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一抹冰凉触感从脖颈传来。谢瑾怀竟然亲手在给她上药!楚棠呆住,眸光看见他手上拿的是价值千金的金创药,不禁下意识躲开。当即被谢瑾怀不悦抓回来:“干什么?”楚棠脸色涨红,连话都说不利索:“奴婢不配……”“闭嘴。”谢瑾怀本只是觉得楚棠伤口碍眼。可现下看见楚棠整张脸都是红的,这种仓皇无措的反应,竟让他倍觉有趣,生了几分逗弄念头。“给你你就受着。”谢tຊ瑾怀冰冷的指尖触到着她炽热的脖子。楚棠僵直的身子战栗了下,耳尖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箭破风射来。
楚棠凝神要躲避之时,身后咻地飞来另一支箭,打掉了谢元皓的箭。
回头看去,谢瑾怀正冷着脸放下弓。
显然是他出手救了她。
不等楚棠回神,转瞬谢瑾怀却是一鞭子打在她身上!
“不长眼的东西!”
忍着痛,楚棠下意识便跪下来:“请主子恕罪。”
“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滚远些!”
谢瑾怀直接丢下她驾马离去。
那一鞭子没收力,伤口火辣辣痛。
楚棠的心狠狠揪起,跪在地上,周遭人退去,万物俱静。
天大地大,她好似那地上的砂砾,被无情践踏后又被无情丢下。
……
楚棠顶着鞭伤回了府。
她顾不得自己的伤,先去看望青松。
踏入屋里,抬眼却见青松正坐在床头。
楚棠霎时欣喜万分,冲上前:“青松哥,你醒了!”
青松‘嗯’了一声,转眼却注意到她肩膀处的鞭伤,眉头心疼拧起。
“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无碍。”楚棠不想让他担心,只摇头。
青松看了她一眼,转身拿来药。
“敷药。”
态度带着难得的强硬。
药敷上去,楚棠倒吸一口气,嘶了一声。
青松眉头跟着紧紧皱起,半晌他拳头攥了又松,终究还是开口。
“棠儿,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不当暗卫,离开王府……”
话还未说完,楚棠便急急打断:“不可能的,这是叛逃,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青松不再开口,眼神哀伤。
寻常十七八岁的小娘子,该是待字闺中,家里备好了丰厚嫁妆,活在满是期许与希望的明媚阳光下。
可楚棠却只能走在这暗无天日的路上,不知哪日就死无全尸……
楚棠最怕疼,敷完药身子在抖。
青松看在眼里,便拿起竹片,编织风车哄她。
“还记得吗,每次你受伤我都编风车哄你,你玩着风车就忘了疼。”
闻言,楚棠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那是小时候,如今我又不是三岁孩童了。”
话这样说,但她还是珍惜的将风车收好。
隔日。
楚棠照常去侍奉谢瑾怀。
忽地,谢瑾怀注意到什么,目光落在她脖颈,用笔柄挑起她的下巴,认真端详。
那是他昨日赏下的狰狞鞭伤,从耳下到肩背,可怖至极。
楚棠屏住呼吸,除了床上之外,这是她第一次靠他这么近。
谢瑾怀的呼吸喷在她耳边,叫她心如擂鼓。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谢瑾怀吐出一句:“真丑。”
楚棠心陡然收紧,低头要往后退。
“别动。”
旋即,一抹冰凉触感从脖颈传来。
谢瑾怀竟然亲手在给她上药!
楚棠呆住,眸光看见他手上拿的是价值千金的金创药,不禁下意识躲开。
当即被谢瑾怀不悦抓回来:“干什么?”
楚棠脸色涨红,连话都说不利索:“奴婢不配……”
“闭嘴。”
谢瑾怀本只是觉得楚棠伤口碍眼。
可现下看见楚棠整张脸都是红的,这种仓皇无措的反应,竟让他倍觉有趣,生了几分逗弄念头。
“给你你就受着。”
谢tຊ瑾怀冰冷的指尖触到着她炽热的脖子。
楚棠僵直的身子战栗了下,耳尖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声音都带着抖:“多谢主子。”
谢瑾怀心情莫名愉悦起来。
就在这时。
门外陡然响起叶清绾声音。
“瑾怀!我能进来吗?”
下一瞬,楚棠只觉面前人影骤然撤离,谢瑾怀随意将药膏丢给了她。
声音也在一瞬冷冽下来。
“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