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的依然是方才的椅子,只是椅子上已干干净净了。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过身不想看他。好不容易温柔一点的男人又恢复成了之前那个狗样子,她觉得大概率是因为快把她送人,想榨干她的剩余价值。沈确听到了她翻身的声音,皱着眉头起身来到了她床边。今日看到顾宁宁和沈听亲密的时候,沈确是极其不悦的。只是这种不悦在方才便消散地差不多了。他的智慧在战场,在朝堂,独不在女人身上。他也不需要多了解女人,也不需要了解顾宁宁。
“……”顾宁宁觉得自己今天有点倒霉。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瞅了沈确一眼,本来是指望他怜香惜玉,却未想对方又反手将她捞到了怀里。
她就要大着胆子去骂他,沈确却提前堵住了她的唇。
“唔……”
他的吻如他一个人一般霸道。她很快便累得在沈确的怀里睡了过去,再睁开眼,沈确已又坐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继续看折子。
他坐的依然是方才的椅子,只是椅子上已干干净净了。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过身不想看他。
好不容易温柔一点的男人又恢复成了之前那个狗样子,她觉得大概率是因为快把她送人,想榨干她的剩余价值。
沈确听到了她翻身的声音,皱着眉头起身来到了她床边。
今日看到顾宁宁和沈听亲密的时候,沈确是极其不悦的。
只是这种不悦在方才便消散地差不多了。
他的智慧在战场,在朝堂,独不在女人身上。
他也不需要多了解女人,也不需要了解顾宁宁。
对他来说,只要未经他同意,顾宁宁便只能与他缠绵,这已足够。
他自知自己不是个体己的郎君,并且大概率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顾宁宁不喜他也很正常,只要她努努力,装乖到他甘愿放她走的那一天。
见多了背信弃义,他对感情并没什么执念。
只是顾宁宁转身不理他,他也平白多了几分懊恼,坐在床边,想将人揽在怀里。
顾宁宁却不想理他,努力挣扎不让他抱。
两人体力悬殊太大,沈确稍稍用力就将她整个人控制在了怀里。
她扭过头不理他,脸上气鼓鼓的,像只可爱的仓鼠。
沈确忽然觉得好笑,这才发觉她还是温室里长出来的小孩子,他比她大那样多,经历也比她多,于情于理都不该和她怄气。
他终于放缓了声音开口,“听话,别动。”
“不要!”顾宁宁不太想理他,在沈确怀里,动也动不了,只能闭上眼睛不看他,
“殿下还是去周婕妤那儿吧,周婕妤比妾身伺候的好,也更能让殿下高兴。”
她一副要罢工的模样,沈确莫名想起她今日与淮安王在梅园亲亲密密的模样,语气里带了几分气,
“孤去找周婕妤,你正好有闲心去勾搭淮安王吗?”
顾宁宁一听到淮安王的名字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谁愿意去勾搭他?”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明明是他主动凑过来的。”
这淮安王是沈确的亲弟弟,也是书中的反派,表面是个谦谦公子,实际一直不满沈确当太子,总在暗中与沈确作对。
谁知沈确的太子越做越稳固,眼见走正规渠道推翻无望,他便彻底黑化,拥兵造反,被男女主合伙杀掉,最后府中男丁被抄斩,女人都沦为了军妓。
她跟着淮安王又走不了任务,还要变成军妓备受折磨,她又不傻。
这话倒是取悦了沈确。
他也没去计较她的小脾气,只将他整个人抱起,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对上她的眸子,
“你当真没想去勾搭他?”
顾宁宁才知道这人介意的竟然是这个,心里也有几分窝火,抬起手就要去推他,
“左右到哪里都是去做妾的,做他的妾还没做太子的妾有前途,我去勾搭他做什么!”
“你这人怎么这样多疑?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那还来找我做什么?干脆把我打入禁院好了!”
本来伺候沈确已是她的职责范围之外的事情了,若是这人还每天疑神疑鬼,她非要被累死才行。
她只想躺着完成任务,可不想每天证明那些乱七八糟的,她非要掐断沈确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才行!
她闹得厉害,沈确被她推了一下倒还真的被她挣脱了。
还从未有人敢这样闹他,沈确也难得不生气,笑着去搂她的腰,去看她气鼓鼓的样子,
“禁院里又冷又潮,还有很多老鼠,吃也吃不饱,穿也穿不暖……”
他还未说完,顾宁宁便回过头来瞪他,“你还真准备让我去!”
她不可置信的样子分外有趣,沈确忍不住笑,许久之后才道,“不送你去,你还疼吗?”
顾宁宁的后背被椅背硌得厉害,又瞪了他一眼,“疼,疼死了,都怪你!”
沈确身经百战,理解不了顾宁宁的疼,却还是“嗯”了一声问她,“哪儿疼?”
顾宁宁冷哼了一声,又没理他。
沈确这才咂摸出了些味儿来,去跟武安侯府的下人要了药箱,丢到床上,“你自己找药上。”
顾宁宁侍寝的这半个多月对这一流程早就熟稔了。
她是不会为难自己的,直接拿了最好的药,正好给自己上。
又觉得凭啥就她一个人吃亏?抬手将那药丢到了沈确怀里,理直气壮道,
“不要自己上,要殿下给上。”
沈确的身子僵了,身体里的燥意几乎隐忍不住,几乎咬牙切齿道,
“你自己上!”
明知他控制不了,还要他给她上,这不是折磨他吗?
“不要,好疼,自己看不清楚,要殿下给妾身上。”
她故意用软软地身子去蹭他撒娇。
沈确简直要脑壳痛了,就要沉下脸去训斥她,顾宁宁却一把拽住他的大手,玉指攥紧他十指的缝隙中,假装婴宁了两声,
“疼……”
沈确身子微僵,这还是他第一次与人十指相扣。
与他粗粝的大掌不同,掌心的小手温暖柔软,几乎稍稍用力就会被掐断。
如此柔弱的娇花,只有靠人多怜惜浇灌,才能生长得茂盛些。
他喉结微滚,终究还是妥协了,“孤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