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虽然讨厌她,可想到她断了一只手,以后大概率会残废,也就不和她计较了。郁夫人拉过齐暖的手,另一只手朝桑田招了招,示意她过来,给她介绍,“田田,这是齐暖,我闺蜜的女儿,算是我半个侄女。”又看向齐暖,“这是桑田,等她和封儿结了婚,就是你嫂子了。”“你们两个年纪差不多,应该有不少共同话题,好好相处。”桑田并不想搭理,可看在郁夫人的面子上还是勉强笑了笑,“你好。”齐暖却似抽风似的对着她笑得明媚,用没受伤的左手拉住她的手,“秦姨,我和桑小姐早就认识了。”在郁夫人惊诧的眼神中她对着桑田道,“上次是我说话不好听,惹了
郁夫人没有任何架子,和薄老夫人的精明不同,她眼睛里的东西很纯粹,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这是桑田对郁夫人的第一印象。
她拉着她的手,带着她逛了一圈园子,一边走一边摆弄里面的花草。
看到枯叶就摘了,落叶捡起来,喜阳的花没晒到太阳,她不怕累的搬到阳光处,每一个举动都透着她对这个家的喜爱和倾注的心血。
“我啊就是看不惯,哪里不顺眼就想摆弄好。”
桑田真心赞美,“看得出来伯母很爱这个家。”
郁夫人闻言将目光落在面前的女孩身上。女孩眼神真挚、纯净,眼睛亮晶晶的,长长的睫毛跟两把小刷子似的好看,脸蛋嫩得能掐出水来。
她的妆很淡,五官精致得跟瓷娃娃似的。
站在旁边乖巧、听话又懂事,跟她在照片上看到的样子不一样。
照片里她总是化着精致的妆,衣着鲜艳,色彩对比强烈,个性十足。
挑起的眉眼张扬肆意,举手投足眉飞色舞,好像永远光鲜亮丽。
不过两种样子都漂亮,有张扬也有恬静。
郁夫人会心一笑,跟她聊天,“这房子是上头分下来的,住了十几年了,这里面的花花草草都是我和郁封他爸闲来无事种的。”
“伯父和伯母感情真好。”
话说得心坎上,郁夫人肉眼可见的高兴,眼里盛满星星。
桑田觉得这是被爱包裹的人身上才有的东西——甜蜜。
像是在蜜罐里。
桑田羡慕。
真希望自己到了这个年纪也能有这样一个人爱着她,把她放进蜜罐里。
“最近边境不安宁,郁封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转业更是遥遥无期,他也放不下肩上的责任回来,怕耽误你,所以叫我去退婚。”
“我想啊,你一个女孩子芳华正茂不应该被耽误,便答应了。谁知道你奶奶跟我说,你和郁封小时候就认识,对郁封情有独钟愿意等,还说你非常崇拜郁封的职业,觉得能为国家做贡献无比光荣,不愿意解除婚约。”
“你这么善解人意的姑娘我怎么愿意放弃呢?再说了,我们家郁封应该也喜欢你,不然也不会在医院里照顾你两天。”
郁夫人看向桑田的眼神都冒着星星,看样子是非常喜欢了。
桑田愕然,郁夫人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伯母,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是……”桑田语气焦急。
“你不用解释,你奶奶都跟我说了,我就说他那天为什么突然叫人找护工,原来是为了你。”
桑田:“……”
呃。
“你奶奶说你最近没事,想过来帮我布置生日宴,我这也没什么事可以让你做,你到时候就帮我发一下伴手礼吧,也让大家认识认识你。”
桑田惶恐,更加不想,“伯母,这不太好吧?毕竟这订婚宴……”还没办呢,也不算正式订婚,就在亲友面前介绍……关键这样她会骑虎难下,这婚就不好退了。
郁夫人似乎看不到她的焦躁,拍拍她的手,算是安慰,“等郁封回来了保证给你补。”
郁夫人好像误会了她的意思,桑田神色为难,“伯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乖,对这些不在意,但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你放心!”
“不是……伯母……我是……”
“秦姨!”
一声清脆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郁夫人回过头,露出笑容,“暖暖来了?你手还没好?”
桑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齐暖短款毛领大衣配皮裙,清纯可爱。就是右手缠着绷带挂在脖子上有些影响形象。
郁夫人迎上去,拉住齐暖的手,面色担忧的仔仔细细检查她手上的绑带,“什么时候能拆?”
“医生说还要过大半个月。”
郁夫人心疼,轻轻抱了抱她,“你放心,你郁叔叔已经打了招呼,一定会抓到伤害你的人。”
齐暖垂下眼,轻轻的“嗯”了声,那样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让人觉得怪可怜的。
桑田虽然讨厌她,可想到她断了一只手,以后大概率会残废,也就不和她计较了。
郁夫人拉过齐暖的手,另一只手朝桑田招了招,示意她过来,给她介绍,“田田,这是齐暖,我闺蜜的女儿,算是我半个侄女。”
又看向齐暖,“这是桑田,等她和封儿结了婚,就是你嫂子了。”
“你们两个年纪差不多,应该有不少共同话题,好好相处。”
桑田并不想搭理,可看在郁夫人的面子上还是勉强笑了笑,“你好。”
齐暖却似抽风似的对着她笑得明媚,用没受伤的左手拉住她的手,“秦姨,我和桑小姐早就认识了。”在郁夫人惊诧的眼神中她对着桑田道,“上次是我说话不好听,惹了桑小姐生气,你能不能原谅我?那天你用钗子抵着我的脖子说要杀了我把我吓惨了!现在心还扑通扑通的呢!回去好几天没睡好觉。”
郁夫人脸上陡然变了色,看向桑田的目光里满是审视、质疑,悄无声息的问询。
那天不止她们两人,还有其他路人,甚至监控,撒谎轻易能被拆穿。
行为虽然偏激,但桑田不觉有错。
若是郁夫人因此讨厌她,薄老夫人也怪不得她了。
桑田甩开齐暖的手,“我母亲去世得早,她不该恶言诋毁我母亲。”
“若还有下次,我不介意让你真的流点血!”
最后这句,是对着齐暖说的。
桑田咬着牙,恶狠狠的样子吓得齐暖不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那天晚上的恐惧清晰的席上心头,她咽了口唾沫,求救般看向郁夫人,眼泪汪汪的喊,“秦姨……”
郁夫人不是个明事理的人,要和自己唯一宝贝儿子联姻的女人她势必要打听清楚,所以桑田幼时丧母的事情她都知道。
母亲在子女面前都是神圣的,不容玷污,更别说桑田母亲已逝。
郁夫人对她求救般的眼神视若无睹,严肃道,“你说什么了?”
郁夫人和颜悦色的时候慈眉善目像尊观世音菩萨,可严肃起来,官家夫人的威严就显露出来了,齐暖有些发怵,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可没有证据那也是各说各话,她一口咬定tຊ,“是桑小姐误会了,我没有诋毁桑小姐的母亲,只是跟她说了下我听到的流言,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
“我跟她又不认识,还是跟着晚棠才见过一次,我也没必要对她口出恶言吧?”
齐暖往前挪了一下小碎步,拉着郁夫人的手晃了晃,嘟着嘴,“秦姨,你看着我长大的,我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