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信的笑着伸手过来接酒杯。当众人也以为她是如此时,她微笑的脸霎时寒若冰霜,直接将酒倒在地上,拉成长条。如此姿态,如敬死人。“好了,此酒上只敬忠勇之人,下只敬忠勇之魂。七皇子是哪个?也配喝这么好的酒吗?!”“七弟横竖不配,姑娘您抬举他了。”闻言,太子盛悯文走了过来,一边命人按住正要发狂的七皇子,一边接过花棠手中的杯子,将最后一滴酒饮入腹中,微笑着安抚道:“啊钰,你与忠勇侯府在我东辰的心目中,是擎天柱,是我东辰的定海神针。那日匆忙,没能与你痛饮一杯,今日,就借此机会,咱们不醉不归。”
“谢郡主美意!”
一句话说得,依旧淡漠疏离。
裴泫珠眸色毫无防备的暗了下来。
一旁的花棠捕捉到后,头皮有些发麻,虽然她不知道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何事,但目前来看,她活像一个碍事精。
不知道,郡主有没有视她为眼中钉。
说曹操曹操到。
“花棠姑娘,这是他们男子的地盘,你一个姑娘家,坐在这,多无趣啊!跟我过去吧!”
花棠顿时愕然,没有回应。
谢钰则放下杯子,阻止道:
“你方才落水,身体不适,就跟着我在这。”
花棠谢天谢地的点头,没有说话。
这种大场面,她身份低微,说什么都是错的。
不如不说。
这时,不嫌事多的人,起哄道:
“啊钰,这就护上呢?”
“这小丫头长得真带劲,好东西要拿出来大家分享一下,别这么小气嘛!”
说话之人正是风流淫乱的七皇子,从花棠方才落席,他一双眼睛就盯着花棠不曾离开,在得知她是谢钰的通房后,更是肆无忌惮的盯着花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谢钰没有理会七皇子,而是看了一眼七皇子身旁衣裳大敞的美妾,一阵恶心冒了起来,毫不留情的回怼道:
“承蒙七皇子赏识,花棠确实甚得我心。只不过本人上阵杀敌惯了,没有与敌军分享猎物的习惯。若是有,也只能是我不要的。不如七皇子去别处瞧瞧,谁家有不要的,您为人慷慨大方,大可收过来。”
话还未落,七皇子就气得摔了酒杯,怒吼一句,“谢钰,你别以为自己立了大功,就可以目中无人了。你也不过是一条主人的狗而已。主人让你叫,你就叫,让你咬人就咬人。”
这番话落地,在坐的人都竖起了汗毛,这人是谢钰啊,不是谁家的公子,是堂堂忠勇侯府的大公子,他即可代表忠勇侯府啊。连皇帝做错事,都能被忠勇侯当面斥责没脑子,太子做错事都免不了忠勇侯一顿鞭子的,忠勇侯的大公子啊!
历代皇帝亲封的忠勇侯,是能撼动江山的存在啊!
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怎么敢说出这番话的?!
一帮人感受着死亡氛围,沉默着不敢出声。
裴泫珠显然感受到了谢钰的盛怒。
当她想要说些什么来缓和剑拔弩张的tຊ氛围时,花棠出面了。
她径直来到七皇子面前,端了杯酒,一笑百媚生的朝七皇子微笑道:
“七皇子?我是谢大少爷的小通房,方才您说,我们保家卫国,上阵杀敌的,皇上亲封的骁勇将军是条狗?”
话落,她将酒杯朝七皇子递过去。
七皇子看着她那张媚态百生的面庞,又看着她递过来的酒,误以为她是因自己的慷慨陈词给惊羡到了,这才拿着酒过来崇拜自己的。
他自信的笑着伸手过来接酒杯。
当众人也以为她是如此时,她微笑的脸霎时寒若冰霜,直接将酒倒在地上,拉成长条。
如此姿态,如敬死人。
“好了,此酒上只敬忠勇之人,下只敬忠勇之魂。七皇子是哪个?也配喝这么好的酒吗?!”
“七弟横竖不配,姑娘您抬举他了。”
闻言,太子盛悯文走了过来,一边命人按住正要发狂的七皇子,一边接过花棠手中的杯子,将最后一滴酒饮入腹中,微笑着安抚道:
“啊钰,你与忠勇侯府在我东辰的心目中,是擎天柱,是我东辰的定海神针。那日匆忙,没能与你痛饮一杯,今日,就借此机会,咱们不醉不归。”
谢钰拱手行礼,“太子言重了。”
裴泫珠见气氛缓和了,立即端着酒壶给两人倒酒,“太子哥哥,你怎么才来,得多罚几杯。”
“呵呵,是是是,该罚!”
盛悯文接过酒杯,痛快的朝谢钰示意,“啊钰,先干为敬!”
他着实一点太子的架子都没有,果真如传闻中的“爱民如子”的形象一模一样。
花棠识趣的挪开身子,腾出位置。
太子顺势坐在花棠的位置上,挨着谢钰一边痛快的喝酒,一边关心着他在军中的生活。
而站在一旁的花棠有些无所事事的四处张望。
裴泫珠朝她呼唤道:“花棠姑娘,这下子,你不得不跟我走了吧?!”
花棠架在架子上,不走不行。
“多谢郡主。”
看着花棠跟着裴泫珠离开后,谢钰没有发话,看样子他是信任裴泫珠的。
许多世家小姐见谢大少爷身边那个绝色的女子,跟着裴郡主过来后,纷纷凑过来瞧热闹。
“听说你给谢大少爷下了媚药,才把人给拿下的,快说说,你如何做的?!以前,也有好多女的给谢大少爷下药,都被他杀了。”
一帮世家小姐看好戏似的围着花棠。
裴泫珠端坐在一旁,沉耳听着,不干涉与不阻止。
花棠扫了一眼,卫思葭正坐在不远处,跟着一帮世家小姐有说有笑的,看样子,这事定是她传的。
她真的实在太欠揍。
花棠没有正面回应这帮人,哪一个她都得罪不起,于是,她皮笑肉不笑道:
“一个巴掌拍不响。”
话落,她径直起身,拖着众人的目光来到卫思葭身后,此时她还说的兴高采烈,丝毫没有注意到花棠已经来到她的身后。
“你们以为了,她一个妓子养大的贱婢,凭什么得到钰哥哥的青睐。还不是因为她使了那些青楼里学的下作手段。姑母才看不上她了,姑母说了,得好好给钰哥哥寻一个良缘佳媳。要我说啊,姐姐们又漂亮又端庄,家世又好,随便拎出来一点都比过她。”
“表小姐,你以为她们是猪吗?”
花棠站在卫思葭的身后,猝不及防的问道。
众人因方才听得入神,丝毫没有注意到多了个人。
卫思葭听到熟悉的声音,后背一瞬的发凉但很快,她挑衅的回过神,“怎么?自己有本事干的丑事,不准别人说?”
“是啊,如此登不上台面的贱婢,竟敢指责主子?!本小姐看你是反了!”
话落,她恶狠狠的伸手过来就要抽在花棠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