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而起了兴致:“你当初怎就成为四皇子门下?”邢天说起这个愈加委屈:“前几个月,在下只是偷了他的钱袋子,他就把在下逮进府里当奴隶,老是差遣在下,不过正因为那里管饭吃,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只是最近,在下总感觉他看在下的眼神不对,可在下是纯爷们,所以一听闻需要眼线探进公主府,在下立马表示一定要去,此事说得口干舌燥才说服他,不过他怕在下乐不思蜀,于是给在下喂蛊毒。”正当他们聊得正兴,准备躺床盖被子纯聊天之际,江鱼急匆匆地闯进来:“公主,四皇子的人把主院都围起来了!”
只是她刚清洗过身子,准备入睡时,掀开床帘一看,有位面容娇柔,身子单薄的男子躺在床上,身子被锦被盖着,露出白皙的肩膀。
云簪乐龌蹉地想了下:乍一看就是躺在别人身下,从始至终都只能任由欺辱的那种。
“公主,该入寝了。”邢天伸手拉住她的袖子,眼眸里尽是期待。
这么一动,被子移到他胸前,露出更大片的肌肤。
岂料某人直截了当地道:“谁派你来的?”
邢天咬唇,好一会才说:“在下只是听闻公主来此地,所以前来瞧看碰碰运气的。”
“再说一遍。”她手里已然拿着一柄剑,正搭在他脖颈处。
邢天的眸光盯着那柄剑,他挪开一点,剑迅速跟着,吓得直冒冷汗,生怕一不小心就误伤。
“在下是喜欢公主,自愿前来的。”他的手紧攥着被子,脸色异常羞红。
云簪乐的声音尽显冷意,那柄剑蹭了一下他的脖颈,出现一道血痕:“喜欢是最不值钱的借口。”
邢天吓得连忙说:“公主饶命!是……是四皇子派在下前来的。”
云簪乐想着既然派眼线过来,这个在乎生死好拿捏的,倒也可以留着,免得遇到撞死墙上也不愿说出幕后人那种:“想活着可以,但传回去的消息都需要经本宫手里。”
“在下多谢公主不杀之恩。”他瞧见他收回剑,连忙穿好衣裳。
“小鱼儿,拿笔墨进来。”云簪乐向门外喊去。
江鱼进来时瞧见衣裳不整的公子跟站在公子哥面前的公主,默默为唐清砚上几柱香表示同情。
云簪乐用眼神示意递给邢天,背着手说:“字据上写着:在下背叛四皇子,入公主府门下,若是背叛乐公主,以死谢罪。最后还需签字画押。”
江鱼一听,原来如此,公主英明!
邢天接过后顺着她的话写在白纸上,云簪乐瞧见与自己所说的一致,便让江鱼收好。
邢天低垂着脑袋,手指搅在一起:“只是四皇子给在下种了蛊毒,每个月都需要解药。”
“知道了。”云簪乐不耐烦地道,她说完便想离去。
“外面还有眼线,四皇子今晚预期一把拿下公主,连药都准备好了。若是公主贸然离开,在下会死的。”他走上勾住她的袖子,露出可怜巴巴的神色。
她反而起了兴致:“你当初怎就成为四皇子门下?”
邢天说起这个愈加委屈:“前几个月,在下只是偷了他的钱袋子,他就把在下逮进府里当奴隶,老是差遣在下,不过正因为那里管饭吃,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只是最近,在下总感觉他看在下的眼神不对,可在下是纯爷们,所以一听闻需要眼线探进公主府,在下立马表示一定要去,此事说得口干舌燥才说服他,不过他怕在下乐不思蜀,于是给在下喂蛊毒。”
正当他们聊得正兴,准备躺床盖被子纯聊天之际,江鱼急匆匆地闯进来:“公主,四皇子的人把主院都围起来了!”
随着江鱼焦急的话语落下,屋内的轻松的氛围瞬间被紧张所取代。
云簪乐与邢天的对话戛然而止,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口,只见江鱼眼中满是焦急与不安,就差跟他们说:四皇子那阵仗跟捉奸似的。
下一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沉重的木门撞击声,四皇子云思远犹如一阵狂风般闯入屋内,他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拉长,显得格外威严而阴沉。
他的目光在触及到邢天与云簪乐并肩而坐的景象时,不由得微微一怔,而邢天的眸光错愣地望向他。
云思远心中暗自庆幸,庆幸云簪乐并未如他所想的那般猴急,不然他那傻子被吃得渣都不剩。
若是她真的动了情,恐怕连他也难以挽回。但这份庆幸很快就被愤怒和不甘所取代,他后悔自己当初为何会同意让邢天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去接近云簪乐。
他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青筋暴起,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而有力:“我们回去。”
邢天却仿佛没有听到云思远的话一般,瞧见乐公主肤白貌美,貌若天仙,若是与她成为佳人,此生已是圆满。
他梗着脖子,毫不畏惧地回应道:“我已是公主府的人,殿下这时候才说,是不是晚了些。”
云思远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他紧盯着云簪乐,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他冷冷地看了云簪乐一眼,仿佛是在警告她不要插手此事。
云簪乐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若是任由四皇子把邢天带回去,都不知道邢天会遭遇什么后果,更何况他前不久签字画押,不敲诈几番倒是对不起她的良心。
她站起身,漫不经心地道:“邢天所说的皆是属实,他已是公主府的人,签字画押了,若是四皇子贸然带走,我立马把字据呈递给父皇,到时候会被问斩的。”
邢天点了点头,在云思远眼里成了云簪乐逼迫他写下的,他咬了咬牙:“皇姐想要什么,直说。”
“那就不妨我狮子大开口。”她在说话间,云思远的拳头紧了紧。
“我想要四弟当年从我母妃遗物中夺走的所有珍宝,还有那块原本就属于我的暖玉。”云簪乐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利箭,直击云思远的要害。
云思远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没想到云簪乐会如此直接且不留情面地揭开旧伤疤,更没想到她会借此机会索要更多。
曾记得那块暖玉是他亲手从她脖颈处扯过来的,花了他好大的力气才得来。
更何况那些珍宝占据库房大半,若是给出去,血亏。
他紧咬牙关,努力不让自己的愤怒失控,但那双紧握成拳的手已经泄露了他的情绪。
“那些珍宝早已融入我的库房,皇姐这么做,未免太过分了!”云思远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