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知以上位者的姿态,坐在C位,身上的西装衬衫白得纤尘不染,黑色西裤包裹着的腿修长,是即便坐着,也能一眼看出的优越。他周围坐的几个都是圈内叫得出名字的大佬。香烟在他指间明明灭灭,暗色的光线下,他的神情晦暗不明。有人拍马屁:“沈总好眼光,我也瞧着这个不错。新来的吧?面生。”沈行知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没搭腔。来这家会所应聘之前,许幼凝考虑过避开爱去酒吧的沈行知,但没想过还要避开沈行知。印象里的沈行知清冷不沾风月,跟这种场所完全不搭嘎。
沈行知过了十几分钟才回复:
【别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打扰我。】
许幼凝看着屏幕上冰冷的字眼,怔了许久。
这是……无聊的事?
是啊,他早就无所谓了,她怎么还傻到一股脑的冲动去跟他解释?
他只会认为她在找借口、撒谎。
显得她的认真像个笑话。
他们之间的人生轨迹,只是短暂的相交过,仅此而已。
原来热的柠檬茶,不止酸,还是苦的。
许幼凝本以为沈行知足够恶心她,不会再找她麻烦,这辈子都不会再见。
她想着,就这样也行。
没料到,半个月后,两人会再次相遇。
这次的碰面,跟之前一样的不体面。
沈行知在商K会所跟人谈生意,少不了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作陪,而许幼凝,正是‘公主’中的一员。
从踏进包厢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感受到了一束锐利的目光。
领班交代过不能随便看,来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所以一开始她并没有急着去探寻那道目光的来源。6
直到沈行知的声音响起:“九号留下。”
九,是她在这里的编号。
这一刻,她呼吸停滞,脑子陷入了宕机状态,也忘了领班交代的不能随便乱看。
沈行知以上位者的姿态,坐在C位,身上的西装衬衫白得纤尘不染,黑色西裤包裹着的腿修长,是即便坐着,也能一眼看出的优越。
他周围坐的几个都是圈内叫得出名字的大佬。
香烟在他指间明明灭灭,暗色的光线下,他的神情晦暗不明。
有人拍马屁:“沈总好眼光,我也瞧着这个不错。新来的吧?面生。”
沈行知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没搭腔。
来这家会所应聘之前,许幼凝考虑过避开爱去酒吧的沈行知,但没想过还要避开沈行知。
印象里的沈行知清冷不沾风月,跟这种场所完全不搭嘎。
是她忘了,如今的他身份不凡,谈生意难免的要接触这种寻欢作乐的局。
许幼凝想逃,可还没等她鼓起勇气开口,领班就带着剩下没被选中的姑娘离开了。
那扇象征着权利的沉重黑金大门,也被严严实实的关上。
她只能学着其他女孩儿的样子,走到属于自己的‘老板’身边坐下。
刚见面都要敬酒自我介绍,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甚至因为紧张,把酒撒在了沈行知昂贵的定制西裤上。
沈行知没什么反应,旁边一侧的中年男人关掉音乐厉声斥责:“你怎么办事的?会不会伺候人?!叫你们领班过来,换人!”
许幼凝虽然遗憾可能会丢了这份高薪工作,但能脱身,无疑让她暗暗松了口气。
她起身道歉:“对不起。”
正要离开,沈行知把手里的烟蒂摁灭,缓缓开口:“你走了,谁帮我清理?”
见他这样说,中年男人没再像方才那样疾言厉色:“听到了吗?帮沈总弄干净!”
许幼凝悬着的心,还是死了。
她伸出手,又缩回。
酒撒的位置实在很尴尬,众目睽睽……不太好操作。
沈行知像是看出了她的窘迫,也或许,觉得不太体面,起身迈开长腿进了洗手间。
许幼凝跟上去,深吸一口气,诚恳的再次道歉:“对不起,弄干净还能穿……”
这么贵的西服,她赔不起,有钱人的尿性,衣服脏了就扔,她怕担上债务。
下巴忽的被掐住,抬起。
许幼凝被迫迎上沈行知的目光,头顶的射灯映照得他眉眼更加深邃,笼罩在背光阴影下的脸,格外迷人。
只是,他眸子里挑动着一簇火苗,像是要将她焚烧殆尽。
“就这么缺钱?二十万花完了不会找我?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