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曾经很多次想过。如果,我就这么死去,会不会有人后悔呢?我的妈妈,会不会为我留下一滴眼泪呢?还好,人死如灯灭,无知亦无觉。所以我不会知道,在警察委婉的说完我遇害之后,我的母亲那冷冰冰的那句:“哦。”然后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警察同志,多久能结束封锁!”警察没有预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呆滞地回复:“我们登记一下信息,让所有人配合审问完就可以了。”“很抱歉在您女儿的婚礼上出现了这样的事,江太太。”
警察走上前,确认死者信息。
“死者姓名,江弦乐,二十四岁。”
……
曾经,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曾经很多次想过。
如果,我就这么死去,会不会有人后悔呢?
我的妈妈,会不会为我留下一滴眼泪呢?
还好,人死如灯灭,无知亦无觉。
所以我不会知道,在警察委婉的说完我遇害之后,我的母亲那冷冰冰的那句:“哦。”
然后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警察同志,多久能结束封锁!”
警察没有预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呆滞地回复:“我们登记一下信息,让所有人配合审问完就可以了。”
“很抱歉在您女儿的婚礼上出现了这样的事,江太太。”
最后是宁华鑫红着眼冲出了封锁,赶到了他们口中不远处的事发地点。
他冲过去掀开尸体上盖着的白布,目眦欲裂——
弦乐,他的弦乐,瞳孔涣散着,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躺倒在地上,像一个被人随手丢弃的,坏掉的布娃娃。
她脸庞苍白,一半的身体被积水泡得肿胀,上面的血迹都被雨水重走,身上的婚纱被撕扯得不成样子,裸露在外的皮肤满是青紫的淤痕。9tຊ
他终于控制不住,腿一软,跪了下去。
他颤抖着手想抚摸江弦乐的脸,但快碰到的时候他又不敢了,好像只要不摸下去,他就可以骗自己江弦乐只是睡着了。
等她醒来,还是会笑着告诉自己:“只是摔狠了啦,没关系的。”
他认识江弦乐没多久,就发现这是一个十分要强的女孩子。
元气满满,什么事都做到拔尖,从没见过她脆弱的样子。
像山缝里长出的野花,坚韧而美丽。
他那时想,他要成为江弦乐永远的依靠。
后来呢,他做了什么?
他不愿细想,只呆呆地看着地上的江弦乐,过了很久,他才像下定决心一般,轻轻按在了江弦乐的脸上。
“警官!警官!”他急忙忙的喊:“她身体还是软的,她没死呢!你们搞错了!”
怎么会没死呢。
只是尸体发现的时间太早,没来得及尸僵罢了。
警察看着面前像发现了新奇事的小孩一般激动的男人,别过脸,避开了他期待的眼神。
然后,在他寸寸灰败下去的眼神里,艰难开口。
“尸体还需要送去尸检,家属不想等的话,之后会另行通知来警局领取。”
“尸体发现得很早,有人拍下了嫌疑人的背影,我们会尽全力抓捕凶手。”
他是守在凶杀现场看着这个年轻人从酒店冲出来的。
按照规矩,他应该把他扭送回酒店。
但他实在于心不忍,就默许了他在这里待着。
距婚礼场所一巷之隔,自己的新娘被人拖进巷子里凌辱致死,而被发现时,距离她死亡才堪堪过去十分钟。
造化弄人呐。
警察同情地拍了拍宁华鑫的肩:“先生,节哀顺变。”
宁华鑫木然地跪坐在原地,他木然地抱着江弦乐的头,似乎对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反应。
“华鑫哥!”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原是酒店的盘问结束,已经解决了封锁,江弦乐拎起裙摆一路小跑过来,身后是追着给她打着伞的江眩阳。
“你怎么突然就冲出去了,他们没为难你吧…”她边问边关切地想把宁华鑫从地上拉起来。
这时,她才注意到宁华鑫手里抱着什么。
见到我尸体的下一秒,江玉娆脸色一变,转身跑出去,扶墙干呕起来。
警察有点懵,他看了看被宁华鑫抱着的江弦乐,又面色古怪地看着还穿着鱼尾婚服的江玉娆,如此来回看了两遍,才满脸震撼地感慨:“还能这么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