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祈安没什么心情听旁人的故事,淡淡的应声。袁忠见此也识趣的将人都撵了出去。小二也不恼,端了两碟子云片糕,一碟送到二楼,一碟送进三楼。萧谨易转身去开门,苏宁月才泄出一口气坐到桌边,手里的瓷片却到底没放下,萧谨易关了门过来:“喏,你爱吃的云片糕。”苏宁月警惕的瞧他一眼。有萧谨易在,她最爱的云片糕也索然无味。好在他没停留多久,就开门出去了。苏宁月将云片糕塞进嘴里又倒了一杯水咽下,忙找寻起房内的出逃之路。
“那你去隔壁住!”苏宁月将瓷片又紧了紧。
既然萧谨易那么在意凤命,定然在意她的生死。
可她没想到男人断然拒绝:“不行。”
“我答应不碰你便是。”见萧谨易话头软下,苏宁月也知道他不亲自看着她是不可能的,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瞪着他:“那你先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萧谨易转身朝门口去,却并未出去,而是唤了小二来耳语了几句,就坐到了圆桌旁望着瑟缩如白兔的女人。
他硬绑有什么用。
倒不如让她亲自心死来得痛快。
“拿了云片糕送到三楼天字房去。”
楚祈安刚进店,听见这话便也朝三楼看去。
她,也爱吃云片糕。
只是不知,她现在在哪里。
“贵客打尖还是住宿?”小二热情洋溢的迎上去,此等装束,一看就是贵客。
袁忠应道:“开个安静客房来吃饭,把你家的特色上了。”
“得嘞,那您二楼雅间!请!”
楚祈安点点头,目光又情不自禁的移到了三楼天字房。
他陡然有些心烦气躁,将折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的扇着。
袁忠一怔,来时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烦起来了。
真是圣心难测啊!
看着菜上齐,楚祈安蹙起眉道:“再来碟云片糕。”
“好嘞!正巧三楼客人说他妻子最爱云片糕,许多年没吃了,特意在离京前来尝尝,说来也是好笑,这夫妻俩吵架似的,妻子说什么也不愿跟他一间……”
“嗯。”
楚祈安没什么心情听旁人的故事,淡淡的应声。
袁忠见此也识趣的将人都撵了出去。
小二也不恼,端了两碟子云片糕,一碟送到二楼,一碟送进三楼。
萧谨易转身去开门,苏宁月才泄出一口气坐到桌边,手里的瓷片却到底没放下,萧谨易关了门过来:“喏,你爱吃的云片糕。”
苏宁月警惕的瞧他一眼。
有萧谨易在,她最爱的云片糕也索然无味。
好在他没停留多久,就开门出去了。
苏宁月将云片糕塞进嘴里又倒了一杯水咽下,忙找寻起房内的出逃之路。
说是三楼风景好,萧谨易特意将房选在了三楼。
可现在苏宁月看着极高的楼层,腹诽的骂着萧谨易。
故意选高层,怕她跳楼?
她只能放弃窗口,转而看向别处。
可翻来翻去都没别的出路,她只能将目光转到门口。
就算被抓,也可以说是下楼看看。
她打开门扫了眼外面,萧谨易不在。
许是叮嘱马夫或者吃饭去了。
她忍着心头狂跳,朝楼梯去。
牡丹水榭整体是圆形,下楼就要经弧形楼梯。
刚下到一半,她就看见提着食盒往上走的男人,不由得目光一滞。
竟然是他。
任修远!
当年那个一身破洞的小书童,因家族衰败获罪,落魄到大街上讨饭,她看不过眼将人领回府去,以书童身份养在身边。
后来大了些,家里平反,也将人接了回去。
转眼,都这么多年了。
苏宁月叹口气,看见故人,她难免有些类似于近乡情怯的害怕。
尤其,她现在的身份,看见故人,总会让她窘迫大于怀旧。
她正欲躲开藏起来,却不想和任修远的目光撞到了一起,一时连身子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