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舞姬们献完舞后,便缓缓退出了殿门。皇帝举起酒盏,看着殿下的萧策云,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内。“策云啊,你带兵于边境厮杀实属不易,如今敌军投降,燕军班师回朝,你功不可没,这杯酒,朕赐给你!”众臣纷纷向萧策云看去,后者起身端着酒盏对皇帝欠身低首,回道:“都是儿臣应当做的,也多楚父皇从前教得好,为大燕效力,儿臣不敢邀功。”这一番话听的皇帝十分满意,抬手将酒饮下。大臣们看着皇帝,也跟着恭维起来。
入夜,大殿之上。
宫鼓声于殿外缓缓响起,宫宴开始。
皇帝身着四爪金龙袍高坐堂上,随着宫鼓声渐渐急促,殿内的乐师奏曲,琵琶笛曲,环音绕梁,一个个舞姬身着绫罗彩衣自殿门外鱼贯而入。
更有宫女们迈着细碎的步子急急走入大殿之内,将美酒斟满。
萧策云坐在殿内,手里捏着酒盏,抵在唇边,眼睛却时不时瞥向不远处的楚漫天。
宫宴前,她还换了身衣服,月白色银纹衣裙,身披银白色外纱,墨发垂腰,发上还插着银月冠,像极了广瑶寒宫里的仙子。
萧策云一时失了神。
身旁的大臣看着萧策云,不禁低声唤着:“燕王,燕王?”
萧策云回了神,转头看向那位大臣:“次辅有何事?”
大臣坐直了身子,低声提醒着萧策云:“燕王的酒洒了。”
萧策云一顿,低头一看,胸口已沾了酒渍,眉头微蹙,将酒盏放在了桌上,一抬头,便看到楚漫天正看着自己,挑眉弯唇。
萧策云手抵着唇边,轻咳两声,耳朵倒是红了些。
萧澈坐在不远处,看着二人眉来眼去,薄唇紧抿着,大手紧紧攥起,手背上凸起青筋。
方才自楚漫天进来,他一眼便看到了她,竟也有一瞬间的失神,楚漫天的模样,是他从未察觉过的美艳。
此时见两人这副模样,更是一阵醋意上心头。
待舞姬们献完舞后,便缓缓退出了殿门。
皇帝举起酒盏,看着殿下的萧策云,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内。
“策云啊,你带兵于边境厮杀实属不易,如今敌军投降,燕军班师回朝,你功不可没,这杯酒,朕赐给你!”
众臣纷纷向萧策云看去,后者起身端着酒盏对皇帝欠身低首,回道:“都是儿臣应当做的,也多楚父皇从前教得好,为大燕效力,儿臣不敢邀功。”
这一番话听的皇帝十分满意,抬手将酒饮下。
大臣们看着皇帝,也跟着恭维起来。
“燕王骁勇善战,年轻有为,颇有陛下您当年的风范啊。”
“是啊陛下,何止于沙场,这两月来,燕王将官场上大大小小事务打点的是丝毫不漏,众皇子中,哪有一个有燕王这般文武双全。”
“燕王尚如此,我日后大燕当盛世昌平,这一切都是陛下的功劳啊!”
皇帝听后,笑得更是爽朗。
楚漫天看着眼前这帮一个个见风使舵恭维的朝臣,不禁发出一声冷笑。
直至两个月前,他们都还在背地里议论着萧策云的出身血统,骂的甚是难听,如今在大殿上,却是一个个将马屁拍的响亮。
萧澈听着这些人,几乎要将一口牙咬碎,手放在膝头上,紧紧地攥着拳,一双眼早已变得猩红,怒火冲上心头,堵在喉咙内迸发不出。
这些人,从前都是跟在他的身后,一口一个太子殿下。
如今却在他父皇面前,用同样的话去恭维一个野种!
萧澈努力压着心头的怒火,来回辗转了几次呼吸,才将情绪平复下来,起身也拿起酒盏对准了楚漫天,笑说道。
“今日大贺之日,孤也要敬山月先生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