:“云思远,你我之间,早已没有姐弟之情可言。你当年对我所做的一切,岂是轻易可以原谅?今日,我不过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云思远看着云簪乐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力感。他深知,今日之事已无法善了,只能暂时妥协,以待日后寻找机会反击。
“好,我答应你。”他最终松口,声音里带着无可奈何,“但你必须保证,那张字据完好无损地递给我。”
云簪乐微微颔首:“四弟放心,我向来说话算话。只要你交出东西,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她话音一转,眸光看向屋外围得水泄不通的暗卫:“既然带了这么多人前来,不妨回府内把东西都搬到公主府,等我一个一个清点完,自然会把字据交到你手上。”
云思远的眸光幽深:“皇姐就不怕我硬碰硬?”
她反倒走到门口,正对着一群暗卫:“一旦我这边出事,那张字据就能出现在父皇面前。且看前驸马的遭遇就知此话当真。”
“算你狠。”tຊ云思远黑着脸立马吩咐底下的人按照乐公主所言的去做。
云簪乐轻摇着扇子,步伐优雅地穿过了那些仍保持着戒备姿态的暗卫,怕事情有变,索性带上邢天一同离去:“既然如此,我们回公主府静候四弟佳音。”
回到府内,云簪乐立刻吩咐侍卫准备好接收珍宝的清单和库房,同时派人严密监视四皇子府的动静,确保一切按计划进行。
珍宝的清单足足有几十页,她确认无误后,想着四皇子那边起码得要明日才清点完,只是稍有些头疼站在一旁望着她的邢天:“今晚想宿在哪?”
对于如今的她而言,邢天简直是她的大金主。
邢天想了想:“靠近公主寝殿的。”
“好。”她满口答应,左边的庭院已有唐清砚入住,如今右边的闲置,索性叫人收拾收拾让他住进去。
唐清砚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人,公主今日所做之事都有耳闻,偏偏还带回来个人住在右边,跟侧室相差无几。
思量至此,他没有多少理智地来到公主寝殿想要个说法,只是刚踏进门瞧见她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地捂着肚子,瞬间那股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
公主简直是人前一身刚,人后一身柔软。他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他只是想知道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主,要不要去熬些药?”他洗干净手,搓热手心后覆上肚子,往下挪了挪。
“不用。”她略显虚弱的回应。
唐清砚说着说着褪去外衣躺了进去抱住她,把她抱得愈来愈紧:“今日我不应跟公主置气的,公主也不要跟我置气好不好?”
“嗯。”云簪乐动了一下,他稍微松开一点儿。
她觉得蛮好的,不用哄,还能恢复如初,非常不错,只是他还这么黏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清砚趁机说:“新搬进来的那人是?”
“四皇子的心上人,明日四皇子会携当年抢走我母妃的宝物前来把他换走。”她早已疼到懒得解释,说到后续直接用嘴堵住他,以防他还要问下去。
“唔……”唐清砚选择用语气声挣扎,换来那人直接单手把他的双手手腕压头顶,他喘着粗气,“公主……”
足足有七日,他都不能那样碰她,云簪乐无声笑着目送唐清砚落荒而逃的背影。
公主的寝殿后面,有个冷水池,他偶尔在她不帮自己的情况下都会跳进里面冷静冷静。
唐清砚甚至怀疑那池子是给他量身打造的,毕竟水凉,公主每逢来葵水都很疼,肯定不会进去泡,唯一能用得上这池子的,也只有他。
想到这,他嘴角勾起一抹幸福且愉悦的笑意。若是问起她,她肯定会泼盆冷水让他清醒清醒,所以心里知道就行。
等他冷静够了,已是深夜,他轻缓地来到她身边,等身子暖和才抱着她入睡。
另一边,肖府的婚宴在一片灯火辉煌中渐渐接近尾声。
宾客们或带着微醺的醉意,或满载而归,陆续离开满是欢声笑语的地方。
张乘胥回到新房,烛光摇曳,映照着满室的红绸与喜字,他已然来到肖雨面前,轻轻掀开红盖头。
“今日辛苦你了,乘胥哥。”肖雨轻声说道,眼神中满是温柔。
张乘胥微微一笑,轻轻握住肖雨的手:“辛苦的是你,肖雨妹妹。你为了这场婚宴付出了太多,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回报你的。”
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彼此的心意已尽在不言中。
他们刚喝了交杯酒,准备洞房时,偏偏有人敲响房门,张乘胥不耐烦地打开门,瞧见他的属下递给他一封密信。
信中字迹潦草,却透露出一种紧迫与不安,原来是他之前沾惹的桃花在郊外意外晕倒,大夫诊断有些小产,如今需要静养,写此信只是希望他去照料。
新婚夜去照料外面的桃花?她还怀有身孕!早不说晚不说,如今才说,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