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不想不辞而别,况且宋修离曾陪了她十六年,又救过她一命,这三年来也一直保护着自己,她早就视宋修离为自己的家人。可凌康……他口口声声说着爱自己,却从不曾替她着想,更不问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她不愿离开金陵,他便强硬地将她带走。他的爱未免太过霸道。也是,凌康如今是皇帝,天底下只有他不想要的东西,何曾还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凌康后知后觉自己似乎太过激愤。“阿慈,我……”燕念慈却不想再与他说话,直接偏过了头。
燕念慈一怔,满脸诧然:“凌康,你可以不要无理取闹吗?”
“我无理取闹?”凌康神色阴鸷,声音也沉得瘆人,“我对你一人情有独钟,旁的女人一眼都不曾多看,可你却三番两次提起宋修离!”
“燕念慈,你莫要忘了,我随时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燕念慈的心一瞬冰冷。
她深吸了口气:“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她不过是不想不辞而别,况且宋修离曾陪了她十六年,又救过她一命,这三年来也一直保护着自己,她早就视宋修离为自己的家人。
可凌康……他口口声声说着爱自己,却从不曾替她着想,更不问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她不愿离开金陵,他便强硬地将她带走。
他的爱未免太过霸道。
也是,凌康如今是皇帝,天底下只有他不想要的东西,何曾还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凌康后知后觉自己似乎太过激愤。
“阿慈,我……”
燕念慈却不想再与他说话,直接偏过了头。
见她不愿理会自己,凌康无声地叹了口气,自顾自解释:“我没有伤害宋修离,只是打晕了他。”
然而解释完,燕念慈也没有说什么。
马车里长久的沉默。
不知过去多久,马车外渐渐传来热闹的声音。
紧接着裴厌的声音也响起:“陛下,咱们到长安了,是直接回皇宫吗?”
凌康淡淡地应了声。
他掀开帘子往外看,长街繁华,街边满是小贩。
有卖糖人的,芙蓉糕的,包子馒头,青菜水果,各式各样,比金陵城不知繁华多少。
但从长安城往皇宫走,离得越近,马车外就越安静。
三年来,凌康便是身处在繁华的长安城,也觉得孤寂。
因为居高者独寒。
不过还好……
凌康侧眸看了眼身旁的燕念慈,眼底染上抹温柔的笑意。
还好,此后他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马车停下,裴厌掀开帘子:“陛下,皇后娘娘,到宫门了。”
凌康先走下,又回身向燕念慈伸出手。
但燕念慈视若无睹,撑着自己走下了车,连多一眼都没看他。
“阿慈。”凌康下意识出声唤她,但谴责的话说不出口,顿了片刻壹扌合家獨γ只是说,“凤仪宫我日日都让人打扫,你先回去歇息,晚上我们一起用膳好吗?”
他语气祈求,让燕念慈无法拒绝。
她点了点头,才跟着宫女离开。
凌康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敛下神色抬步走向正殿。
裴厌跟着身后。
刚迈进正殿大门,凌康突然停下,出声问:“裴厌,朕这样做,是不是错了?”
裴厌一怔:“陛下,属下不明白。”
凌康叹了口气:“朕这样强迫地将她带回来,她定是不高兴。”
他知道不该这么心急,可是朝中有要事等着他处理,他不能不回来。
但若是独自回了京城,他的心也落在了金陵,要日夜优思,只有将燕念慈留在身边,他才能安心。
只是这样,燕念慈对他怕是更厌恶了……
裴厌拱手:“陛下,属下觉得,皇后娘娘心中是有陛下的。只是您与皇后娘娘分散多年,总是要给彼此一点相处的时间。”
凌康的眸底划过一抹晦暗。
“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