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苏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认真看着我:“你放心,我会让大荣的百姓安居乐业的。”我有些气得发抖,我问他:“所以胡乱屠戮生命,所以将大荣百姓当做牲畜般取乐,将大荣人的尊严踩在地上就是你所谓的安居乐业吗?”我指了指那些蜷缩成一团,瞳孔里再没了光彩的臣民。“他们不过是普通的百姓,如今已经归属了北邙。哪怕你们做不到一视同仁,也不该如此对待他们!”这是乌尔苏第一次愿意低下头来哄我。他说:“有些东西不是我能决定的。”
他原本是我朝林将军的儿子,最终却因为朝堂上的构陷,林将军一生为国为民,却落了个叛贼的下场,连带着骨子里都带着傲气的林守义被打碎了傲气,被夺去了作为男人的尊严,父皇说这是赐他们的恩典。
打碎一个将门之子的傲气,剥夺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留在他身边伺候。
他说这是给他们的恩典。
父皇从来就不是一个好的君主。
可林守义时至今日却从未有过反叛之心,这就是我大荣为什么能昌荣百年的原因。
乌尔苏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认真看着我:“你放心,我会让大荣的百姓安居乐业的。”
我有些气得发抖,我问他:“所以胡乱屠戮生命,所以将大荣百姓当做牲畜般取乐,将大荣人的尊严踩在地上就是你所谓的安居乐业吗?”
我指了指那些蜷缩成一团,瞳孔里再没了光彩的臣民。
“他们不过是普通的百姓,如今已经归属了北邙。哪怕你们做不到一视同仁,也不该如此对待他们!”
这是乌尔苏第一次愿意低下头来哄我。
他说:“有些东西不是我能决定的。”
我呆滞了一瞬,我的声音有些发颤:“可丹尔已经回去了,北邙没有人的权势再大过你了!”
乌尔苏罕见的沉默,他只是垂下眸来和我保证:“云珠,你给我点时间。”
我的喉咙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我质问他什么呢?他是北邙未来的君主,是杀我大荣数以万计将士的恶贼。
他没有义务和我保证什么,而我也不能对他抱有任何期待。
那天晚上乌尔苏给我带了城南我最爱的烧鸡。
我整个人蜷缩在床榻上,我的脑海里是挥之不去的是大荣京都里血流成河的尸体。
这才是真正的乌尔苏,将人命当成草芥,这才是他们北邙人骨子里流的血。
他把烧鸡放在桌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手里紧紧握住荣威将军递来的密信,他说明日会设法营救我离开,而我要做的便是去到想方设法去到城门。
我是大荣人,而北邙军队早已驻扎入了京都,因此我的每一步行动都是在乌尔苏的掌控之中,所以如果我要接近城门,就只能得到乌尔苏的应允。
我穿上了鞋,走到他身边,他怔看着我,旋即大手覆在我身上。
他将酒递到我手上,忽然低声问我:“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讨厌?更确切的来说应该是恨吧,我确定我想杀了他,我恨不能将他的肉剁碎往肚子里噎。
灭国之仇,血洗大荣之仇,杀我家人之仇,杀小离之仇。
我不能忘,也不敢忘。
我咬了咬下唇:“我如果说不讨厌,将军大抵是不会信的。可如今大荣已亡,我不过一个女子,所求不过安稳,所以能陪在您身边侍候您已经很满意了。”
乌尔苏遏住我的下颚,逼迫我抬眸看着他:“云珠,你的眼神出卖了你。”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和你相处这些天你没犯过什么错,但我总觉得你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你总是给我一种皇族的不甘屈服的感觉。云珠,你做什么我都可以由着你,但如果有一天你危害到了北邙的利益,我会亲手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