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一抹讽刺而又玩味的笑:“哦?你很期待吗?”姜凝连忙摇头:“怎么可能!”在安月瞑面前,她已经失态了太多次,此刻见他那抹笑意,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她抿了抿嘴,换上一副认真诚恳的表情:“那天晚上虽然我喝醉了,但后来隐约记得一些,和你在一起时除了痛,没有任何感觉。我可没有受虐倾向,那种苦头没必要再尝,晚安。”言罢,她迅速闪进卧室,嘭地一声关上了门!受苦?安月瞑被气得哭笑不得。
正好她要洗澡,就随手取了一套。
比对着胸前,却发现领口有点低。
她平日偏爱纯棉款式保守的睡衣,可眼下别无选择,只好暂时将就。
正当姜凝走进浴室时,安月瞑回来了。
他注意到门口的鞋履,以及玄关亮着的壁灯。
直接上了二楼。
浴室传来潺潺水声。
沙发上,是姜凝换下的衣物。
安月瞑的目光在衣物上停留数秒,随即拾起,轻轻嗅了嗅。
那上面,还残留着会所特有的烟熏味。
男子面色微沉,拿着衣物来到浴室门前。
姜凝走出浴室,见他站在门外,不由一惊。
“你怎么在这?”姜凝问道。
安月瞑眼神深邃,面容清冷,声音平静无波:“下班后去了哪里?”
姜凝刚想说去不夜城找人,却想起婚约中的条款:禁止与异性有不当接触。
即便傅驰安的轻浮是单方面的,但她担心要是安月瞑得知新婚第一天她就涉足那种场所,恐怕会心生不满。
万一他一时兴起,扣她生活费呢?
对待这位金主,还是小心为妙。
姜凝挂着毛巾,边擦头发边漫不经心地说:“颐珂想找点乐子,拽着我逛了夜市,后来还一起看了场电影……”
安月瞑注视着她镇定自若的样子,眼眸微眯,透出一丝探究。
她撒起谎来那叫一个行云流水,要不是自己在不夜城亲眼撞见,怕是要被骗过去了。
才二十三岁,心机就这么深!
今夜,安月瞑算是领教了,这个小丫头,不简单!
姜凝穿着拖鞋,一米七的个头在女生中算高的了,但在接近一米九的他面前,气势还是矮了一大截。
两人间的距离拉近,她隐约嗅到他身上的烟草味混杂古龙水的淡香。
安月瞑的目光锐利,带着无形的压力,就算心里坦荡,在这样的注视下也会不由自主地紧张,更别提她心有鬼胎了……
安月瞑心情不好,却无意间瞥见她睡衣领口下露出的雪白肌肤。
她肤如凝脂,沐浴后的清新气息似乎更加诱人,细密的水珠沿着她的颈部缓缓滑落。
男性本能让他喉头一紧。
姜凝抬头,捕捉到他的神情,瞬间一怔,连忙拉紧了自己的衣领!
这时,她才猛然想起合同中的一个关键点:他们的协议里,是否包含了夫妻生活的条款?
终究,姜凝没忍住,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她脸颊绯红,大眼睛清澈无邪,仿佛完全不认为深夜向一个成年男人提出这样的问题有何不妥。
安月瞑挑眉,这是在欲擒故纵?
嘴角勾起一抹讽刺而又玩味的笑:“哦?你很期待吗?”
姜凝连忙摇头:“怎么可能!”
在安月瞑面前,她已经失态了太多次,此刻见他那抹笑意,一股怒气直冲脑门。
她抿了抿嘴,换上一副认真诚恳的表情:“那天晚上虽然我喝醉了,但后来隐约记得一些,和你在一起时除了痛,没有任何感觉。我可没有受虐倾向,那种苦头没必要再尝,晚安。”
言罢,她迅速闪进卧室,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受苦?
安月瞑被气得哭笑不得。
他对她原本没有想法,但刚才她湿发凌乱,仰头与他对话的画面,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食色,性也。
安月瞑也不例外。
他在原地愣了片刻。
她先是撩拨起他心中的邪念,转瞬又把他拒之门外。
安月瞑强压下冲动,没有敲门,转身回房。
这一夜,只有姜凝沉沉入睡。
……
次日清晨,姜凝请了两小时假,前往医院探望姜婉。
韩士杰正给姜婉喂饭,姜凝见状,放下包,上前道:“我来吧。”
喂完饭,姜凝在走廊找到韩士杰,请求他帮忙找一位专业护工。
姜婉想了想,又补充:“还有,宋医生提过的CAR-T疗法,我觉得可以给姑姑尝试一下。”
见韩士杰面露难色,姜凝连忙说:“姑父,钱的事您别担心,我来想办法,姑姑的治疗最重要。”
韩士杰一愣,眉头微蹙,不解地问:“你上班还不到一年,哪儿弄这么多钱的?”
姜凝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找我们老总谈了谈,那总裁一听我家的难处,二话不说就答应提前给我工资,以后慢慢从月薪里扣。”
韩士杰没经历过职场,对公司那一套不太门清。
加上姜凝说得跟真事儿似的,他竟信了这世界上有这种慈悲的老板存在。
韩士杰“哦”了两声,不由感叹:“你们老板姓安对吧?我好像在杂志见过,原以为他外表冷峻,没想到心肠这么好,以后得找个机会请他吃个饭,好好感谢感谢。”
姜凝勉强挤出笑容:“吃饭就免了,安总日理万机的,我已经代全家表达了谢意,他就像是现代雷锋,帮助别人是他的一大乐趣……”
话一出口,她也觉得自己有点儿夸过头了。
不过看韩士杰的样子,似乎是信了。
姜凝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糊弄过去就好。
与韩士杰谈完,她又去找了宋医生,讨论姜婉的病情。
这是宋医生第二次遇见姜凝。
他直言,情况并不乐观。
姜凝起初强忍着,最终还是没忍住,泪水滑落了几滴。
她哭泣时,宋医生静静地坐在对面。
人心毕竟不是铁石。
这样的场景他虽见多了,却也不是无动于衷。
片刻沉默后,宋医生抽出纸巾给她。
离开医院前,姜凝为姜婉补缴了累积的医疗费用,零零碎碎加一块,接近七万元。
这些韩士杰都没提过。
站在缴费队伍中,她愈发感激自己与安月瞑的那次交易。
无论如何,确实让她解了燃眉之急。
……
安氏豪俪集团。
回到公司不久,就到了中午休息时间,餐后姜凝拨通了盛睿的电话。
铃声响了几下,那边接听了。
姜凝:“嫂子,我哥最近回家了吗?给你打过电话吗?”
盛睿:“没有,他手机关机了。”
姜凝沉默片刻,咬牙切齿:“我哥真是太过分了,姜婉可是我们亲姑姑啊……”
无论是姜凝还是盛睿,言语中都透露出对姜远凌的失望。
姜凝双亲离世后,姜婉和姜远凌成了她仅剩的血亲。
打断骨头连着筋。
如果姜婉的病治不好,那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姜远凌。
挂断电话,她还在为这事忧虑。
午餐时,姜凝在公司食堂用餐,打算去洗手间后再上楼。
从洗手间走出来,几个陌生女孩迎面走来。
她们身材高挑,衣着光鲜,浓郁的香水味让姜凝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然而,当她抬头,发现领头的女孩抱着手臂,正锐利地审视着自己,显然来者不善。
眼神交汇。
女孩勾起嘴角,冷笑:“你是姜凝?”
姜凝点头:“……”
下一瞬,那女孩扬手,不等她反应,一巴掌就要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