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多重军功在身,每次回京皇帝赏下来的好东西都是一箱接着一箱,自然富贵至极。柳清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看着南菲雨道,“你若是也得了老夫人的疼爱,成功嫁入将军府,这些以后便都是你的。”“所以,菲雨你一定要想法子在老夫人面前露露面,讨讨乖,知道了吗?”南菲雨点了点头,随后道,“那南溪亭这个贱人怎么办?只要她活着一天,我嫁入将军府便多一天阻碍。”柳清眼底满是怨毒,恨恨道,“还能怎么办?现如今为娘的名声被这贱种毁于一旦,汴京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呢,若我在轻易动她,恐怕事后都会怀疑到我头上。”
南溪亭没有理会柳清和南菲雨,被徐嬷嬷拉着坐下后,便问道,“徐嬷嬷,今日来找我是有何事?”
徐嬷嬷笑着拍拍她的手,眉眼慈爱道,“也没什么事,就是老夫人听闻你大难不死,特意让老奴过来瞧一瞧。”
“还给你带了些礼物。”
说着,她便吩咐下人将一个个礼物搬了进来,其中有两个大箱子,三个小箱子。
南溪亭眼睛一亮。
这么多,这么大!
她决定不管老夫人叫老夫人了,应该叫财神爷。
很快,两个大箱子被人打开,各种各样的成品衣裙堆满了箱子,另外一个则是堆放着价值不菲的香云纱,整整十来匹。
徐嬷嬷一边让人开箱,一边解释道,“这些是老夫人命老奴依着大小姐的身量定制的成品衣裙,都是时下最受追捧的样式和颜色。”
说完,她抬头指向香云纱的箱子,“若是这些衣裙大小姐不喜欢,便用这些香云纱命人做自己喜欢的,还有这三个小箱子里的,都是按照这些衣裙布料的颜色搭配一起锻造的头面首饰。”
南溪亭有着原主的记忆,自然知道这些礼物到底有多贵重。
香云纱可是被称作软黄金的存在,一匹百金,穿在身上薄如蝉翼,却丝毫不显肤色,正是夏日最受欢迎的东西,穿在身上不仅不热,还很是凉爽。
老夫人却直接送了她十来匹,这还不算完,这成品的衣裙也是香云纱制成,头面首饰更是不相上下,有各种样式的金簪、银簪,在往后便是两套翡翠头面,一套便价值千金。
这一波下来,直接闪瞎了柳清和南菲雨的眼,让她们倏地嫉妒地发狂。
老夫人对南溪亭果真是喜爱,竟然会送这么多贵重的礼物给南溪亭,南菲雨看着那些成品衣裙和首饰,十分眼红。
没看错的话,那些成品衣裙上的云纹刺绣都是出自宛绣娘之手。
宛绣娘是何人,那可是连皇后娘娘都亲口夸赞过的绣娘,而且她的刺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求来的。
南菲雨气的死死攥紧了拳头。
南溪亭这个贱人,这么好的东西,她怎么值得、她怎么配!
可饶是柳清和南菲雨如何不甘,也只能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南溪亭笑弯了眼,十分高兴,“这些礼物我很喜欢,改日我定亲自登门谢谢老夫人!”
徐嬷嬷点了点头,内心叹了一口气。
翡翠头面确实是老夫人准备的,但其他的不是,而是沈延舟借老夫人之手让她送来的。
原本老夫人是没想到要送礼的,但是见沈延舟要送,她好胜心一起,又喜爱南溪亭,便命人取了翡翠头面一并送来。
柳清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容,“奚亭这孩子真是有福气,才能得老夫人这般疼爱。”
徐嬷嬷笑容淡了下去。
她来之前便听说了尚书府发生的事情,也知道南溪亭是被柳清的下人毒害的。
说是下人,可下人都是听主子行事的。
徐嬷嬷可不认为柳清真的只是御下不严这么简单。
“南大小姐知礼聪慧,又是我们将军府未来的少夫人,自然值得我们老夫人另眼相待。”
“若是柳夫人和南二小姐无事的话,便出去吧,老身想与南大小姐单独说说体几话。”
柳清尴尬的露出一抹笑来,心底却很是愤恨。
这老不死的,她才是尚书府的主母,竟然当着南溪亭这个小贱人的面赶她们出去。
虽然内心十分憋屈,但柳清也没表现出来,而是牵着南菲雨退出了大堂。
南菲雨还得讨好老夫人,让老夫人喜爱上她,这样到时候想夺走南溪亭的婚事嫁入将军府才会容易些。
徐嬷嬷到底是老夫人身边的心腹,南菲雨若是得了徐嬷嬷青睐,自然也会在老夫人跟前多加美言。
母女二人相携走着。
南菲雨只比南溪亭小上两个月,年纪本就不大,现下到底露出了几分孩子心性,拉着柳清,语气酸涩,“娘,那可是十几匹香云纱!”
“南溪亭怎么配得这么好的布料,女儿连一匹没有。”
柳清进了尚书府后,虽然得宠,但也没有乱过份例,每个月的月银也就那么点,其他则是南知行的赏赐下来的物件,算不上很富裕。
柳家当初也只是小门小户,全靠柳清嫁入尚书府后,不断接济,这么多年才有了一座像样的府邸,不趴在柳清身上把血吸干就不错了,更别提给柳清多少银子。
直到后来林听晚病死,柳清成了尚书府主母,得了管家之权,林听晚名下的铺子营收又入了她的口袋,才稍加富裕了些。
可即便如此,母女俩也没有一件香云纱制成的衣裙,不是买不起,而是香云纱有价无市,每年总共就那么一百匹,其中七十匹都献给了宫中的贵人。
剩下的,全京城的贵妇小姐们疯抢,柳清和南菲雨这三年来,每年都扑了个空。
今个儿南菲雨算是第一次体会到富贵迷人眼的感觉。
将军府多重军功在身,每次回京皇帝赏下来的好东西都是一箱接着一箱,自然富贵至极。
柳清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看着南菲雨道,“你若是也得了老夫人的疼爱,成功嫁入将军府,这些以后便都是你的。”
“所以,菲雨你一定要想法子在老夫人面前露露面,讨讨乖,知道了吗?”
南菲雨点了点头,随后道,“那南溪亭这个贱人怎么办?只要她活着一天,我嫁入将军府便多一天阻碍。”
柳清眼底满是怨毒,恨恨道,“还能怎么办?现如今为娘的名声被这贱种毁于一旦,汴京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呢,若我在轻易动她,恐怕事后都会怀疑到我头上。”
“现如今,也只能先按兵不动。”
话语间,她语气多加愤恨。
“也不知道这个贱种去哪里学了些拳脚功夫,而且也比从前聪明,心思竟然如此缜密,我们不可在像以前那般轻敌。”
“对付她,得慢慢来。”
……
待到柳清和南菲雨的身影渐渐远去,徐嬷嬷才拉着南溪亭的手,笑着道,“尚书府的白事,老夫人没有来,南大小姐别在意。”
她像是特意来解释似的,认真道,“我们家公子事先同我们打了招呼,说你的死是假的,你自有成算,叫我们不必来添乱。”
“老夫人怕影响了你的计划,便称病在家,这才只派了管家前来慰问吊唁。”
南溪亭心下惊讶又感动,徐嬷嬷今日过来除了送礼,竟然还专门来解释,生怕她误会。
老夫人,当真是一个极好的长辈。
她突然有些羡慕沈延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