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都因为姐姐的容颜未变,对他们的好也没变,就忍住了。水烧好,俊修把搓衣服的木桶拿进屋里,倒上凉水。待他的准备工作完成,沈倾再把热水倒进去,关门给梦悠洗澡。这一套流程下来,腰背都是酸的。让沈倾忍不住感叹,怪不得人常说长姐如母。她现在干的事,操的心,真和一个母亲没有任何区别呀!夜渐渐深了,洗刷干净的小孩也终于睡着了。好在这里有两张床,可以把其中的一张小床给俊修,不用三个人挤了又挤。沈倾心下满意,躺到梦悠所在的大床上,闭眼去了空间。
“我会的。”
云草红着眼眶道。
沈倾不会安慰人,见她如此,她赶紧转移话题,“累了那么久,该喝点水,补充补充水分了。”
“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去打点水,烧点水。”
这太麻烦了。
云草没同意,抹去眼角不争气的泪水,她道:“别忙了。”
“婆婆还等着我下地,我先回了。”
说完,就要往外走。
沈倾拿桶跟上。
就算不需要村中水井中的水,但做样子却是必不可少的。
可走了两步又陡然停下。
云草太善良了。
看到她挑水,肯定会停下回家计划。
和她一起把水抬回来再回家。
但她并不是真要挑水。
只是做样子,小半桶就行。
“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没办。”
“你先走,我忙好再去。”
云草赶着回家,没去深究沈倾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做,浅应一声好,就走了。
目送着她走远,沈倾索性也不去挑水了。
关上院门,进屋去了空间。
把存放在空间里凉席,被单,米面油等从里面拿出来。
做完这一切,夕阳已经西下。
想着俊修和梦悠也快放学了,她便转去灶房,做晚饭。
晚饭做好,学子归来。
沈倾把饭菜端上桌,一边吃,一边问夫子今天教的什么内容?
学堂中有没有犯贱,想要欺负他们小孩。
要是有,不要怕。
他是一个,你们是两个,他敢动你们,你们一起揍他。
揍人的先见时机,是先拽对方的头发,然后……
沈倾讲完,俊修先把夫子教的内容,一一复述给沈倾。
述完,他又回答:“没有人欺负我们。”
梦悠却顺着哥哥的话语道:“但我们会记下姐姐的交代。”
“要是哪天遇到,我们就去拽他头发,戳他眼睛。”
就该如此。
沈倾捏捏梦悠白净的小脸夸赞:孺子可教。
“姐,孺子可教是什么意思?”俊修捡起她的话头问。
沈倾答:“就是说你等年轻人可塑性很强,值得教。”
“哇!姐姐没有进过学堂,却比我们进过学堂的还厉害,姐姐好棒啊!”梦悠一脸星星眼看着沈倾。
沈倾也不谦虚,下巴微扬,十分傲娇地说:“那当然。我可是沈家,沈梦悠的姐姐。”
饭吃完,俊修收拾碗筷去洗碗。
沈倾去灶房舀水,给她们烧洗澡水。
挑水不易,俊修有些心疼水,就主动向沈倾提出:“姐,不用烧太多。”
“我是男人,皮糙肉厚的,用你们用过的就行。”
沈倾也不争辩,随口应了一声知道了,就继续忙活自己的事了。
烧水的时候,想起一件事,就开口向俊修交代:“井水中有我们人眼看不到的虫子,即寄生虫。”
“以后不管在外面,还是在家里,井水都不能再直接喝,要烧开后才能喝。”
“回头你和梦悠也说一声。”
俊修刷碗的手顿住。
突然想问一句,姐,你怎么知道,还有那句孺子可教,你是从哪里学的?
除此之外,他还想说,姐,你和以前很不一样,就像换了一个人,你知道吗?
但最后都因为姐姐的容颜未变,对他们的好也没变,就忍住了。
水烧好,俊修把搓衣服的木桶拿进屋里,倒上凉水。
待他的准备工作完成,沈倾再把热水倒进去,关门给梦悠洗澡。
这一套流程下来,腰背都是酸的。
让沈倾忍不住感叹,怪不得人常说长姐如母。
她现在干的事,操的心,真和一个母亲没有任何区别呀!
夜渐渐深了,洗刷干净的小孩也终于睡着了。
好在这里有两张床,可以把其中的一张小床给俊修,不用三个人挤了又挤。
沈倾心下满意,躺到梦悠所在的大床上,闭眼去了空间。
江玄也进来了。
他在烧水。
看着还不少。
沈倾下意识询问:“你要泡澡吗?”
江玄抬起头来回答:“想去去寒气,睡安稳些。”
“你要用吗?我烧了很多。”
沈倾闻言,心下期盼。
烈日炎炎下,她拔了一下午的草。
热的衣服都透了。
后来虽干了,可身上的汗酸味,却比之前重了许多。
不然也不会一进来就往灶房看。
“好。”
应完,她去拎水桶,准备打水,先把凉水,倒到两边浴桶中。
江玄看出了,随即起身,走到她身旁道:“你去烧火,我去打水。”
怕她拒绝,他又道:“我冷得伸不开手脚,正好可以借着打水的举动,暖暖身子。”
这是一个让人不好拒绝的理由。
沈倾没在坚持。
把水桶递到他手中,说了一声麻烦你了,就按照他的提议,去了灶火旁。
一边烧火,一边向江玄讲述最近几天经历的事。
虽不惊险。
却让她很气愤。
直到现在,她还是狗官狗官地称呼李正阳。
江玄感叹:“这里就是如此。”
“律法是制给平民的。”
“民在官面前,官就是所有的法。”
“没有公平可言。”
沈倾托腮叹气:“所以我很怀念我的世界,我的国啊!”
“在我们那个国度里,人命平等,任何人都不能随便要另一人的性命。”
“主对仆也不行?”
沈倾放下手臂,看着停止挑水的人说:“我们那里没有主,也没有仆。”
“你出钱,我干活,咱们是雇佣关系。”
“但你一样不能伤我,打杀我。不然你一样下大狱。”
“正一品大员也不行?”
“不行。还是那句任何人都不行。”
“他们要是这么做了,一样是丢官进大狱,情节严重者,死刑。”
江玄听入耳,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说:“如此说来,你们那里应该是老百姓的理想国啊!”
沈倾认同,自豪回答:“当然。”
灶房中的水开了。
屋中的凉水也备好了。
但两人却同时沉默了。
静默了好几秒,江玄才率先开口道:“你先,我出去帮你带桶冰,等你……”
纯粹的古人,不好意思把“洗好”直接说出口,便用卡顿的方式略过。
然后继续道:“正好拿走,我再……”
沈倾也不想在与一个男人一墙之隔的地方脱衣服,洗澡。
更何况,对方还是个血气方刚,正当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