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始另一只。”慕循礼开口轻,完全是玉面阎王的气势,抬脚又踩上了右手手指。这下却迟迟没有下手,似乎在享受薛奇的恐惧与害怕。景年站起身来,走到慕循礼身边,“够了,阿循,住手吧。”薛奇抬头看向走来的景年,终于反应过来一切,明白了今天的这场灾难。癫狂地大叫,“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她是你的……”慕循礼此刻却嫌他说话太吵,左手食指贴着嘴唇比了一下,薛奇跪在地上,马上将未出口的字吞进肚子里。
景年头发凌乱,半边脸清晰的五根手指印。
薛奇下手不重,只为了震慑作用,谁对着一张美人面也下不了死手,只能说景年的皮肤太嫩了,轻轻一碰就有印子。
景年整理好头发,走到慕循仪面前真心诚意地道谢,眉眼弯弯,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美人就是美人,落泪美,逃难美,挨打也能这么美!
慕循仪惊诧景年的笑叫人目眩,口里却道,“都被人骑到头上欺负了,你还笑得出来?”
景年笑眯眯地说,“我高兴是因为你出手救了我。”
慕循仪假装嫌弃,“你是面团吗?不会发脾气?那么恶心的东西站在你面前,你就该甩他两巴掌因为污染了视线,人都爱蹬鼻子上脸,你给他好欺负的印象,他打完你左脸还会来打右脸。”
景年笑笑,她袒露一次心扉,好像自己也很苦恼。“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该生气,什么情况不该生气,很多事情我都能忍下来。”
慕循仪不懂,因为从来没有需要她忍的事情。
慕循仪叫景年一起来玩,景年婉拒说累,要回房间睡觉。
洗完澡和头发后,刚准备睡觉,房门被敲得邦邦响。
景年汲着拖鞋去开门,“阿仪,有什么事吗?”
慕慕仪一个人站在门口,满脸兴奋,“快走,和我一起去看闹热。”
不等景年开口,拖着她的手就往外跑。
“门,门还没关。”景年急着说。
“不用管,门口都有监控,谁敢进阿循的房间。”
慕循仪带景年一口气跑到一层酒吧,在表演节目的吧台上坐下来,吧台高一米,腿垂下来够不着地面,视野开阔。
一眼就看见了薛奇搂着两个妹子和人在喝酒划拳,恣意快活。
景年不解,“看别人喝酒吗?”
慕循仪神秘兮兮地说,“别急,好戏马上开场。”
果然没等5分钟,酒吧进来一群人,慕循礼打头,手握棒球棍,脸上挂着取人首级的森冷。
棒球活动结束,有谄媚的人告诉慕循礼,慕循仪和薛奇的摩擦。
慕循礼不以为然,取了一瓶水,咕咚咕咚往嘴里灌,随意地听着。
说到被慕循仪救下的女孩,简单描述的衣服,慕循礼知道那是景年。
气场随即冷下来,让狗腿子说清楚前面发生的事情。
难得慕少感兴趣,那人更加卖力,像个说书人添油加醋说了个完整,说到那女孩被薛青蛙狠狠打了一巴掌。
慕循礼打断,“有那人照片吗?”
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人。
慕循礼抓起一根棒球棍跨步往外走去,同行的伙伴不知他要干什么,怕出事,呼啦啦全跟着过去了。
愤怒在胸口燃烧,像拉动风箱发出呼呼的声音,昨晚那杂碎看景年的眼神就令他不爽,早上却因心情好而放过了他。
老天都难救该死的鬼!
一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径直来到薛奇面前,干净利落一棒挥上去,正准备喝酒的薛奇,酒杯已经递到嘴边,却被一股外力掀翻在地。
酒杯落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剧痛袭来,薛奇忍不住破口大骂,“我操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第二棒照着脑门挥下,殷红的血迹从头发里流出来,堵住了要说出口的话。
这力度,是想要他死!
女孩的尖叫声连成一片,四处慌乱逃散,生怕波及到自己身上,一同喝酒的富家子没有一个人上前一步。
谁敢和慕循礼作对?!
“活腻了,是吗?”慕循礼淡淡地说。
薛奇呼吸都在痛,还不明白为什么会被打。
又一棒击中后背,闷在骨头里的暗响,薛奇闻到了喉咙里的血腥气。
“为……什……么?”薛奇死也想做个清明鬼。
“你该死。”慕循礼只说了这3个字。
周围有人小声议论,提到了慕家少爷和小姐。
肌肉扯着神经一起痛,一开口血气往上涌,薛奇咬牙解释道,“和慕小姐是一场误会,我没有冒犯慕小姐。”
慕循礼含着残忍的笑意,“蠢货就是蠢货,到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慕循仪兴致勃勃地看,眼睛还望向前方,没有看景年,“好看吗,气出了吧?”
“……”
景年表情诧异,慕循仪解释,“阿循占有欲强,又爱圈领土,他的东西谁都不能碰,那个丑八怪敢打你主意,阿循的肺都得气炸。”
景年反问,“为我?”
慕循礼扭过头看向景年,语气轻佻,“当然是为了你呀,我的小宝贝。”
复又转向正方,从香奈儿小包里摸出手机,“嘻嘻,我就知道阿循会发疯,我要拍下来发给听雪看,叫她看清阿循的真面目。”
景年喃喃,“听雪和阿循是什么关系?”
慕循仪捂紧嘴,“不好意思啊,小宝贝,这个我不能告诉你,阿循叫我不要在你面前提听雪的。”
景年点头,没有追问。
慕循礼的怒气还没散,“说,哪只手打的她?”
薛奇还如云山雾罩,根本不知自己做了什么事,惹怒了这座大佛。
“咳……我,我不知道……”每说一个字,扯得肌肉表层一抽一抽的痛。
“不说,嗯?没关系。”
将棒球棍在左手手掌轻点了几下,慕循礼抬脚踩住薛奇的左手,一棒挥在左手手肘,“咔嚓”这样沉的声响,骨头绝对碎掉了。
“啊——”令人肉疼的惨叫声从薛奇口中发出。
“现在开始另一只。”慕循礼开口轻,完全是玉面阎王的气势,抬脚又踩上了右手手指。
这下却迟迟没有下手,似乎在享受薛奇的恐惧与害怕。
景年站起身来,走到慕循礼身边,“够了,阿循,住手吧。”
薛奇抬头看向走来的景年,终于反应过来一切,明白了今天的这场灾难。
癫狂地大叫,“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她是你的……”
慕循礼此刻却嫌他说话太吵,左手食指贴着嘴唇比了一下,薛奇跪在地上,马上将未出口的字吞进肚子里。
四肢百骸,五脏六腑的疼痛一起涌来,只能死死咬牙忍住。
慕循礼侧过身体看向景年,温柔道,“好,小乖,马上就好了。”
说罢,又一棒如千钧之力落下来,双臂骨折,手指软绵绵地弯曲着,薛奇短促地叫了一声,痛晕过来。
景年转身就走。
慕循礼扔掉棒球棍,追了上去。
酒吧的女孩子余惊未褪,又来了几个膀大腰圆,身材魁梧的八尺大汉挨个检查手机,防止有人偷录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