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多喝了几口。可刚放下碗,让人将饭食撤了出去她就陡觉不对。体内的力气仿佛在消失。她尝试用轻功跃上房梁,却发现她连最后一点力气都没了,直直往后倾倒,却倒进一个温热的怀抱。男人眼睛红红,声音不满的在她耳侧低喃:“阿月为什么刺他第二刀时候不忍动手了?我忍了好几天,可你得知他带伤务政就心疼的跑去看他,我忍不下去了,阿月,我后悔了,一个月我也忍不到。”“你!”苏宁月无力挣扎的力道简直若有若无,不痛不痒。
楚云锦笔下一抖,好好的朱批就这么糊了一大片。
仿佛一把无形的刀不停的割着他的心,疼得他连呼吸都越发困难。
“皇上!”袁忠惊呼一声,忙扑上前去,看着楚云锦胸口的鲜血横流,已将月白衣领染红。
楚云锦摆摆手,半晌,他才找回自己声音:“不准,退下吧。”
“是!”她也没有纠缠,起身往外走,刚到门口就听到身后袁忠的大喊:“皇上晕过去了,传太医!快传太医!”
她攥紧了手心,终究没回过头去。
既然不杀她,那她就走。
从此,就真的是互不相欠了。
她呆在偏殿里看着窗外逐渐从蓝天白云到夕阳西下,又到如今的月色盎然。
心想,夜再深些吧。
再深些,她就走了。
再也不回来。
宫人将晚膳摆好,唤她吃饭她也没反应,只得上前来再唤一遍:“姑娘,该吃饭了。”
她头也没回道:“我不吃,撤了吧。”
哪知她话刚出口,宫女就战战兢兢的跪下了:“是有哪里不合姑娘心意吗?若菜不合胃口奴婢去换了便是,若是不吃,奴婢只怕就要去慎刑司领鞭子了。”
她到现在还记得来伺候时袁忠公公的警告,得把人当娘娘主子伺候。
听说储秀宫的卿妃娘娘就是得罪了苏姑娘,现在日日受刑,活得生不如死!
她若伺候的不好,只怕去领鞭子都是轻的!
苏宁月有些不满的蹙起眉头来。
她不欲受人胁迫,可她又不愿让无辜之人因她落难。
无奈,只得起身朝饭桌去。
拿起筷子,却半点胃口也没有。
算了,多少吃点也好让人交差吧。
她夹了几筷子,宫女见状连忙给她添了碗汤:“特意按您喜好做的芙蓉汤羹,您尝尝。”
苏宁月也没拒绝,喝了一口却突然顿住。
竟然是从前的味道。
和太师府的厨子做出来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不由得多喝了几口。
可刚放下碗,让人将饭食撤了出去她就陡觉不对。
体内的力气仿佛在消失。
她尝试用轻功跃上房梁,却发现她连最后一点力气都没了,直直往后倾倒,却倒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男人眼睛红红,声音不满的在她耳侧低喃:“阿月为什么刺他第二刀时候不忍动手了?我忍了好几天,可你得知他带伤务政就心疼的跑去看他,我忍不下去了,阿月,我后悔了,一个月我也忍不到。”
“你!”
苏宁月无力挣扎的力道简直若有若无,不痛不痒。
“嘭!”
门被大力推开,楚云锦看着被萧谨易搂在怀里的人,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像头被激怒的雄狮。
她,为何没有挣扎?!
萧谨易将人轻轻放置榻上,看着满屋的禁军暗卫,轻笑道:“我给阿月下了毒,我死,她就死,你舍得吗?若舍得,你如上次一般,利箭射来便是。”
楚云锦脸色骤变,忙看向苏宁月的脸色。
可她只是面无表情,仿佛眼前兵戈相见都与她无关似的。
他痛的猛一咳,血便大口的吐了出来。
萧谨易特意朝苏宁月看去,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担忧,眸子陡然沉了下来。
他垂下的手微微一抖,朝着楚云锦的暗箭就要放出去——
却被女人无力的手轻轻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