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翘着二郎腿,半个身子歪在上面,像极了玩世不恭的纨绔。冷眸蔑视的轻轻一撇,许垏珩冷笑,“堂叔,这些陈词滥调我都听够了,你就不能说点新鲜的?”许南天火冒三丈和许老爷子抱怨,“大伯,你看看垏珩像什么样子?我是他的长辈,他怎么能这么和我说话。”许老爷子自然是向着自家孙子的,“南天呀,垏珩就这个臭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不过许氏迟早都要他来继承的,不过是开除了一个高层,无伤大雅的。”许南天怒视着许垏珩,尤其看到他带着三分讥笑的模样,那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顾不上去追梁果,况且今天刘财富的突然出现肯定吓到他了,就算是盛梵音真的追上去,梁果也不会再开口。
盛梵音没好气的讽刺道,“刘总若是少忙活一点,我也不至于这么奔波。”
“盛律师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大家各凭本事,你有能耐,也可以都使出来。”
刘财富满脸的挑衅,想了想,又说了句,“盛律师和乔律师的赌约我听说了,你是有点魄力在身上的。倘若盛律师不是许总的女人,我一定追求你。”
盛梵音知道他外面有女人也有私生子,下流的话张口就来,刘财富倒是装都不装了。
盛梵音冷着脸,轻哼一声,“巧了,那我一定也会告诉刘太太。”
刘财富被怼,整个脸色都难看了几分。
狠厉的目光从三角眼里迸出,刘财富冷声道,“盛梵音,我等着你被许垏珩踹了的那天,到时候,看你的嘴还会不会像现在这么硬。”
升起车窗,司机将车从盛梵音面前开走。
好一会儿,盛梵音紧握的手掌摊开,掌心里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汗。
奔波了一天,盛梵音回到家也懒得做饭,她煮了一包西红柿鸡蛋面,又放了香肠和青菜,热气腾腾端上餐桌,她一边吃一边摆弄手机。
以前的生活都是围绕着周琛转,现在她只想为自己好好的活着。
看着看着,盛梵音无意间看到了姜末的微博。
顶置的内容便是代言‘思音’的官宣,九宫格,每一张里的姜末都美的令人陶醉。
优雅大方,清冷高贵,就像金钱钱所说的,姜末的气质和“思音”真的很搭,适配度100%。
而最中间C位的图片,则是那张早上和金钱钱一起看见她与许垏珩的合影。
评论区的粉丝们比当事人都激动。
盛梵音看到一条评论,吸引了她的注意。
【太般配了吧,女神站在许总身边就是白雪公主和王子,哇塞,好磕他们。】
这条评论爆火,回复就有一万多条,全都是说两人怎么怎么般配的。
她看了几条,就不想看了。
不知道是因为无聊,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次日一早,盛梵音继续昨天没做完的事情,她开车到学校才听说,梁果今天压根就没去上学。
因为怕她“骚扰”?
学校都不来了?
盛梵音越想越不对,直接去了梁果家。
梁果是离异家庭的孩子,跟着爸爸一起生活,爸爸在五年前给他找了个后妈,对他貌似也不好。
盛梵音抬手敲门。
很快,女人就来开门,怀里还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态度并不友善,“你谁呀?”
“梁果在家吗?”
“上学时间,他怎么可能在家?你有病吧。”
女人气呼呼直接就要关门,盛梵音抬手拦住,“可梁果今天根本就没去学校。”
女人打量着她几秒,冷哼,“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他妈。”
“那他有可能去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女人更加不耐烦,扯着脖子喊,“你有完没完了,我都说了不知道,你还问?烦不烦呀?”
抬手推了盛梵音一下,“哐当”将门关上了。
一个继母如果是这种态度,梁果在家里过的什么日子,一目了然。
盛梵音出了小区,在学校和梁果家周围找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昨天刚见过刘财富,今天梁果就不见了,这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思来想去,盛梵音在通讯录找到了一个号码。
北市。
许垏珩坐在檀木打造的太师椅上,精美的雕刻栩栩如生,每一帧都透着古韵。
他翘着二郎腿,半个身子歪在上面,像极了玩世不恭的纨绔。
冷眸蔑视的轻轻一撇,许垏珩冷笑,“堂叔,这些陈词滥调我都听够了,你就不能说点新鲜的?”
许南天火冒三丈和许老爷子抱怨,“大伯,你看看垏珩像什么样子?我是他的长辈,他怎么能这么和我说话。”
许老爷子自然是向着自家孙子的,“南天呀,垏珩就这个臭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不过许氏迟早都要他来继承的,不过是开除了一个高层,无伤大雅的。”
许南天怒视着许垏珩,尤其看到他带着三分讥笑的模样,那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大伯,垏珩不是小孩子了,上次的慈善晚宴他说走就走,把这么大的烂摊子丢下。这次更是任性的把赵总给开了,赵总可是许氏的元老呀,勤勤恳恳为许氏付出了半辈子,这让其他员工怎么想?对垏珩以后掌管许氏也不利啊。”
“呵,这么说,堂叔还是为了我着想了?”
许南天对上许垏珩冷若寒冰的眸子,他也透着一股狠劲儿,“这是自然,我们可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
许垏珩笑了,他缓缓直起腰,薄唇轻启,“堂叔,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开除赵总吗?好,你自己看吧。”
他抬手将一侧木桌上的文件扔给了许南天。
许南天捡起一看,表情立马变了,“这,这个赵国强怎么能干这种事,太不像话了。”
许垏珩看着许南天精彩绝伦的表演,薄唇抿成一条线,“原本看在赵总为许氏工作了半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想让他体面的走,可堂叔似乎不太愿意呢。既然如此,那就把事情拿到明面上说吧。”
许垏珩起身,迈着长腿走向许南天,“赵国强担任许氏财务总监二十余年,中饱私囊近一个亿,不过我查了他名下以及亲朋友好友,子女配偶的所有帐户,都没有找到这笔亏空款项的去向,既然堂叔非要刨根问底,那我就一查到底,也给堂叔一个交代。”
许南天坐着,许垏珩就这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压迫感十足。
良久,许南天刚想开口,许垏珩的手机响了。
他随意把手机拿出来,可当他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那双阴沉的眸瞬间有了不一样的神采。
“爷爷,我去接个电话。”
许垏珩单手插兜去了外面,他坐在葡萄架下,嘴角漾起一抹弧度。
“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