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自己的丈夫了,那……那订金多久能到账呢?从资本家口袋里掏钱可真不容易。忍到快下班,她终于按捺不住,走向了安月瞑的办公室。恰好司泽从里面走出来,见到姜凝,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恭敬地点了点头。“司助理。”姜凝先打了声招呼。司泽递过一串钥匙:“这是安总让我转交给您的,庭禾小苑在城阳区,您可以今晚就搬过去。”姜凝愣了片刻,这才意识到,她和安月瞑将共处一室。她并不担心作为成年人彼此间的关系处理,只是与上司同住,让她感到无形的压力,如同学生时代在班主任眼皮底下做作业,能不紧张嘛?
结婚自然会遵守婚姻的界限,但被安月瞑如此明确地写出来,脸颊不由自主地发热,仿佛她是个轻浮的人……
然而,眼下的境况,她没有拒绝的资本。
姜凝在心中暗自发誓,她不会永远依赖安月瞑。
她今年才二十三,人生刚起步,度过这关卡,她勤奋工作,拼命赚钱,将来凭自己赚取五百万,甚至五千万,不再因金钱受制于人。
最终,姜凝毅然决然地在协议上签了名。
安月瞑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眼中闪烁着玩味的笑意,轻轻挑了挑眉。
车门被拉开,眼前便是民政局的大门。
从走进去到领取那两个红本本,前后不过一刻钟。
再次走出大门,姜凝和安月瞑的手上已多了一本结婚证。
安月瞑没做过多停留,随手将红本塞进了车里的储物格。
而姜凝却一遍遍摩挲着封面上的钢印,在阳光下确认这份新生活的起点。
从这一刻起,她正式加入了已婚人士的行列。
领证后的姜凝一整天恍如梦境,工作时也托腮出神。
直至电梯门缓缓开启,打断了她的思绪。
尽管她的办公位离得远,但还是不经意间捕捉到了那一幕。
安月瞑长腿一迈,单手插兜,从电梯走出,与身旁的司泽讨论着什么,或许是工作部署。
他神情专注,冷峻帅气中透着一股不紧不慢的沉稳,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这一幕让姜凝突然挺直了腰板。
既然是自己的丈夫了,那……那订金多久能到账呢?
从资本家口袋里掏钱可真不容易。
忍到快下班,她终于按捺不住,走向了安月瞑的办公室。
恰好司泽从里面走出来,见到姜凝,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恭敬地点了点头。
“司助理。”姜凝先打了声招呼。
司泽递过一串钥匙:“这是安总让我转交给您的,庭禾小苑在城阳区,您可以今晚就搬过去。”
姜凝愣了片刻,这才意识到,她和安月瞑将共处一室。
她并不担心作为成年人彼此间的关系处理,只是与上司同住,让她感到无形的压力,如同学生时代在班主任眼皮底下做作业,能不紧张嘛?
她轻应了一声,接过钥匙。
“安总现在方便吗?我有事找他。”
即便司泽可能对他们的婚姻状况不全了解,但也猜得出他们之间非同一般的关系。
而他,作为一个职业助手,只管服务,不多打听。
司泽礼貌微笑,退后一步,示意她进去。
正当姜凝伸手欲敲门时,室内传来安月瞑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似乎正在通电话。
“您不是都说了嘛,三十而立?我还有两年,就提前完成任务了,您还不满意?”安月瞑说道。
“你这是故意气我!我是喊你找个好女孩好好交往,你倒好,直接跳过恋爱,跑去结婚,这不是自我放弃是什么?”电话那头,安老太太的声音略显焦急。
安月瞑背对着窗户,悠然转身。
安老太太言辞愈发激烈,要不是修养深厚,几乎要破口大骂。
她原本为安月瞑挑选了一个女生,却因一时疏忽,连联系方式都没留下,正打算找人打听,结果这小子却闪电般娶了个陌生女人,实在让她措手不及。
无论安老太太如何责备,安月瞑始终保持着冷静,等她讲完,才缓缓回应:“我会抽空带她去看您。”
“不见!”安老太太怒气未消。
安月瞑嘴角勾起一抹笑,对她的拒绝仿佛充耳不闻:“奶奶,天气热,注意身体,我先去忙了,您也别生气了。”
……
电话刚挂断,办公室的门轻轻叩响了两声。
安月瞑应了声,一抬头,正好和进门的姜凝目光交汇。
合约一旦签下,白纸黑字,自然得照章办事。
因此,此刻姜凝向安月瞑催款,理直气壮。
“安总,那笔订金,多久能到我的账上?”
安月瞑随手把手机翻了个面放在桌上:“法务部没转给你?”
姜凝摇了摇头。
安月瞑沉吟片刻:“好,我找时间跟他们说说,让他们抓紧时间处理。”
姜凝往前迈了一步,态度坚决:“我看您现在也不忙,打个电话的事而已。”
安月瞑一时语塞。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这样紧追不舍地跟他要钱。
他刚想拿起桌上的文件,想了想又放下,眼神里带上了几分玩味地望向姜凝。
而这次,姜凝并没有感到丝毫尴尬,她挺直了腰板,比小白杨还要笔挺。
安月瞑当着姜凝的面拨通了法务的电话,合同上有她的银行账号信息。
通话结束后不久,“叮!”的一声短信提示音响起。
姜凝看到手机屏幕上银行卡余额后面跟着一串长长的零,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一想到姜婉的医疗费有了着落,她的嘴角不禁上扬,眉眼间满是笑意。
这一系列情绪变化,全落在了安月瞑的眼里。
钱一到账,连步伐都变得轻快起来,她转身就要走。
刚到门边,背后又传来安月瞑的声音:“周末跟我回趟家,奶奶想见见你。”
陪他演戏就在她的工作范围,刚收了人家一百五十万,她自然是干劲满满,于是爽快地点点头:“没问题!”
安月瞑明白,姜凝这突如其来的兴奋,无非是钱带来的魔力。
等门关上,他揉了揉眉心。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一看是好友裴昀阔的来电。
接通后,裴昀阔那慵懒的声音传来:“今晚有空吗?一起聚聚?”
没等安月瞑回应,裴昀阔又补了一句:“舟哥出差刚回来。”
安月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顿。
邵易舟比安月瞑大一岁,两人相识十几年,他多是为富人打官司,偶尔良心发现,会跑去偏远地区做公益法律援助。
半月前,在滨江处理土地纠纷时,遭遇当地激进村民的暴力,据说在村里养了一周,山沟里没信号,那几天号称“律政阎罗”的邵易舟可吃了不少苦头。
事情发生后,安月瞑还没和他见过,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行,晚上几点?”
……
按照计划,今晚姜凝就要搬进庭禾小苑。
下班后,她特意绕道去了超市,准备做一顿的晚餐,等待安月瞑回来。
倒不是她真的很闲,而是谁也不会跟自己的财神爷过不去。
如今她只收到了部分款项,为了剩下的三百五十万,她也得好好巴结这位财神爷。
不论如何,让金主爸爸开心总是没错的。
正当姜凝推着购物车步入蔬果区时,手机响了,是不夜城的保安。
这是之前姜凝买通的眼线,让他一旦看到傅驰安或者姜远凌的身影,就火速给她报信。
这些日子,姜凝守株待兔,期盼着他们的露面。
消息一入耳,她眉头轻轻一皱。
终于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