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没太大能力能帮这两个人,只能在死之前留点锦囊妙计给她们,到时候是死是活,就看她们自己了。还有五个月女主就要入东宫,等安排好这一切之后,女主一入东宫她就给沈确下毒走剧情,当场去世,回现代拿工资和奖金。她正美滋滋地想着,忽然感觉有一道目光注视着她,一抬头,便在附近的酒楼窗口遇到了沈听。他穿着一身白衣,袖口还绣着一枝分外骚包的梅花,凤眸里满是风流,薄唇微扬,生了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顾宁宁把头埋在他胸口吐槽,沈确笑道,“孤今日带你去城南的铺子瞧瞧。”
顾宁宁这才喜笑颜开,去为他脱去朝服,又给他随便选了件白衣换上。
沈确的阴霾散去大半,笑着看她忙里忙外。
终于坐到了马车内,沈确在看书,顾宁宁坐在他旁边,掏出自己的钱袋,将里面的钱全部倒在了桌上。
银子混合着铜板“稀里哗啦”铺了满桌,声音惹得沈确也忍不住看了一眼。
沈确怪异地瞧了她一眼,“这点钱你还随身带着。”
顾宁宁像财迷一样地将钱圈揽到自己这边,“朝烟院内鬼多,我怕放在朝烟院会被偷。”
她将银子和铜板区分出来,又仔细数了数,一共一百两多一点。
虽然这银子她完成任务带不走,却也毕竟是她辛辛苦苦伺候沈确赚的。
她觉得有必要好好分配,将大部分留给小桃,小部分今天花掉。
想了想,她又从自己那小部分里分出来一块更小的,准备用来讨好老板——也就是沈确。
马车还未走出东宫,她又听到了争吵的声音。
是云侧妃和周婕妤的瓜——据说周婕妤快要升到昭仪了。
周昭仪已经好几日没去和云侧妃请安了,云侧妃身边的贴身丫鬟绿珠去提醒她,却被周昭仪和她的贴身丫鬟易秋阴阳怪气,
“又不是主母,不过也是个侧妃,请什么安呐?我听说人家别人家里都是主母请安。”
“姐姐还是快些回去吧,妹妹确实未听过殿下说过要去跟侧妃请安,下次姐姐让侧妃好好问问殿下,若是殿下同意了,我们夫人肯定会去的。”
沈确今日出门,乘的是辆普通的马车,因此几人都不知道马车内是沈确。
顾宁宁竖起耳朵仔细吃瓜,直到声音渐行渐远,才有些意犹未尽地喝了口茶水。
等喝完才意识到那杯茶是沈确的,趁着沈确没注意,她又将茶杯放回原位,甚至还又添了点水算还他的。
沈确悉数目睹了她的动作,却没说话。
马车很快停在了京城最繁华的街市,顾宁宁虽然穿书多,但是每次都忙着做任务,还没逛过街,好奇地四处张望。
京城达官显贵太多,沈确和常公公的脸都太招摇,只对她道,
“孤今日还有事,不能陪你逛,你让小林子陪着你。”
说完沈确便后悔了。
顾宁宁从他说出那句“孤今日还有事”时便眼前一亮,迅速道,
“那殿下好好去处理公务,妾身就不叨扰殿下了!”
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副急着要甩掉他的样子。
沈确郁闷了。
他还想要与顾宁宁说话,人却早已经跑远了。
这没良心的!
他想起顾宁宁可怜兮兮数钱的样子,强行压住心中的不快,对小林子道,
“你跟在她后面,她要买什么便给她付钱,还有……”
他的面容浮现了几份冷,“别让她和其他男人接触。”
小林子连连应下,去追已走远了的顾宁宁。
有沈老板全权买单,顾宁宁总算觉得自己的日子好起来了。
如果每天都有这么好的待遇,她也不介意多给沈确倒倒茶换换衣服什么的。
她买了很多好吃的,凡是路过的,无论看起来好不好吃都先买一份。
金银珠宝她又带不回去,但是吃好吃的却可以实实在在获得享受,这还不是她的身体,不用担心健康和长胖问题,美滋滋的。
她不光给自己买,还给林美人和小桃都带了一份,给小桃买了不少珠宝首饰。
小桃每天跟她这个炮灰老板上这没前途的班实在是太苦。
她要多给小桃攒点钱,再给找个好人家,以后她死了小桃也不用跟着受牵连。
至于林美人和白昭仪……
她实在是没太大能力能帮这两个人,只能在死之前留点锦囊妙计给她们,到时候是死是活,就看她们自己了。
还有五个月女主就要入东宫,等安排好这一切之后,女主一入东宫她就给沈确下毒走剧情,当场去世,回现代拿工资和奖金。
她正美滋滋地想着,忽然感觉有一道目光注视着她,一抬头,便在附近的酒楼窗口遇到了沈听。
他穿着一身白衣,袖口还绣着一枝分外骚包的梅花,凤眸里满是风流,薄唇微扬,生了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最近正值官员变动时期,吏部掌管了官员的任免、考核、调动、升降,这时候便格外重要。
沈确约了吏部尚书,沈听便约了吏部侍郎,两人暗暗较劲,都想在朝堂中多安插几个自己的人。
他喝了些酒,走到廊道打开窗户醒酒,便一眼看到了站在楼下买零食的顾宁宁。
少女穿了一件淡粉色的云雁细锦棉袄,披了一件小披风,未着粉黛却已足够绝色。
明明才十七岁,举手投足之间却有了几分初为人妇的柔软风韵,分明是经常受宠爱才会有的模样。
她身旁的小太监刚买了帷帽,匆匆忙忙伺候她戴上。
帷帽遮住了她明艳的小脸,然而薄纱下玲珑有致的身段却仍若隐若现。
就连阅女无数的沈听都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尤物。
想起了近日安插在东宫的探子打探来的消息,他嗤笑一声,正巧此时吏部侍郎也出来醒酒,他转头问他,
“若大人喜欢上了一个女子,大人该如何?”
吏部侍郎思索片刻道,“该是要拿厚礼去拿姑娘家求娶才是。”
沈听又问,“那若是那姑娘已嫁了人,还是别人家的小妾呢?”
“可去与那姑娘家的夫君商量,看看能不能忍痛割爱。”
“那若是那姑娘的夫君也不肯忍痛割爱呢?”
“这……”吏部侍郎踌躇道,
“那便要分人了,要么把那姑娘从她夫家那里抢过来,要么等那姑娘夫家腻了,再去管那夫家要。”
沈听合上折扇嗤笑一声,“所以在大人眼里,就没有放弃一说吗?”
吏部侍郎抿唇回道,“有没有放弃一说,主要看这问题是谁提的,若是殿下提的,那想必是没有的。”
沈听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本王知道了。”
他语气不明,吏部侍郎悄悄瞧了一眼楼下。
只是顾宁宁早就走了,他自然是什么都没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