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四爷再来倚梅阁,就见安巧莹请安的声音不对,好像是哭了。四爷皱皱眉:“怎么回事?”“没!没事!”安巧莹半是慌张半是委屈地慌忙拭泪。“你说!”四爷指了指玉翠,玉翠战战兢兢地回话,声音里竟然也透着哭腔。“回主子爷的话,针线房今天把做好的新衣服送过来了,我们格格见有一套月白色的旗装甚是漂亮,就想起来您之前赏赐的有一对白玛瑙镯子,配这套旗装刚好,但却遍寻不着。奴才想起来好像前几日看到金翠姐姐偷偷戴过,就提了一嘴,反被金翠姐姐骂了,还打了一巴掌。我们格格是心疼奴才,为奴才抱不平。”
安巧莹罚了人,心里才略微舒服了一点。
虽然她来自现代,但既然穿到了这个世界,就得遵循着这个世界的规矩活着。
一个后院里不得宠的格格,若是被奴才一直踩在头上,便是被欺负死了,也不会有人为她出头。
虽然这半个月四爷来倚梅阁最多,但说不定就是贪图个新鲜。
后院里女人多了去了,盛宠不衰的也就那么个李氏,现在看来,四爷对李氏的态度不也就那样么。
本来想着现在才刚露脸,不好去四爷面前告状,但看到金翠脖子上那东西,安巧莹下定了决心。
当晚,四爷再来倚梅阁,就见安巧莹请安的声音不对,好像是哭了。
四爷皱皱眉:“怎么回事?”
“没!没事!”安巧莹半是慌张半是委屈地慌忙拭泪。
“你说!”四爷指了指玉翠,玉翠战战兢兢地回话,声音里竟然也透着哭腔。
“回主子爷的话,针线房今天把做好的新衣服送过来了,我们格格见有一套月白色的旗装甚是漂亮,就想起来您之前赏赐的有一对白玛瑙镯子,配这套旗装刚好,但却遍寻不着。
奴才想起来好像前几日看到金翠姐姐偷偷戴过,就提了一嘴,反被金翠姐姐骂了,还打了一巴掌。我们格格是心疼奴才,为奴才抱不平。”
苏培盛定睛一看,可不是么,这玉翠的左脸又红又肿的,好像还有道划痕印子。
金翠也连忙跪下:“主子爷,奴才冤枉!那白玛瑙镯子分明就在格格的首饰盒里!是格格自己没瞧见!”
四爷眉头紧锁,苏培盛上去就给金翠个嘴巴:“放肆!主子爷没让开口,你抢白什么!内务府调教的丫头就这么不懂规矩吗!”
金翠被一巴掌打蒙了,也是被苏培盛的眼神吓着了,不敢再开口。她敢欺负安巧莹,可不敢跟苏培盛硬着来。
玉翠抽抽搭搭地继续说:“那镯子是金翠姐姐打了奴才之后才给格格送回来的,求主子爷明察!”
四爷黑着脸没说话,苏培盛倒是开口了:“主子爷,请容奴才插句话:照理说,奴才是不能留指甲,也不得戴首饰的。可奴才瞧着,这玉翠姑娘脸上怎么会有划痕呢?莫非是金翠姑娘不懂规矩偷着戴首饰?还是玉翠姑娘说了谎,这一巴掌是你们格格打的?”
玉翠忙磕头道:“主子爷明察!奴才不敢说谎,是金翠姐姐打了我,不是我们格格!再说,我们格格也没有戒指啊!”
金翠忽然慌了神,但又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可眼神的慌乱还是被四爷看了个一清二楚。
苏培盛皱眉接嘴:“你这刁奴不说实话!你们格格怎么就没戒指了!格格初次伺候的时候,主子爷赏赐了两枚戒指,还是杂家亲自去库房挑选的呢!”
安巧莹本来是站在一旁低头垂泪,这会儿猛地抬头,惊讶地看着苏培盛:“怎么会这样呢?奴才这里只收到了五十两银子和两对镯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