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哪里琢磨这些,端了酒杯感激地双手捧着。“俺武大郎得陈大人瞧得起,心里还记挂着俺,怎生...”说着话便哽咽起来。陈兵连忙举了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先吃些菜,劳累半日了,歇歇再说。”潘金莲则嫌弃地叱道:“笨嘴笨舌的,不够丢人,还不快住嘴。”王婆本来是个快嘴,见此情景,便只吃菜看戏,左右瞧来瞧去。用过饭后,陈兵告辞离开。潘金莲依依不舍地送到台阶下,而武大郎则一直送到了街口。
大牛听到马匹出了问题,立刻起身往外跑。
陈兵连忙伸手去拉,一把没拉住,大牛已经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马匹在大牛心里可是重中之重,就像一个驾驶员没管好自己的车辆一般,那可是失职。
陈兵没拉住大牛,也站了起来,准备往屋外溜。
只可惜,潘老师莲步轻移,正挡在他的去路上,一脸笑意地盯着他。
“大人,只是小孩子玩闹惊了牲口而已,何必如此惶急。”
“这马...可是...我的...”
陈兵已经结巴了,被潘金莲步步挨近,退到凳子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潘金莲轻轻端起茶盅,双手送到陈兵面前。
“大人渴了吧,请喝杯茶,酒食很快就会送过来。”
陈兵木然伸手去接茶盅。
潘金莲素白的小手一抖,茶盅里的茶水撒了陈兵一身。
“哎呀,奴家该死,弄湿了大人的衣服。”
潘金莲说着话,抽出手绢给陈兵擦了起来。
陈兵连忙推辞,想站起来躲避,怎奈潘老师挨得太近,整个身体贴了上来,小手在他身上擦拭着水渍。
陈兵只觉得浑身发软,一个热乎乎软软的身体挨在怀里,小手上下移动。
体内一股热流直冲脑海,而另一股更热的流,却直往下冲。
他躲闪着,可潘老师的小手偏偏往下移动,触碰到一处,便让他浑身打了个激灵。
如此反应,那潘老师怎会不知,心中得意,下手越发大胆。
陈兵大脑昏沉,年轻的躯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想推开贴在身上娇软的躯体,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气。
眼看就要崩溃时,突然听到一声咳嗽,王婆手里提了一个食盒,正站在门口处,嘴里咳嗽着,眼睛却在两人身上左右盘旋。
潘金莲借整理发髻,扭身往里,陈兵一腚坐下,架起二郎腿,遮掩着身体的尴尬。
虽然松了口气,心里却莫名有些失望。
那王婆装作啥也没看见,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一样一样地往桌上摆着酒食。
大牛也从外面走进来,嘴里嘟囔着:“这些熊孩子,也不怕伤了自己,逗弄得紧了,可是要出大事儿。”
陈兵暗自松了口气,悄悄整理了一下衣服下摆,端正了坐姿。
酒菜摆好,王婆并未离开,兀自打横坐了。
“都说近邻胜过远亲,武大娘子搬来此处,咱可就是比远亲还亲近呢。”
潘金莲也打横陪着坐下,一边斟酒一边瞥了她一眼。
“王干娘坐便是了,以后还须多帮衬一二呢。”
陈兵用手遮了半个脸,冲大牛直使眼色。
大牛瞪着大眼,一脸懵逼。
没办法,陈兵咳嗽一声道:“哎呀,可惜了如此美酒佳肴,突然想起衙门中还有事要做,今天恐怕叨扰不成了。”
潘金莲和王婆一愣,还未说话时,大牛懵懂发话了。
“哥,不是休沐三日吗,怎会有事?”
陈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潘金莲笑道:“陈大人,吃杯水酒而已,还怕奴家吃了您不成,恁地小心。”
王婆也干笑着:“就吃几杯酒,误不了您的公干。”
陈兵无奈,只得推了一下酒杯。
“我从不饮酒,便只吃些饭菜就好。”
大牛又瞪起了牛眼:“哥,你啥时候戒酒了?”
陈兵气的大声喝道:“崔大牛,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个哑巴!”
潘金莲用小手捂了嘴,噗嗤一声笑起来。
那千娇百媚的样子,让陈兵看了,浑身再次发起热来。
没了托词,四个人推杯换盏,喝了几杯。
正吃喝间,大门响处,武大郎挑了炊饼担子走了进来。
看到屋内这么多人,顿时一愣。
当看清是陈兵时,当时大喜过望,卸下担子,几步跨到近前,身子一矮就要下跪。
陈兵手疾眼快,立刻扶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搀住。
“武兄不可见外,搬走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害我担心。”
武大郎眼里生出泪花:“陈大人能瞧得起小人,俺心里感激着呢,只是数次拜访,大人均不在府上,便先搬到了此处。”
陈兵扶了武大郎与大牛坐一条板凳。
“前些日忙一个案子,身在府城,等去回访武兄时,才知已经搬家离开,今日有公干路过此地,却正好遇到,却不是咱缘分深厚。”
王婆和大牛听了此话,都暗自撇嘴。
潘金莲听了,却心下暗喜,这俊俏公子想是对自己心生爱意,苦苦地寻来才是。
武大郎哪里琢磨这些,端了酒杯感激地双手捧着。
“俺武大郎得陈大人瞧得起,心里还记挂着俺,怎生...”
说着话便哽咽起来。
陈兵连忙举了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先吃些菜,劳累半日了,歇歇再说。”
潘金莲则嫌弃地叱道:“笨嘴笨舌的,不够丢人,还不快住嘴。”
王婆本来是个快嘴,见此情景,便只吃菜看戏,左右瞧来瞧去。
用过饭后,陈兵告辞离开。
潘金莲依依不舍地送到台阶下,而武大郎则一直送到了街口。
陈兵寻一无人处,拉了武大郎单独说话。
沉思半晌,陈兵斟酌着词语道:“武兄善良老实,不知你夫妻过得如何?”
武大郎两手搓弄着:“还算安稳,俺做点小生意,温饱无虞。”
“安稳只是暂时的,我观武兄之妻并非安稳之人,不如尽快离开为好。”
武大郎呆住了。
半晌才嗫喏着:“陈大人莫非...”
话未说完,便哀叹一声。
就因为在清河县家中,多有浪荡子成天骚扰,无奈之下,才搬离清河老家。
谁知,刚刚清静几日,竟然又有个当官的找上门来,怎不让他凄苦。
陈兵看他神情不对,立刻觉得自己孟浪了,所说之言有些交浅言深。
连忙摆手道:“武兄切勿乱想,我的意思你可能一时理解不了,算了,就此别过,希望好自为之吧。”
说完从怀里摸出两锭大银,塞在武大郎手里。
武大郎还待推辞,被陈兵瞪了一眼,只得乖乖收下。
傻呆呆地看着陈兵和大牛上了马,眼中滴下泪来,直到两人打马跑远了。
这才叹了口气,抹掉泪水,转身往家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