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许久后,才“勉为其难”道,“能学多少便学多少吧,七日后孤要检查。”顾宁宁撇嘴,在心里骂他衣冠禽兽。装得倒是一本正经的,若不是她就坐在他身上,明显能感觉到屁股下的……她就真要被骗过去了。她再接再厉,坐在他怀中拧了两下,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声音更隐忍了,“别动。”“哦。”顾宁宁想了一下,掏出她随便挑的那个玉佩递给他,“这是妾身今日为殿下买的玉佩,殿下试试?”沈确颔首,算是准许,她连忙将他腰间原本的玉佩取了下来,将新的挂了上去。
路遇淮安王这个事儿,顾宁宁根本没怎么放在心上。
淮安王这人再怎么牛逼轰轰的,也就是个反派而已。
对她来说,反派和她这个炮灰唯一的区别也就是,反派要走更多剧情,更费脑子,经历更多曲折才能去世。
反正都是不得好死,晚死还不如早死呢,还省得一顿折腾了。
她在外面逛了一天,花了沈确一千多两银子,有些不好意思。
最终还是走到了一个玉器行,用了十分钟和一百两银子,给沈确买了个玉佩做礼物。
临别前,那玉器行的长辈还谄媚道,“夫人真是好眼光,这玉佩送给令夫君,令夫君定爱不释手。”
她随意应了一声,心里却不以为意。
沈确是什么人?人家随随便便一个玉佩都是上千两上万两的,能看上她这破玩意儿?
反正左右也是花他自己的钱,不买白不买了。
等再见到沈确已是黄昏,他刚和吏部尚书聊完,也不避讳人,直接搂着她的腰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吏部尚书识相地拱手告辞,顾宁宁不客气地说出了京城最贵的酒楼的名字。
沈确一贯严肃的面容难得有几分笑意,刮了刮她的鼻尖,“你倒是会吃。”
明月楼内固定有一个沈确的包房,包房内极大,有假山流水,四面的墙壁上都用金粉和颜料花了壁画,画工惊喜,顾宁宁打眼一瞅,满满都是金钱的气息。
唉,这世界上有钱人那么多,为什么就不能多她一个?
两人点了菜,沈确将她拉到怀里坐在他腿上问,“今天都买了什么?”
她在心中暗叫不好,刚想要遮掩过去,沈确却根本没问她。
他看向一旁的小林子,小林子立刻道,
“夫人今日买了桃花糕、桂花糕、梅花糕、烤猪蹄、酱猪蹄、酱鸡爪……蝴蝶金簪、翡翠镯子……”
不得不说,小林子这人记性是真好,像报菜名一样将顾宁宁买的东西都细数了一遍,最后道,
“哦,最后夫人还去书店里买了几本书。”
沈确面上始终没什么表情,到最后才看向顾宁宁,“买的什么书?孤看看。”
顾宁宁楼着他的腰将脸埋到他的怀里嘤咛了两声撒娇,“殿下~妾身也只是觉得平日无趣,才想着要买些书来看看呀。”
顾宁宁这人,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日里连给他个笑脸都懒得,只有在亏心,或是有求于人时才勉强给他个。
她这幅样子,倒是石锤买的是乱七八糟的了。
沈确故意板起了脸,“看书可以,先给孤看看。”
顾宁宁磨磨蹭蹭不想给,小林子倒将她卖了个干净,顿时将她买的书递给沈确。
她暗叫不好,沈确却已经翻开那些话本子开始看。
果然,翻开话本子,第一个故事便是什么青楼女子,颠鸾倒凤,再往后翻了翻,还有什么渣男、恩客。
沈确冷着脸评价,“乱七八糟!”
顾宁宁没说话,却也知道自己的话本子又要被没收了,只娇哼一声。
“你既对兵法感兴趣,孤特意找了本兵法书给你。”
这书连书页都有些泛黄,长了一副古董的样子,明显分外珍贵。
沈确对她倒是很舍得,据常悦说,沈确这儿随便收藏的一本古籍,价值都比送周婕妤的那一堆收拾都要珍贵。
目前来看,沈确是准备把他那些古籍全都塞到她脑子里的……
只可惜,她又不是古代人,学那么多古代知识也没啥用,那些古董她也带不回现代,就算能带回现代,也只能是捐了。
贩卖古董,是要进去踩缝纫机的吧……
顾宁宁怎么琢磨这事儿性价比都太低,瑟缩了一下,双臂去搂沈确的脖子,
“不要,妾身又不要去打仗,妾身对兵法一点都不感兴趣!”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掐了掐嗓子,努力换了个娇软妩媚的嗓音,忍着肉麻去跟他说情话,
“妾身只对殿下感兴趣……殿下就不要让妾身去看这些书了好不好?”
她刚说完,便看到沈确的眸中明显闪过一丝笑意,却还是强行板着脸,
“不行。”
许久后,才“勉为其难”道,“能学多少便学多少吧,七日后孤要检查。”
顾宁宁撇嘴,在心里骂他衣冠禽兽。
装得倒是一本正经的,若不是她就坐在他身上,明显能感觉到屁股下的……她就真要被骗过去了。
她再接再厉,坐在他怀中拧了两下,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声音更隐忍了,“别动。”
“哦。”
顾宁宁想了一下,掏出她随便挑的那个玉佩递给他,
“这是妾身今日为殿下买的玉佩,殿下试试?”
沈确颔首,算是准许,她连忙将他腰间原本的玉佩取了下来,将新的挂了上去。
玉佩的材质是和田玉,雕的是两条鱼,顾宁宁看不出是什么名堂,就是瞧这块顺眼。
选的时候她还没觉得,如今真将玉佩放到沈确边上,才发现这玉佩怕是都没他的衣角贵……
更别提他还长了一张矜贵霸气的脸,她这粗糙的玉佩看起来就更捉襟见肘了。
好在她打工多年,脸皮早已今非昔比,还故作讶异地“啊”了一声,叹道,
“殿下戴上这玉佩,真好看!”
一旁侍候的小林子险些笑出声,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殿下偏偏对顾夫人最上心了。
这可真是个妙人儿。
沈确垂眸看了一眼,眉头微皱,却还是夸了一句,“好看,宁宁眼光不错。”
这话顾宁宁听不出褒贬,但是反正他都说出口了,顾宁宁干脆就当成褒义听。
点好的菜依次上了桌,顾宁宁又立刻忘记了读书的阴霾。
不愧是京城第一酒楼,明月楼的菜色着实不错。
鹌鹑羮又香又嫩,芙蓉蟹鲜香肥美,就算是冬日,盘中的莴笋也清脆可口,连水煎肉都分外好吃,再吃两口莲子糕,简直是人间美味。
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她出生在普通家庭,父母却对她很好,经常给她做好吃的。
可能也是因此,她自小就恋家,喜欢摆烂,没什么打拼的志向。
她想了想,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过父母了,接下来还有五个月……
眼见着人吃着吃着饭眸子忽然垂下去了,沈确还以为是顾宁宁又在闹小脾气,忍不住抿唇。
他一会儿觉得,女人不该如此娇惯,这样惯着迟早惯坏了,一会儿又觉得,顾宁宁这样乖乖巧巧,再哄哄也没什么。
一向运筹帷幄的太子殿下难得在这种小事上纠结。
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将顾宁宁抱起让她坐在了自己怀中。
顾宁宁肚子吃得圆滚滚的,还打了个饱嗝儿。
沈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