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萧谨易及时将她救走,她已经死了。楚云锦俊美如斯的脸白了几分,却在月色下看不出任何异常来,连同那双狭长凤眸里的痛苦也被掩了过去。原来,他当初不肯听她的解释,她心里是这么痛,这么苦。如今,都是他合该遭受的。他敛下哀愁的眸子,看着人被押走,连一道目光也没舍得再留给自己。入夜,她被五花大绑置于养心殿中。楚云锦将绳子松解开,心疼的看着那已经红了一圈的手腕,轻吹起来。苏宁月看他蹙眉,竟发觉自己再度面对眼前人,已全然无了爱意,反而心觉可笑多些。
苏宁月没想到任修远竟能一下认出她来。
蹙眉间又踹开两个潜客,拉着他就要朝小道跑。
可也仅仅是眨眼间的功夫,整条路就被禁军包围,围得水泄不通,禁军很快就将她押了起来。
看着从暗处出来的楚云锦,她心下了然,中计了。
“月儿,两月不见,你竟练得一身好功夫。”楚云锦眼中没有意外,反而笑意盈盈的望着她,目光里像是蕴含着无限旖旎风光,眼神痴痴的,像有诉不尽的情肠般。
苏宁月只看了一眼就淡淡的撇过眼去。
他们已经到了这般地步,还用得着这样装模作样的吗?
“要杀要剐?还是再一次送到匈奴帐中?”她冷冷一笑,却刺的楚云锦心口剧痛起来。
男人脸色难看,黑眸深寒无比。
见他如此,她心中不由得嗤笑一声,却又涌出无尽的悲戚来。
悲戚又化为浓浓的恨意,她突然意识到萧谨易的出现,或许还真就是为了给她递刀。
好让她亲手结果了楚云锦。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初我并未要你哥哥将你送到匈奴帐中,而是要送……”
“送哪里都无所谓,因为那已经不重要了。”
她打断了楚云锦的解释。
都不重要了。
若不是萧谨易及时将她救走,她已经死了。
楚云锦俊美如斯的脸白了几分,却在月色下看不出任何异常来,连同那双狭长凤眸里的痛苦也被掩了过去。
原来,他当初不肯听她的解释,她心里是这么痛,这么苦。
如今,都是他合该遭受的。
他敛下哀愁的眸子,看着人被押走,连一道目光也没舍得再留给自己。
入夜,她被五花大绑置于养心殿中。
楚云锦将绳子松解开,心疼的看着那已经红了一圈的手腕,轻吹起来。
苏宁月看他蹙眉,竟发觉自己再度面对眼前人,已全然无了爱意,反而心觉可笑多些。
似是看出她严重的不耐,他张张嘴,欲再度解释:“我当初要苏任甲将你带走,是送出宫到郊外别居,而非是送你到匈奴处,他勾结背国,欲拿你换取呼延朔的信任,而非我本意。”
“我知道。”
三个字,让楚云锦彻底哑言。
他以为,他将人带回解释过,误会解开,他们就能和好如初,重新来过的。
可,他看向苏宁月的脸色,突然发觉,事态已经朝着他不曾预料的方向去了。
月儿,不爱自己了吗?
他整个人几乎动弹不得。
苏宁月望着楚云锦,将手暗暗隐在袖中。
这些,自她在父亲书房看到那封信后,便已明白过来。
可她对他的恨,又怎会只在此?
他的羞辱,他的离心,他的不信任……
次次伤她至深,次次将她的爱意消磨。
如今她也只是想有一个了断罢了!
何曾需要他的劳什子解释!
“噗嗤!”
是利刃划开丝帛又刺入皮肉的声音。
苏宁月将刀狠狠插进楚云锦胸膛。
楚云锦闷哼一声,忍着痛意看向她的眼睛,一如当初,他想杀她般时的眼神,那样决绝。
可月儿,当初我恨你心不在我身上,如今,你又在恨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