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未变,眼中却有傲慢和了然的笑意。“李同志自然是个好女人。”“不过我也没想到,闻炀和我分开后,又找了个和我这么像的人结婚。”说罢,她又自知失言似的捂起嘴:“我这么说,你可千万不要介意。”李喜昭再也受不了这女人的阴阳怪气。她勾了勾嘴角,发出一声冷笑:“你要是真心的,就不会来找我。”“我不像方同志是个文化人,话说得糙,你别介意。”李喜昭看着方枝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希望方同志,不要来破坏别人的家庭。”
李喜昭没想到方枝会不请自来。
她与方枝对视了一会儿,才走到门口道:“方同志,我们到外头说吧。”
两人站在一块,李喜昭身上是灰色的工服,在光鲜亮丽的方枝面前显得格外灰头土脸。
方枝依然笑着,点了点头:“好的。”
两人到了个没人的地方。
方枝率先开了口:“你知道吗?当时我和闻炀离婚,就是因为他妈妈,那老太婆简直就是个生活在旧社会里的疯女人。”
李喜昭偏移了下目光,这话她深表赞同,只是在外人面前她不好说什么。
况且,她也为了闻炀忍受闻母那么久了。
见她沉默,方枝轻笑一声:“是我忘了,李同志这样的人,也不会介意这些。”
李喜昭不由得拧起眉头:“我哪样的人?”
方枝并未回答,只是用目光上下打量了李喜昭一道。
表情未变,眼中却有傲慢和了然的笑意。
“李同志自然是个好女人。”
“不过我也没想到,闻炀和我分开后,又找了个和我这么像的人结婚。”
说罢,她又自知失言似的捂起嘴:“我这么说,你可千万不要介意。”
李喜昭再也受不了这女人的阴阳怪气。
她勾了勾嘴角,发出一声冷笑:“你要是真心的,就不会来找我。”
“我不像方同志是个文化人,话说得糙,你别介意。”
李喜昭看着方枝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希望方同志,不要来破坏别人的家庭。”
方枝的脸色难看起来:“你……”
李喜昭说完就转身走了。
她根本不想为了闻炀和方枝多做纠缠。
她已经受够了上一世时,自己每每面对方枝时那种难以自控的自卑。
这自卑来源于她自身,更来源闻炀对方枝毫不掩饰的留恋。
下午,即将关店时。
同事神秘兮兮地凑上来:“小昭妹子,你知道不?我们供销社最近要裁员了。”
李喜昭怔了一下,上一世她就在被裁掉的那一批人里。
她顿时紧张起来。
同事也有些哀愁:“到时候真下岗了,哪里还能找到份稳定的工作啊……”
“车到山前必有路。”李喜昭只能安慰道,“我们先干好手里的工作吧。”
经历过一世的她,早就明白时代的浪潮无人能抵挡。
她只是想着,这一世就算自己不能在供销社干了,也得找个别的事情做。
回家后,李喜昭回想着往日在供销社的工作流程,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
笔脱了手,从桌面滚到垃圾桶里。
李喜昭弯腰去捡,却在里面看到一封被撕成两半的信。
上头写着“李喜昭收”。
李喜昭的心猛然一顿。
她立即把信捡起来拼好,才发现竟是从村里发来的,寄信人是奶奶的邻居周叔。
拼好信一看,李喜昭感觉心都要碎了。
【小昭丫头,你奶奶近日来咳嗽咳得厉害,你有空就回来看看。】
上一世,李喜昭连奶奶什么时候生病了都不知道。
最后得到的,就是奶奶的死讯。
可原来奶奶是寄来过信的!
她却一直不知道,也没回去看过。
上一世奶奶去世时,该有多孤独多难受呢?
只要这么一想,李喜昭就忍不住鼻尖酸涩。
就在这时,闻母回到家,看李喜昭站着不动,冲过来就骂道:“饭做好了吗!像死人一样站着干什么!”
李喜昭猛地回过头看她,眼睛通红:“是不是你撕了我的信?”
闻母有一瞬间的心虚,又很快理直气壮起来:“你都是闻家的媳妇了,和娘家人有那么多联系干什么!”
这一瞬,李喜昭感觉浑身的血液都一齐涌上了脑袋。
她又觉得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眼前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冷血。
此时,闻炀也打开家门。
听着争吵,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直接开口指责李喜昭:“李喜昭,你能别为了一点小事就和我妈吵架吗?”
这不问缘由的偏袒让李喜昭心间一刺。
她看向闻炀,颤声道:“是妈藏了我的信,不告诉我奶奶生病的消息!”
闻母的嗓门更大:“呸!你少在我儿子面前告我的黑状!”
闻炀算是知道了来龙去脉。
他皱起眉头,开口说道:“妈,你先进房吧。”
闻母只得悻悻离开。
客厅安静了下来。
李喜昭红着眼看着闻炀,下一秒却听见他说:“你何必为了一封信和我妈吵架?忍忍不就行了。”
忍。
又是让她忍。
李喜昭呼吸一窒。
闻炀却没管她,自顾自地冷声交代道:“明天我会出差一趟。”
李喜昭下意识地反问:“和方枝一起吗?”
闻炀愣了愣,竟也毫不避讳地回道:“是。”