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戚飞燕不说,他们也都知道萧琅对她做了什么,大家敢怒不敢言,但都气愤不已。尤其是女将们,一个个都代入自身,气得纷纷抹眼泪。萧琅不知道他这一招铤而走险,非大丈夫的作为,已经失了军心。或许他就算知道也并不在乎,毕竟是皇子嘛。“别哭,我这不是还活着呢嘛。”戚飞燕摸摸身旁女兵的脸蛋,虚虚地靠在椅子上,目光扫过戚家军,看着众人看着她殷切的目光,就好像她是戚家军的希望。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当初爹爹和娘亲创立戚家军的心。
萧琅对戚飞燕做的事,也彻底将江尹激怒。
江尹声音冷调无波:“快了。”
对萧琅的恨意,他丝毫不比戚飞燕的浅。
他会让萧琅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戚飞燕这次不光是外伤,内伤得更重,刚醒来没一会儿就又吐了一大口血,气虚至极。
江尹摸着她的脉搏,感受到她紊乱的气息,满脸忧色,沉声道:“不能住在军营了,得回府静养。”
这次戚飞燕没有逞强,好不容易活一回,她比谁都惜命,知道身体大于一切。
昨夜损耗太重,必须得把伤养好,才能保证在三个月后的校场演练中获胜。
将士们一腔热血辛苦训练,她这个领军的不能先倒下。
戚飞燕擦了擦嘴角的血,脸色苍白道:“萧琅给我下的药是薛神医给的,得找他拿解药。”
江尹额角的青筋绷了绷。
事不宜迟,他立马命黑甲卫将帐篷拆了,抱着戚飞燕离开。
原本要回家,戚飞燕却拉了拉江尹的衣袖,“哥哥,先回军营。”
“都什么样子了,还回去?”
江尹心里着急,眉拧得紧,又不愿和妹妹发脾气,火全压在心头。
戚飞燕坚持,“还有些事情要交代。”
江尹拗不过她,陪她又回了一趟军营。
萧琅已经离开了军营,只是昨夜发生的事情很快在军营之中传开了,戚飞燕麾下的人昨夜都被萧琅给看管起来,便是听到动静想出去救戚飞燕也不能够,他们担忧五小姐的情况,也是一夜未眠,心焦得很,并在心里将三皇子骂了八百回!
骄奢淫逸,真不愧是皇子,可这样的畜生如何配率领戚家军?
“五小姐回来了!”
众人见江尹带着戚飞燕回来,大喜过望,纷纷迎了上去。
就连萧琅队伍里的人都不禁伸长了脖子,忍不住关心。
到军营门口戚飞燕就让江尹将她放下来,没再让哥哥抱。
她已经不是小孩了,尤其在军中得树立威望。
只是这次回来,戚飞燕是特意回来‘卖惨’的。
凌武搬了把椅子让她坐下,将士们都蹲在她面前,看着脸色苍白虚弱不已的五小姐,深知她蒙受的委屈,一个个都红了眼眶。
即使戚飞燕不说,他们也都知道萧琅对她做了什么,大家敢怒不敢言,但都气愤不已。
尤其是女将们,一个个都代入自身,气得纷纷抹眼泪。
萧琅不知道他这一招铤而走险,非大丈夫的作为,已经失了军心。
或许他就算知道也并不在乎,毕竟是皇子嘛。
“别哭,我这不是还活着呢嘛。”
戚飞燕摸摸身旁女兵的脸蛋,虚虚地靠在椅子上,目光扫过戚家军,看着众人看着她殷切的目光,就好像她是戚家军的希望。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当初爹爹和娘亲创立戚家军的心。
戚家军是大新的希望,也是天下太平的希望。
“我得离开军营几天,回家养伤,可你们的训练不能停下,我长话短说,你们仔细听着。”
戚飞燕声音不高,可众人听得认真仔细,江尹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也想起了师父顾倾城,她们母女身上果真流着一样的血。
天生,就是当将军的料。
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戚飞燕对队伍里的将士也都进行了考察,当即提拔了几个兵士。
这些也都是她前世在军中的左膀右臂,熟悉得很。
有老将,有女兵,也有新兵,相当于是将整支队伍分成三支小分队,每支小分队都挑出了一个核心人物。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要继续带领兵士加强训练,不能懈怠。我回来后会考察每一支分队,你们每一个人,我都会考。”
戚飞燕的目光精准地扫过军中的每一个士兵,和他们的视线对上,她沉着开口:
“这是一个好机会,我不敢说你们跟着我能够得到什么,但我能保证的是,我的麾下绝不会有不公正,绝不会出现怀才不遇。只要你有才能,踏实肯干,我不会吝啬让你飞黄腾达。”
一番话,点燃了众将士眼中的希望。
戚飞燕让副将点兵的时候发现多了几个生面孔。
“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女副将华云眼里不揉沙子,直接将他们戳了出来。
有人抬手举报,“五小姐,他们是从三皇子那偷偷跑回来的。”
几个人当即被推搡上前,众人批判。
“你们不是都走了,要投靠三皇子吗,现在还回来干什么?”
“就是,有本事待在那一辈子别回来啊,看五小姐人好你们就回来,要不要脸?”
十几号人也都理亏心虚,跪地跟戚飞燕请罪。
“五小姐,小的们是贪生怕死,他们骂的没错,我们是不要脸。”
几人纷纷自掌嘴巴,打得脸啪啪作响。
戚飞燕制止住他们,轻轻摇了摇头。
“戚家军没有贪生怕死之徒,你们是真的贪生怕死吗?”
锥心之问,让几个人眼眶飙红。
领头的老兵老泪纵横,跪在戚飞燕面前道:“五小姐,我们也都是上过战场,跟随戚、顾两位将军打过仗的,如果是我们的性命,我们不怕死!可是,可是我们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没办法啊。”
几个人都低头抽泣起来,既羞愤又委屈。
戚飞燕听出来了,定是萧琅私下里以全家老小的性命威胁过他们,只是他们不敢反抗,也不敢说。
“来,起来。”
戚飞燕伸手将几人扶起,表示自己理解,并保证会照顾好他们的家人。
几人头埋的低低,戚飞燕知道他们不是不信,而是不敢信。
毕竟三皇子的势力在那,谁惹得起?
她刚在三皇子那吃了亏,这话说的都没什么信服力。
戚飞燕正准备再说些什么,江尹在不远处发声,“黑甲卫听令。”
“在!”震耳欲聋。
江尹清寒沉定的声音响起:“凡是戚家军中人,若有人胆寒伤害军属,诛其满门,格杀勿论。一应罪责,我江尹承担。”
“得令!”
众人纷纷抬头,只觉得心神激荡。
江尹的这些话是说给萧琅的近卫们听的,一个个都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谁敢惹黑甲卫?
而萧琅军营中的兵士当初追随萧琅有的是为了飞黄腾达,更多的则是怕得罪三皇子要牵连一家老小,可如今有刑部侍郎发话,即便真的有冤情,至少也不会求告无门。
于是江尹一句话说完,萧琅那边又走了不少人。
一晃眼,三皇子军营的兵士就散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