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竹,还未入夏,怎么蚊子开始嗡嗡嗡叫了。”说完,姜粟还用双手赶了赶,仿佛看见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一般。姜凝气得脸红脖子粗,她抡起胳膊,就想给姜粟一巴掌。后者立马站起身,一手握住她的胳膊,一手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见到姐姐都不行礼,见到好东西就想占为己有,这些年,你可真是不长进。”tຊ姜凝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她不可置信地反问:“你竟然敢打我?信不信我去告诉爹,让爹来处罚你。”姜粟嗤笑道:“静候佳音。”
千竹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家姑娘,奉上一杯热茶,“姑娘,退一步海阔天空。”
姜粟接过茶,轻抿一口。
那茶带着特有的香味,慢慢滋润了一切。
甚至觉得就算有太大的烦恼,也可以消失不见。
这茶她知道,是明前龙井。
该是最嫩的一批茶叶制成,也唯有那几天的茶叶才有这个味道了。
她其实不爱喝茶,只是前世被萧慎逼着喝,不知不觉,却也喝出了别样的滋味了。
如今,她竟有些爱上喝茶了。
“千竹,这茶是哪里来的?”
她记得这是御贡的茶,外面轻易买不到。
“是刘公公带来的,说是太子殿下所赐。”
“知道了。”
突然,大门被用力地推开,气冲冲的姜凝推门而入。
“你回来做什么!”
姜粟撇着眼睛看了一眼,慢条斯理地继续喝茶。
“你耳朵是聋了吗?”
“千竹,还未入夏,怎么蚊子开始嗡嗡嗡叫了。”
说完,姜粟还用双手赶了赶,仿佛看见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一般。
姜凝气得脸红脖子粗,她抡起胳膊,就想给姜粟一巴掌。
后者立马站起身,一手握住她的胳膊,一手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见到姐姐都不行礼,见到好东西就想占为己有,这些年,你可真是不长进。”tຊ
姜凝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她不可置信地反问:“你竟然敢打我?信不信我去告诉爹,让爹来处罚你。”
姜粟嗤笑道:“静候佳音。”
前辈子,她还顾念着姐妹情深,可重来一世,她再也不想被这些亲情困住。
“你想要这只镯子吗?”
说完,她特意露出了那一双翡翠镯子,底色通透,如同一江绿水,让人挪不开眼睛。
“可惜,这是姑姑亲自戴在我手上。”
论起姑姑的疼爱,姜粟自是头一份的。
姜凝眼里闪过一丝嫉妒,而后又想到什么,冷笑道:“就算你有她疼爱又怎么样呢?淑姐姐快回来了。”
她用手整理了一下被打乱的头花,得意扬扬地说:“姑姑不在了,还有谁能为你谋划呢?淑姐姐可一向是萧慎的意中人。”
“愚蠢至极。”
姑姑在皇宫独宠多年,估计皇后早就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若是谢淑成为太子妃,姜家的命运不知道又该飘向哪里。
可姜凝所言非虚,谢淑确实是萧慎的意中人。
相信过不了多久,谢淑成为太子妃的消息会广为流传。
到时候姜家到底该何去何从。
还有父亲贪墨的五万两,随时可以将姜家拖入险境。
只是,她现在既不知道父亲何时贪墨了银子,又不知道父亲是在哪里贪墨的银子。
可惜她是闺阁女子,所行之事实在太过于有限。
姜丞一听闻姜凝过来了,放下书本,小跑过来了。
他推开门,看见两姐妹果然在打仗,“凝凝,怎可对姐姐如此无礼!”
姜凝瞬间双眼通红,委屈地看着她哥,“哥哥,她打我!”
说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委屈,开始痛哭流涕。
姜丞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对姐姐不敬,该打。”
两个妹妹,他公平对待,并不偏袒哪一个。
“哥哥,你变了!你不公平!明明是她打我,你怎么不说她不爱护幼妹呢。”
姜丞已经过来一会儿,两姐妹的纷争他听得清清楚楚,他对于姜凝偏爱谢淑,也是颇为头疼。
不论对错,只是两家立场就已经决定了。
“还不快回去闭门思过!”
姜凝跺跺脚,“再也不理你了!”
然后一转身就跑开了。
姜丞看向姜粟,开口解释:“凝凝只是被惯坏了。”
“莫非兄长是要我委屈自己?”
“妹妹多虑了,兄长并无此意。”
姜丞过来,仅仅是因为害怕姜凝找茬,使得姐妹情更加稀薄。
而他刚才话里的意思,虽无此意,却也有息事宁人的意思。
一时之间,他反而有种愧疚感,“是兄长的不是。”
姜粟也并非要抢夺兄长情,有些事情,早已看淡。
她在惠妃跟前长大,跟家里自然就生疏。
“兄长过来是何事?”
“在这里可习惯?若是有什么缺的,尽管跟我说,我尽量安排。”
姜丞作为姜家少爷,说话分量极重。
且这几句话均是真心实意,姜粟自然能感受到,“多谢兄长。”
“对了,刚才你与父亲在门口争执,所为何事?”
这问题难到姜粟了,她重生了这个消息,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
因此,她要怎么说这个消息呢?
思虑再三,她开口道:“父亲约莫有贪墨嫌弃,而且数量极大。”
姜丞心惊,“妹妹,这个消息可属实?可是太子殿下的旨意?”
若是消息属实,一定要说服父亲,别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姜粟摇摇头,“消息属实,并非殿下旨意。”
“消息属实?父亲真做了这种事?”
想起父亲的谆谆教导,姜丞一时之间难以释怀。
父亲虽胆小懦弱,怎么会贪墨。
“现在苦无证据,兄长,还请你多帮忙,若是能找到证据,我们可先一步让父亲迷途知返。”
姜丞莫名感到一阵心慌,“我尽力。”
他突然又想起门口发生的事情,更觉无力。
以前,他就不赞成姜粟以萧慎为天,认为这失了女儿家的矜持。
“妹妹,你是真不爱太子殿下了吗?以前,你可天天追着他跑,婚姻大事不可儿戏。”
姜粟肯定道:“再也不想入东宫。”
“可是发生了何事?是太子欺负你了?”
唯有这样,才让痴情痴心的妹妹改了性子。
“并没有,至少。”至少,这辈子没有。
姜粟并不想再说有关于萧慎的事情,“哥哥,会试可有把握?”
她记得,姜丞是考中了。
前世,姑姑还因这个消息,开心了许久。
“定不会让妹妹失望。”
兄妹两人继续聊一会儿,姜丞就回去了。
“千竹,找人去打听下,谢淑何时回来。”
姜粟一心思索着,若是谢淑回来了,谢家是不是就要开始清算了?
“把柳影叫来。”
她打量了一下屋子,“对了,我库房里那些值钱的首饰,全部帮忙收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