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上,这个表情格外的耐人寻味。唐昭宁看着,只觉得背脊一凉。即便宋宴知长相妖孽,却让她生不起半点爱慕之心。“我的初衷,不过是想要早些治好王爷罢了。其心可鉴,相信王爷是能够理解的。”唐昭宁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况且你给了我四月为期,这才过了几日,王爷可不能言而无信。”“今日打算如何治疗?”她说的在理,宋宴知并未出言反驳,反而轻笑着扯开了话题。“今日不治疗。”唐昭宁摇摇头,一脸无奈的道:“你接触的熏香实在太杂了些,需要一段时间缓和。”
“对呀,臣女本就是这种死皮赖脸之人,不知道何为礼义廉耻,自然什么都做得出来。”
这种话,对原主来说没准还真有一点杀伤力。可于唐昭宁来说,甚至都还没有蚊虫叮咬来的疼。
笑话,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礼义廉耻?你都快死了,哪有什么时间去管什么礼义廉耻?一切在死亡面前都是空谈。
不过唐昭宁可不想同人争辩,只是故作可怜的看向门外轻声喊着:“宴海,我昨天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可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宴海闻声而来,在看到屋内坐着的沈沐恩后,略带不满的蹙起了双眉。
“郡主怎么在这?您是来找王爷的吗?这不是您应该来的地方,王爷今日也无空,还请郡主回去吧。”
“看来,郡主今日前来,并未得到王爷的准许啊?”了然的挑了挑眉,唐昭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脸挑衅的看向沈沐恩。
见人面色越发扭曲,唐昭宁才得意的笑了笑,起身往外走去:“她身上上有股很难闻的味道,如果王爷想查些什么,可以从这点入手。”
走到宴海身边的时候,唐昭宁用仅二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着,说完之后便去了宋宴知的房内。
那人早已准备就绪,趴在榻上等着唐昭宁施针。
唐昭宁一入屋内,便坐在了他的塌边为其切脉。感受到他杂乱无章的脉象后,烦躁的蹙紧双眉。
“我给你的香囊,里面放的所有药都对你的病情有好处,且与你所喝的汤药还有药浴的药相辅相成。”
无奈的收回了手,有些话唐昭宁原本是不想说的。可她现在竟然还住在摄政王府中,她便不愿当哑巴。
“按理来说今日是第五日,你的双脚应该从脚心开始有知觉才对。可香能被人做了手脚,你又未曾日日佩戴。倒是教我前几日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
一想到自己这般努力的改善他的情况,却因为宋宴知自己不上心而全都白费后,唐昭宁便忍不住的咬牙切齿。
“所以你生气的原因,是因为本王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而导致所有的治疗全部白费吗?”
没想到唐昭宁会同自己说这些,宋宴知惊讶之余,倒是反应过来,恍然大悟的看向了她。
“不然呢?”唐昭宁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这可是医者父母心诶,王爷看起来就不懂!”
“本王的确不懂。”宋宴知点点头如实道:“可你倒是本王见过的,最为大胆之人。”
“即便你做事情有可言又如何?你敢这么同本王说话,就不怕惹怒了本王后对你不客气吗?”
说起这个,宋宴知微眯着双眼,一双眸子布满了危险和警告。
在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上,这个表情格外的耐人寻味。
唐昭宁看着,只觉得背脊一凉。即便宋宴知长相妖孽,却让她生不起半点爱慕之心。
“我的初衷,不过是想要早些治好王爷罢了。其心可鉴,相信王爷是能够理解的。”
唐昭宁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况且你给了我四月为期,这才过了几日,王爷可不能言而无信。”
“今日打算如何治疗?”她说的在理,宋宴知并未出言反驳,反而轻笑着扯开了话题。
“今日不治疗。”唐昭宁摇摇头,一脸无奈的道:“你接触的熏香实在太杂了些,需要一段时间缓和。”
“我已经让宴海准备好了材料,明日便会有新的香囊。王爷这一次必须要答应我,等到新的香囊做好后,你一定要日日佩戴!”
说到这里,唐昭宁一脸严肃的看着宋宴知。见人无奈点头之后,才满意的挑了挑眉看向门外。
“荣佳郡主来寻你了,王爷以为该如何是好?”
“别觉得这件事情有趣,荣佳她……虽然为人任性了些,却是个好姑娘。无论如何,别太在意她所说的话。”
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沈沐恩这几日追的这么紧,倒叫宋宴知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
“我懂,不过是个觉得自己心上人被旁人夺了的可怜人罢了,我自然不会同她一般计较。”
唐昭宁轻笑着摇了摇头,至始至终沈沐恩对她所释放出来的敌意,都未被她放在眼里。
不过是个患得患失的小姑娘罢了,唐昭宁也没什么功夫同她一般计较。
“对了王tຊ爷,你就不能稍微的多给点银子啊?你看我现在有了身孕,里里外外都要花钱,总不能拿着那么一点银子过活吧?”
唐昭宁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那可是上好的云锦,上面的花纹用了特殊的工艺,配着刺绣别说多好看了。
穿着这样的衣服,说自己身上捉襟见肘,着实诡异的很。
对此,宋宴知忍不住的轻笑出声:“你身上这件衣服,足以抵你这四月的月钱。本王都没说些什么,你倒是先哭穷上了啊?”
“王爷家大业大的,难不成还缺我这么一点点的月钱?我可不信!”唐昭宁眼瞧着装可怜这一招行不通,便只能不满的撇了撇嘴。
见宋宴知对自己所言,并没有什么旁的反应之后,便只能一脸无奈的长叹一声不再多言。
经过自己一次次的试探,唐昭宁算是彻底的认清了一件事。
宋宴知的确不像是个靠得住的,她必须要发展一些副业,才能保证自己日后有钱能够跑路。
想到这里,唐昭宁便站起身往外走去,心里已然有了打算。
虽然前世唐昭宁是个身手极好的,可原主身子实在太弱,且还怀有身孕,重体力活肯定是干不了的。
思来想去,倒也只有行医这一条路。
有了大致的方向之后,唐昭宁也不含糊。直接出了摄政王府,打算给自己整几身行头,明日便能出门看诊。
翌日,唐昭宁早早的便将香囊准备好那给了海晏。
等到宋宴知离开府中,唐昭宁便改头换面,做小生打扮到了城西看诊。
只是他未有师承,更没有什么名气。看诊第一日,倒是落了个空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